午后,微风起了精神。榆树的枯枝在摇晃,衰败的草尖上发出鬼魅的响声。至诚和师叔呆坐在树下,没有语言的静静的看着远方,至诚猜师叔的内心里可能在回想这过去。可是他的表情却好像等着师兄归来。风大了,天也越冷了。师叔转过头来拿出他的玉蝉交给至诚,说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现在送给至诚。说话是他便将穿着红线的玉蝉戴在了至诚的脖子上。一会便忽忽闪闪的想要站立起来,至诚赶紧搀扶着他,此刻师叔的脸色变的煞白。再回到寺里师叔让我陪他去了藏经阁,从书架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两卷残损老旧的经书让至诚抱着回到了他的禅房。

    至诚看见经书上的文字竟然全然不认识,师叔说这是梵文。是法显大师交托给法名师祖弘法的信物,让至诚好好的收着日后要相遇有缘人再传弘法。夜里至诚离开师叔禅房的时候,师叔还在挂念着师兄眼里泛着忧愁。而至诚竟不知道这一日师叔是对人生的道别。第二日至诚再来到师叔的禅房时,他已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动掸不得了。至诚不由的慌乱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发出呜呜的抽泣声。至诚慌忙的又煎服了一剂独参汤给师叔喂服,从早上到深夜师叔还是没有缓转。寅时初阳克阴之时,师叔突然睁开双目嘴里喊道“至诚去找秀清”而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至诚放生的嚎啕起来,至诚所有亲近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变的孤单没有依靠了。

    师叔要入葬,至诚瘦的身体根本无法完成。至诚去到金氏的宅院请求金氏帮忙将师叔入殓并为其设建浮屠。然而却遭到轻狂的金乌追的拒绝与不理睬,至诚为难时想到了高车瑞那个和善的老人。可是当我找到他时他们的族人因为高车凌宇与金乌追作对而被降为奴隶并且被禁足。至诚十分的沮丧回到寺里时,在山门口张望了一下期盼着师兄能够回来他肯定能好好的将师叔安葬。至诚将素帐附在师叔身上,实在没有办法我便去后山自己挖坑修建浮屠塔,可是连续两日至诚也没能垒砌出浮屠,至诚没有丝毫办法,至诚沮丧到了极点眼泪和鼻涕一起掉落下来,师兄环视没有回来。突然至诚想到最好有点钱肯定会有帮助至诚的人。可是寺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到药盒里剩下的最后一根人参想着这个也许管点用。终于部落里有人愿意来帮忙了,师叔就安葬在师祖、师父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