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生似乎很快也反应了过来他的失态,只见他立刻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没有多看北河一眼。
北河嘿嘿一笑,而后看向他道:“吕师弟这是怎么了,莫非认识此人不成。”
闻言吕平生这才看向了北河。
刚才他惊骇的样子,自然是不可能瞒过就在他身侧北河的耳目,此时当北河问起,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眼看他没有开口,北河不禁猜测,极有可能吕平生身上那个能够让他古武境界突破到天元期的秘密,就跟这邢军有关。
当年他搜魂了邢军的残缺记忆,因此知道了一些数千年前的秘辛。
就如这片修行大陆上,之所以会有武者出现,是当年邢军将自己的神魂化作了成千上缕,打入了这片修行大陆上成千上万修士的识海中。
而获得邢军的残魂之后,这些凡人便懂得了古武的初阶修行之法。
这时北河还想到,吕平生是不是通过什么特别的方式,得到了邢军的残魂。亦或者说,他是得到了邢军身上的什么宝物。
他早就知道这位师弟身上有秘密,只是碍于诸多的原因,他并未想过要打探清楚。
“没什么。”
这时只听吕平生开口道。
听到他的解释,北河脸上的笑意更甚了,这般说辞怕是三岁小儿都不信。
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吕平生神情变得极为严肃,只听他道:“其实告诉北师兄也无妨。”
“哦?”北河没想到他愿意将秘密说出来,于是就道:“那师弟倒是说说看呢。”
“因为某些原因,我得到了此人的些许传承,因此才能一路修炼到到天元期。”
“传承吗……”北河摸了摸下巴,而后道:“不管是什么传承,在这片没有元气的修行大陆上,师弟都不大可能突破到天元期吧。”
“非也……”吕平生摇头,“这片修行大陆没有元气,但北师兄不也突破到天元期了吗。”
“北某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北河微微一笑,而后话锋一转,“在为兄看来,恐怕师弟除了得到了此人的传承之外,还得到某些能够为你提供源源不断元气的宝物吧。”
而他话音刚落后,吕平生脸上的严肃之色更甚了。
“师弟放心,就如上次北某所说的一样,我跟你的路不同,所以不管你身上有什么宝物,北某也不会觊觎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那就多谢北师兄了。”吕平生抱了抱拳。
眼看他不打算细说,北河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高座上的邢军。
只听他道:“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吕平生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如实道:“并不了解。”
北河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对吕平生的话是信了还是不信,只见他像是自顾自的开口,“此人名叫邢军,乃是当年率领诸多古武修士踏足这片修行大陆的首领。”
吕平生神色一动,满是讶然。邢军这两个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北河又道:“只是对于此人的事情,北某了解的也不多。”
(ex){}&/ 不管是第十六座宫殿中的邢军,还是眼前第十七座宫殿中的石像,他在睡梦中见过了无数次。
冥冥中的那个声音,似乎又在他脑海中响起了。
虽然当年北河在告诉他关于武王宫的事情后,吕平生就已经对此地有所猜测,但是当亲眼所见,他依然有些难以置信,更是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王宫之所以充斥了浓郁的元气,就是因为这些人以自身为阵眼,将体内的元气全部逼出所致。”这时只听北河道。
听到他的话,吕平生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前方就是传送阵了。”又听北河开口。
说完他就绕过这五尊石像,向着第十八座宫殿行去。
吕平生长长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后,他随着北河行去。
当两人绕过了屏风,这时就看到了在前方,的确还有一座宫殿。
而在第十八座宫殿中,只有一样东西,那是一座六边形的阵法。
此阵有着三尺高,三丈之巨。
其上一条条阵纹有的似流水一般轻柔,有的则直上直下铿锵有力,结构极为复杂。虽然阵法死气沉沉,但是从其上却流露出了一股明显的空间波动。
北河手掌一番,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张兽皮。
而在兽皮上,则是一副阵图。
仔细一看,这幅阵图赫然是传送阵图,其上描绘的则是一座传送阵。此物还是当年他在岳家天门山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
这些年来,这传送阵图被北河给研究了无数次,只是这东西并不是如今他能够领悟的。
想要布置传送阵,至少也要修为达到了脱凡期才行,而在这一片修行大陆上,早已没有脱凡期修士,因此传送阵也就失传了。
拿出手中的传送阵图后,北河立刻跟前方的传送阵比较了起来。
这时他就发现,前方的传送阵,比起他手中兽皮上的阵图,果然要简单一些。
就在他对此觉得奇怪跟好奇时,突然间在他身侧的吕平生,此时屈指连弹,一道道法决从他指间激射而出,打在了第十八座大殿入口的禁制上,并在噗噗声中没入了其中。
随即只见上一次轻易将北河给弹开的禁制,光芒骤然大亮。并且仅仅是数个呼吸的功夫,只见禁制骤然消失。
与此同时,从前方第十八座宫殿中,扑面而来了一股腐朽以及被封禁多年的气息。
“这……”
北河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吕平生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这一层禁制给打开了。
这时的吕平生微微一笑,接着他迈步就要踏入第十八座宫殿中。
“且慢!”
恰在此刻,只听北河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吕平生脚步一顿,转身就看到了神色略有些阴沉的北河。
并且他还能看出,此时的北河,看着他时目光中还有一丝明显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