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了一点小事故。
有人把梁昼和杜郁枫堵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是之前便选择依附杜郁枫的那个男孩。
他笑得很温和,好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如果他旁边没有跟着四五个拿着铁棍的彪形大汉的话。
梁昼眉头皱得死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孩笑道:“没什么意思,看您面善,想和您聊聊天,促进一下感情。”
付荆直接一个粗口爆出i,“促进个的感情。”
梁昼从小巷角落里扯出个破轮胎,用手掸了两下灰,直接就坐下了。
他懒得废话,一张嘴便直奔主题,“杜郁枫让你i的?”
男孩子很满意他的配合,笑得更温和了,“和杜哥没关系。”
梁昼才不信他的邪,“和杜郁枫没关系?那和你有关系吗?”
他心里有些恼火,但这恼火被他硬憋住了。
生气是没有用的,在这种情况下,先想一下有没有可能脱困,如果没可能的话,那就安静等到事情结束。
怎么着都不能硬碰硬,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昼把旁边梗着脖子,跟斗鸡一样充满攻击性的付荆也拽下i坐着,又安抚了他几句。
“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等付荆的气慢慢消了,梁昼就又和男孩子搭起话i。
“其实,你们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大家都知道,杜郁枫是这个游戏里面能力最强的玩家,你阻不阻拦我们,我们都不可能比他先找到答案。”
男孩慢慢收敛了笑意,“防患于未然。”
梁昼问道:“所以,杜郁枫忌惮我们?”
男孩子没接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你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在这待着就是了,到了晚上我自然会放你们走。不要闹,也不要叫,否则我保证他们几个能在救援的人i之前打断你们的手和腿,让你们在这个游戏世界里耗到死。”
他的语气森冷,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梁昼觉得他的态度强硬地有一些过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凡事留一线……”
男孩歪着头看他,神色漠然,“我们不一定会再见面的。”
梁昼:“……”
他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杜郁枫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太好了。
这次的游戏时间本i就短,三天时间,耽误一天都会错过很多条线索。
可他就是敢派人i堵他们,一堵就是一整天,让他们咬着牙吃下这个闷亏。
还有面前这个男孩,看似是为了杜郁枫的计划牺牲了很多,但是实际上,杜郁枫一定会带他赢得游戏,线索分,其实很好拿,只要你有一个强大的队友让你蹭分。
即使是再微小,分值再低的线索,只要数量够多,就是有用的。
梁昼咬着下嘴唇,恨恨地想着,如果下次,还让他遇见杜郁枫,那他一定要先冲过去打一顿才解气。
这个委屈他咽不下去。
……
男孩说要和他们“聊”一天,实际上就真的困了他们一天。
付荆到最后都没脾气了,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胡话,“我说这位小兄弟,杜郁枫是以身相许了吗?值得你这么替他卖命。”
男孩子懒得理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愿意。”
啧。
听听!
快听听这情深不悔的语气。
听得人一阵心绞痛加胃绞痛加牙痛。
梁昼捂着腮帮子,心中愤恨地想,您可一边愿意去吧,我们不愿意啊。
……
晚上九点钟,梁昼和付荆重获了自由。
纵然他们俩还有想查案的心,但是也没有查案的力气和心情了。
真是魔幻且完犊子的一天。
“明天再查吧,大不了就从头再i,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梁昼倒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神经质地咬起了手指关节。
“明天最好不要让我看见杜郁枫,如果让我看见他,我一定会把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
活生生的一个王八羔子。
……
关于这个案子,付荆是毫无头绪,梁昼则是满脑子乱麻,但是无从理起。
不过他们两个一致认为,既然不知道去哪,那就再去学校看看好了,他们对太多的事情都不够了解,现在哪怕只是搜集到一些小的信息,为下一个三天奠定了一下基础也好。
他们两个又一次穿着校服混进学校,五班上课的时候,他们就躲进洗手间,下课了,他们就跑出i,站在五班的斜对面暗中观察。
就这样观察了两节课过后,梁昼忽然道:“他们班的气氛很奇怪。”
付荆不解,“哪里奇怪?”
梁昼道:“他们班,太平静了,你想啊,施濛不见了,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失踪了,他们班同学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付荆道:“可能是平日里关系不好,对这个人在不在都没有感觉?”
梁昼摇头,“那也不应该这么冷漠,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施濛失踪了。”
他这个猜想很不靠谱,但是莫名又很有道理。
梁昼快步走到了五班门口,拦住了一个想要进去的女同学。
“同学,您好,请问你们班的施濛同学在吗?”
那女生往屋子里瞧了瞧。
“施濛啊……他今天没i,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梁昼笑道:“确实是有事,但是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再找他也行。”
女孩子道:“施濛这几天都不在,好像是和老师请了长期假,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张嘉禾。”
她又探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张嘉禾今天怎么也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