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看着大家都这么说,无奈地摇摇头。
大家都离开了病房,只有母亲留下来照顾艾米丽。
陈宸直接去了实验室,看到张一一个人趴在电脑前睡觉,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约翰逊也来了。
“师傅一定累了。”约翰逊对陈宸说,“艾米丽的事情和他无关,告诉师傅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不会的,如果他知道压力就不会睡着了。”陈宸反过来安慰约翰逊。
“艾米丽的那个男友确实是个危险分子,一定让艾米丽和他分手。”陈宸说。
“这要看艾米丽怎么想,我们谁都说了不算,艾米丽不会罢休,她一定会弄个明白,不然,她在学校大姐大的地位将不保。”
“她的那帮姐妹会替她报仇?”
“不知道,她们一定会弄明白,她不可能白挨了一枪。”
“听说艾米丽和黑帮有联系?”陈宸声音弱弱地问,她担心约翰逊会介意。
“是的,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没有父爱,自己就会寻求帮助,这也是我作为哥哥的失职。”
陈宸和约翰逊正在谈话间,张一醒了,他问,“枪杀艾米丽的凶手是什么来头?”
陈宸看到张一惊恐未定的神色,安慰他道,“没什么事了,是艾米丽的男朋友。”
“他的男朋友为什么要杀她?一定是情杀?”张一看着约翰逊,“你知道艾米丽有几个男朋友?”
“我只知道她没有男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学校黑帮的大姐大,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张一说,似乎怕别人会怀疑他。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也许算一个,因为那天,开枪的人就是把你当作了她的男朋友了。”约翰逊突然翻脸说。
“我?怎么可能?我只是陪她买衣服去了。还是陈宸让我去的。”
“是啊,约翰逊,我让张一陪她去买的衣服,因为艾米丽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在我家举办一个生日派对。”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可你为什么不亲自陪她去买衣服,张一是个男人,他哪懂得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都是我不好,害了大家。”陈宸说着,看着张一,“这事我来解释,你没有任何责任。”
警局的消息很快传来,艾米丽的男朋友说,他收到了无数封短信,都是艾米丽给他发的,说要和他分手,还说如果不分手,就找人弄死他。后来,他猜测一定是艾米丽身边的这个男人干的,因为只有喜欢艾米丽的人才会给他发短信。
陈宸一听,明白了:一定是她的机器人香包干的,因为,艾米丽在和她的这个男友相处下去,就会有危险,为了让她尽早脱离危险,机器人香包只好写“分手信”。
果然,陈宸低估了她的机器人香包,好在现在被她控制了。
“我没有写分手信,”艾米丽面对警察的调查,如实回答。
因为没有证据,警察断定艾米丽的男友说的是假话,只有陈宸知道,那些分手信可能是真的。
如今,她的机器人香包里所有的程序已经卸载,查无实据了。
原来研发一个机器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和张一商量,打算把各自的研究成果提前写出来,作为毕业论文上交学校。
张一对陈宸的提议开始的时候持反对意见,经过陈宸给他分析了一通厉害关系,他最后同意了陈宸的观点。
他们各自的毕业论文很快完成初稿。彼此对换了一下,各自给对方修改。
之前发生的一切误会和猜疑现在终于有了真相。因为彼此的坦诚,张一和陈宸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
“我们还是把机器人的研究成果带回国内,”陈宸建议,“如果就这样交给美国,他们一定会独霸我们的研究成果。”
“是美国的大学培养了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妥?”张一也拿不定主意,和陈宸商量。
“我们可以把这个研究成果寄给国内一份。”
“你是说,我们在上交学校前,先把它公开?”
“这样我们就会掌握主动权。”陈宸说。
“那就先不要上交学校,先寄回国内,看看国内的反响。”
张一和陈宸把自己的机器人研究成果寄给了胡迟,让他想办法交给家乡的一所重点大学的一个教授,他是一名机器人专家。
张一家乡的那所大学号称中国北方的小清华,那里的机器人专家掌握着世界上先进的机器人研发技术。张一和陈宸想让自己的研究成果得到他们的认可。
胡迟收到张一和陈宸的机器人学术论文后,以最快的速度和他们指定的那个教授见了面,说明来意后,那个教授非常感动。
“能得到你的学生的信任,是我这一生最光荣的事情。”教授说。
“我的学生关于机器人的研究成果目前还处在保密状态,不知道它有多大的价值。”胡迟说。
“我会尽快召开学术研讨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会慎重对待,请放心,请你的学生放心。”教授送走了胡迟,他立刻召开机器人研究专家会议。这些专家来自全国各地,有高校的,也有专门研究机器人的科研机构的。
这个机器人学术研讨会也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一切会序都是临时安排,研讨内容也是绝对保密的。
经过大约一个月的专家研讨加实践,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第一批香包机器人诞生。而模仿人的张一发明的机器人暂时没有投入生产。
国内生产的这些香包,是做特殊服务的。他们被负责生产安全的工作人员作为护身符带在身边,并且这批香包被输入了简单的程序,最主要的是输入了自我控制系统。
陈宸知道自己的机器人香包为国家做了贡献,非常高兴。他们打算只把张一的研究成果作为他们共同的研究成果作为毕业论文上交学校。
陈宸牺牲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而张一的研究成果作为“太大胆”而被学校否定,说明,他们三年的研究生经历即将画上了一个不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