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经发生,楚昑选择自我麻木,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刚刚的一幕,不然会严重影响到她吃这眼前两大桶爆米花的心情。
在美食面前,楚昑选择抛弃大脑,放弃思考,做一个只会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懒虫”,因为外公说过,带着情绪吃东西是对食物的不敬,对不起它们经历油锅的煎炸蒸。
电影开始了十几分钟后,楚昑已经把一桶爆米花干掉了,她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哑,需要水分来润润喉咙,嘴里全是裹在爆米花外边的砂糖,甜的让她发腻可还是想吃剩下的那一桶。
橙汁常温的?如果说kv里那两瓶还带有温热的加多宝是自热的,那楚昑就真的是傻子了,就连刚刚喝的奶茶都是温的。
她现在好像能理解,为什么大哥能和钟钧楠称兄道弟了,两人他喵的就是一个尿性!
都是典型的闷骚,都以为“润物细无声”是什么传统美德,抱歉,楚昑表示欣赏不来,如果只是默默无闻地替对方付出,而作为接受付出的那一方却毫不知情,那这和耍流氓有何区别?
但她也不是很笃定,按照钟钧楠的性格,从就接受优良的教育,从骨子里投射出来的都是温文儒雅的书生,绅士,或许只是他的一个习惯而已,并无任何多余的杂质夹杂其中,就像帮她点上一杯常温的奶茶,帮开门,这都是一个绅士之举。
自我建设能做到这地步的,楚昑很是佩服自己,突然很想看看钟钧楠在做什么,但又担心她会暴露那颗无处藏躲的悸动之心。
为了掩盖她的目的,她先是慢慢地从自己的椅子上以匀速运动往下滑,就像一条灵活的泥鳅一样,接着她又洋装系鞋带来掩饰她这莫名的举动,将同一排对她投来好奇目光的陌生人打发走。
楚昑自以为她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楚昑差点屁股一颠从地板上圆润地滚到第一排观众席,他喵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钟钧楠也在以相同姿势看着自己?
钟钧楠刚只是好奇,看着电影突然觉得前面的那颗脑袋正一点一点地往下掉,担心她是睡着了,就前来看看情况,想不到有意外收获。
他们的座位分别是六排一号和七排一号,楚昑在六排,钟钧楠在后边一排,能把她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我要去洗手间……”,为了避免尴尬,楚昑只能急中生智,她已经把声音降低到最声,虽然这和平时说话的音调毫无区别。
对楚昑这“温声细语”的说话声,钟钧楠早已经领略过,他动用了全身的细胞只听到依稀可见的“洗手”两个字。
“走吧,我陪你去。”,放心不下她一人,钟钧楠边说边用两只手指头做了个行走的动作,暗示同行,赶紧走出去。
事情已经偏离了预订方向,楚昑傻眼,只能瞪着已经猫着身子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的钟钧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