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爹一看自己从来不哭的江母捂着脸就哭了,这给他急得,忙站起身双手放在江母的肩膀上:“孩她娘,你别哭啊。”
江母就是不理江爹,现在不狠点心,过会吃亏的又是他们家,昨天把江苏“撞晕”了,今天当没事人一样的在她家,她算是看清了,这婆母连一般人都不如。
转过身背对江爹,他移过来她就移过去,江爹是急满头大汗。
江苏看江爹平时挺灵活的一个人,咋就看不出她娘是装出来的,就连她都看出来了。
这就是关心则乱吧,江爹可从没见过江母这样,这边正急着呢,那边江苏拉了江爹的衣角。
江爹把头一低:“怎么了?你们先吃饭,娘一会就好。”怕两个孩子担心,忙出声安慰。
江苏直接给了江爹一个白眼,她要说的不是这个,然后冲着自己的傻爹招了招手。
那江母那边也放低了声音,江爹赶紧弯下腰来附耳听,“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娘不哭,你想不想听?”
江爹怎么可能不想听,连忙点了点头,“想听。”
江苏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对江爹说道:“既然你想听,那么这句话就是听我的。”
那边白氏才不管他们呢,早就坐在江爹的凳子上抄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用筷子在里面翻搅,可把江苏可恶心了一顿。
江爹一脸懵得看向江苏,这孩子说什么呢?
但只见江苏站了起来走到阿娘的地方,对白氏说:“你来这趟无非就是想知道我们家到了干了什么营生,你也好给我那大伯家干,对吧。”
白氏被戳中了心事,语气干干巴巴的说:“说,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再说他是你大哥,你能不帮?”然后越过江苏冲着江爹喊。
可江爹早就去哄外面的江母了,根本就没听到白氏的声音。
江苏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说道:“奶奶~”
白氏听这强调浑身一抖,她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江苏和以前的江苏不同,明明是很甜的声音,她却从里面听出一丝威胁的声音。
“咋,咋了?”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们家不能白给吧。”江苏两手拖着腮盯着白氏,旁边的年画刚刚想跟江爹出去,可放姐姐一个人在这里她有些不放心,就硬撑着坐在江苏的旁边。
“都是……”话还没说完。
“亲兄弟明算账,你就说给不给吧,不给的话,”然后眼神往上飘,一只手敲打自己的脸,“我记得早上就有人来问我们家到底干什么营生的,要不我先告诉他吧。”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江苏开心的拍起手来。
“那不行!”白氏坚决的不能让江苏把这个东西告诉别人,顺便还在心里把那个比她还早来的人给骂了一通,声嘀咕,“没手没脚啊,跑来我家要东西,那几十年的饭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啊。”
江苏可把这些话听到了耳朵里,说别人,其实自己也跟别人一个样,其实早上根本就没有人来,是她瞎说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吃亏。
“那奶奶是答应给我们一些好处喽。”江苏笑弯了眉眼,露出得逞的微笑。
“给给给。”白氏认了栽,只能随意的拜了拜手答应。
“哇,奶奶可真好。”然后牵着年画跑到门外告诉江母这个消息。
“那就好。”江母听到这个消息,总算是放下了心,就怕江爹糊涂。
江爹听到这里哪有不懂的意思,“唉。”他低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深感自己的无能,就是因为自己这母女三人才受了苦。
江苏和江母没办法出声安慰,因为这种事情只能江爹自己消化,也希望他能从里面得到一些启悟。
外面江家四口正在商量事情,白氏就摸着肚子出来了,然后冲着几人说了声:“我走了,你们先商量着。”
然后年画就跑进了棚里,一看,桌子上的两碟菜全被吃完了,连剩的粥都没有。
“娘,奶奶把咱们家的东西都吃完啦。”年画挥舞着两只手,表示很气愤。
听到这里江爹老脸一红,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这样丢脸,他也有些不好受。
为了不让江爹尴尬,江母伸出手在年华的头上摸了摸说:“吃完就吃完呗,咱们再重新做东西给冉吃好不好?”
“好。”年画坚定的了点了点头,她刚刚都还没有吃饱,就被吃完了。
江母就回棚里做饭,留下江爹三人,“孩她…”剩下的话江爹没说出口。
“放心啦,娘,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江苏本想拍拍江爹的肩膀,只是她现在忘了自己只到江爹的腰,只好改换成拍拍江爹的手。
说到长高,江苏就想起了那天买的母羊。然后她转身就跑到昨天拴牛和羊的地方,看着牛和羊都有些脏,羊毛上都是灰色的土,这搞羊奶也喝不下去啊。
于是江苏就喊来江爹和年画,动员父女三人一起把牛和羊都洗一洗。幸好那次做刷子做了一个大一点的刷子,现在来刷牛和羊可是方便的很。
牛的体积有些大,洗起来比较花费时间,羊虽,但是要清洗干净才行,要不然很容易招惹苍蝇和一些虫子。
由于羊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一直咩咩咩的叫,尤其到了给它洗澡的时候,那叫声,那叫一个惨呀,搞得好像要把它炖了似的。
在给牛和羊洗澡的时候,江母做完饭也过来了,伸手拿过江爹手里的水舀。舀了点水浇在牛身上,江爹一看江母就知道她气消了,就伸过头嬉皮笑脸的讨江母笑,净是做一些搞怪的动作。
江母本来就没在生气,被江爹这么一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年画见父母和好了,就跑到降低和姜母的面前,伸出两只手,一手拉住了江爹一手拉住了江母,然后笑嘻嘻的说:“爹,娘,你们终于和好了。”
看到这里江苏反省了自己之前好几次夸张的演技。年画见父母吵架了有些惶恐不安,还有自己没有去多关心关心年画,还以为自己的父母真的吵架了呢。
江苏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年画的头说道:“刚刚爹和娘逗你玩呢,不是真的吵架。”
江爹一把抱起年画,“对啊,咱们的宝贝是不是上当了?嗯?”然后用头拱了拱年画。
年画年纪很快就相信了江苏说的话,认为爹和娘刚刚只是在逗自己。
然后举起手,打了自己的姐姐一下,然后就跑了。
江母一脸慈祥的看着年画跑远的背影,然后对着剩下的父女二人说道:“走吧,去吃饭吧。”
吃完饭江苏就叫江爹到周围去找一些树枝做牛棚和羊棚。可以想自家就这么大,还是做一个大一点的棚子吧。
江爹江母去找一些木桩,而江苏她们因为身高年龄都太,就让她们到一边去玩耍。
江苏可没有忘记中午白氏说的话,反正自己闲着也是无聊,就带着年画准备去老宅一趟。
年画本意是不想去的,可是要是自己姐姐一个人去,她害怕姐姐被欺负了。所以就只能跟着江苏走,在路上还捡了一根树枝,谁要欺负她姐姐,她就打谁。
可走了半天,江苏才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老宅在哪个地方,只能地下头询问年画。
看姐姐走的飞快,她以为她记得老宅在什么地方呢,结果还是不知道哇,那她走这么快干嘛。
她昂起头,挺起胸膛,迈着步子坚定了往前走。像一个将军一样,她要保护自己的姐姐,不让姐姐是受别人的欺负。
江苏也不知道年画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本来在身后微微缩缩的。结果现在又跟一只斗架的公鸡似的,她现在觉得有一只公鸡在面前,他们俩都能打起来。
话不多说,年话就走到了前头,让江苏跟在后面。
不得不说白氏偏心的也太狠了吧,他们家在村南,本就远离村子,以为这里偏僻的很。可现在她离村子中心是越来越近了。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的样子,这里面都是三户两户成群,虽说户少可架不住多啊。
而且家家门口都挂着玉米和一些粮食,有些人家还在后面养起了猪,看来这个村子也不是很穷啊。
其实谁家越有钱,谁就住在靠近这个村子的中心,而中心只能给里正或是村长住,而恰巧那天那个为她们主持公道的里正就住在那里面,可这都是后话了。
一群孩童从她们面前跑过去,虽说身上也有些补丁,但是很少,不像她当初刚穿过来的时候,满身的补丁,连被窝都是冰冷的。
望着年画的头顶,当初刚穿过来就见她顶着枯黄脏乱的头发,可现在已经变得很柔顺了,再加上江苏给她扎的两个揪揪,就更显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