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泠率先走出御书房,正看到京兆尹唐煜低垂着头在御书房门口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叹气。
唐煜一看到裴泠,便收起了愁容,赶快迎上去,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唐人大,那樊氏和女儿刘芳可是武安侯一案的关键证人,你可得保护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差值,可不是摘了你的乌纱帽就可以了结的了。”裴泠轻轻看了一眼唐煜,轻飘飘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唐煜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凉的,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杨坚随众人出了御书房,站在御书房前的阶梯上看着远处天边密布的乌云,感叹一句:“风雨欲来,要变天了。”说完,摇了摇头,劲直出了宫。
刘协的妻子,长公主裴卿得到刘协被收押的消息,惊地一下子晕了过去,武安侯府顿时乱成一团。
裴卿一醒来,便立刻打发人去打听刘协究竟犯了何事。裴卿毕竟是长公主,虽然费了些周折,但还是打听到刘协的罪状,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
刘协强占田地、搜刮民财她是知道的,在她的意识里,普天之下,哪有达官显贵不压榨百姓的呢,所以刘协此等作为她是知道,甚至是默许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协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和樊氏母女纠缠多年,这她怎么能忍。刘协虽然是侯爷,但她却是正正经经的公主,她自然是不同意刘协纳妾的,就连通房,也都是得了她的许可的。可如今,她居然阴沟里翻船,裴卿简直气的要死。
可她没办法,她是公主,更是刘协的妻子,又有了儿子,两人早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武安侯府不能败。
“快,给我更衣,我要进宫求见皇上,侯爷是被樊氏母女冤枉的。不!一定是有人背后指使,想诬陷我们武安侯府。”裴卿急急打发下人说道。
“是。公主。”
裴卿匆忙梳洗打扮,便急忙进宫求见梁帝,可她在御书房前等了梁帝两个时辰,梁帝就是不见她,裴卿别无他法,只能去求见自己的嫂嫂陈太后。
“太后娘娘,求您为我做主啊,侯爷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等错事。”裴卿哭的狼狈,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阿卿,别哭了,你瞧瞧你的样子,让奴才们看了笑话。”陈太后年岁大了,实在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
裴卿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可那眼泪却好似怎么擦也擦不完似的。
“太后娘娘,这武安侯府都要破了,我还哪有什么体面可言。”裴卿说道。
“胡说,事情还未调查清楚,怎么就说侯府要破了,多不吉利。武安侯世代效忠皇家,皇上不会不顾念的,一定会查清楚的,若是武安侯是清白的,皇上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的。”陈太后打起了太极。
裴卿哑然,只怕樊氏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按照陈太后所言,那刘协真的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