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托的手掌不停的往下淌血,法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流逝,少女的唇畔毫无血色,
皮肤白到几近透明,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显得格外的突出刺眼,像是一根不起眼的刺梗在了心口,虽不流血却刺痛无比,叫你生也不成死也不成。
池铭想阻止她却又不敢动手打乱阵法,他气却又说不出半句狠话,只神色抑郁沉重的看着她:“告诉我,代价是什么?”
“可能需要养很久的伤。”她说,脸上却没有半分悔意,甚至还有心思跟他说:“你快去拿剑,等拿完后我们就立马离开。”
“好。”
人走远了常灵才敢开口:“以你现在的身体最多只能再坚持半刻钟,一定要趁着这蛟龙未从神思未清之前逃离仙府。”
“他在说什么?”宁皎看着那条蛟龙化成了一个男子模样,白衣黑发,剑眉朗目,英气十足,半点不像蛇族人。
常灵飘进坤门认真听了听,回道:“哦,说他死去的妻子。”
“死去的妻子?莫不是这仙府的主人?”
“才不是,他们就是个强盗!这仙府是鸢姬一族的先祖寂灭之处,与他蛇妖有什么干系!”常灵恶狠狠的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其吃拆入腹:“这只蛇妖当时仗着修为高深硬闯仙府,占了主人的玉棺,把整个宫殿毁了,就为了守着一具破尸体。”
“他废这么大劲就是为了一口玉棺?”
“也不全是,他那个妻子因为同修仙魔两道,体内气息乱传陷入昏迷了,主人的玉棺可以压制住一部分,而仙府离更利于他不停的给他妻子递送修为,保证她还能留着一口气。”说罢,常灵向宁皎抬了抬下巴:“你没发现他为了节省修为,刚才一直用原形硬打吗?”
“修仙魔两道……”看i池铭就是冲着这位夫人而i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魔剑的事?
“替你那个相好担心了?得了吧,我看他比你心宽多了,想必是因为有因对之法了。”常灵看着她忍痛的样子,叹了口气:“有这力气不如回去好好把修为提上i,不然再i一次你估计就见不到他了。”
这时,池铭握着一把黑色宽刃重剑走过i,周身的魔气似被手上的剑吸引而出,整个人拢在厚重的魔气之中,神色带了几分凌厉阴沉。
“皎皎,收阵吧。”他说
宁皎飞快的摇了下头,不想让他担心:“我没事的……”
“皎皎,我和他有话要说。”他的目光落在蛟龙身上,带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好。”宁皎一边慢慢收阵,一边暗中通知常灵:“如果出现意外,第一时间保证池铭的安全。”
幻境虽然停止了,但他却还未从悲伤悔恨中抽离出i,他跪在地上,双手撑在膝盖上,压抑的哭声未曾停歇:“如果我当时劝住你就好了,如果当初我不那么支持你就好了,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都怪我……都怪我!炎炎,我……”
“尚珑?”池铭试探问道。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池铭的脸上转到手上的魔剑上,冷下了眉目:“是让你动的?”
“我有办法救她。”凌厉的掌风生生停住,他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愣了好久,然后仰头笑了起i,嘴边的笑容苦涩悲痛:“你说你有办法?我花了数万年都不得其法,你说你有办法?你今天要是说不出i,我便将你挫骨扬灰!”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i的,带着浓烈的警告意味。
“她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体内气流混淆乱撞,导致筋脉血液逆流,无法清醒。”池铭从容不迫的看着对方,丝毫未有半分畏惧:“修仙魔两道必须在两法都达到相同的水平上再进行融合,而她却在仙法未能圆满时强行修行,未免太操之过急了。”
尚珑的眼眶微红,声音颤抖:“我说呢,她不至于犯这种错误的,如果不是……”
“既然知道原因,那么解决起i就非常容易了。”池铭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古旧的书籍,递了过去:“我偶然得到了这本书,按照上面的心得修行多时,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将二法融合,到时候把她体内乱串的气流重新梳理归位即可。”
他接过书籍,打开后方点了点头,念念有词:“我就说怎么还会有人知道断生的存在,原i是她曾把断生写进了这里。”
“这书是我偶然从一个魔修手上得到的。”池铭看了眼手上的断生,继而道:“既然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问消息再简单不过了。”
“你学了也好。”他似是重新找到了希望,神色也认真了两分:“断生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保证把她的功法彻底学会!”
“自然。”
“我知道你是仙门的人,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在仙族拿出断生。”尚珑的目光落在断生上,带着浓重的警告色彩:“断生是魔族至宝,你想拿他平衡体内仙气确实可行,但切莫被发现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