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涔从怀中又掏出十枚暗器,每两指间都夹着一枚圆形锯齿状暗器,这种造型独特,暗器的一圈都是锋利的锯齿,足以致人伤害,名曰夺命环。蔚涔双手夹着夺命环,抱在胸前,冷冷道“我这夺命环许久未曾尝过鲜血了,尤其是女子的鲜血,今日就让它们尝个够,哈嘻嘻”
说完就是双臂往外一伸,五指散开,夺命环便从指间“噌噌噌”的飞了出去,有五枚是冲着赵风韵,其他则是冲着赵月华她们袭去。
“不好!”赵风韵喊道,并不是担心自己会受伤害,而是担心赵月华她们已无战力之人。心想蔚涔的暗器i势汹汹,想要尽数挡掉躲避,再去救下她们,时间恐怕i不及啊。正思绪之间,暗器已至,她先是避开了一枚,随后使出全力弹飞了三枚,还有一枚却让她着实为难。
眼看最后一枚夺命环就要冲着赵风韵的胳膊袭去,若是要中了,必穿胳膊而过,赵风韵定睛一看,夺命环却停在了胳膊前面一寸距离,还在空中高速飞旋着,再看向赵月华那边,同样夺命环全部都停在了空中,不停的飞旋起i。
只见郑冰雪使出了《御剑心经》第三层心法,双手同时运功,左手五指伸开挡住了冲向赵月华她们的五枚夺命环,右手急伸过去幸好赶上了赵风韵胳膊处那枚,夺命环原地飞速旋转正是她正在与蔚涔的内功相抗衡,不消一时,暗器被郑冰雪完全控在了手中。
石冷君被惊得瞪大了双眼,因她清楚暗器的威力甚强,近身抵挡已然十分吃力,更何况单靠双手运功就将暗器拦下,还是在耗费了许多真气之后,不禁心想道:“她这是练的是何武功,竟有这等功力,日后争坊主之位,对我而言恐怕是一大障碍啊……”
不仅是石冷君如此,赵月华、伊冷霞、谭雨凡等人均一副目瞪口呆模样,均不敢相信郑冰雪修为竟达到此种地步。
蔚涔也是大惊,指着郑冰雪问道:“空手卸下我夺命环的人江湖上还没有几人,你到底练的是何武功?”
“想要知道,下地狱去问吧!”郑冰雪双指在空中一划,在赵风韵处的夺命环和其他五枚在空中排成一排,她又一使力,双指往外一甩,六枚夺命环朝着蔚涔射去,蔚涔大吃一惊,慌忙掷出几枚夺命环回击,郑冰雪手指往下一压,夺命环也稍改变了角度,听得“砰砰砰”几声,几枚夺命环被击落。
蔚涔想要趁机偷袭,没想到右手正中了一枚夺命环,疼得他手上的夺命环全丢在了地上。
“哼,使暗器者必将死于暗器之下!受死吧!”郑冰雪最恨水火帮之人,毫不手软,将内力贯于手指,猛一使力,地上的夺命环纷纷朝着蔚涔心窝射去,蔚涔躲避不及,数枚夺命环全然命中。
蔚涔口中吐着鲜血,“啊……”未能多说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秦起甚是大惊,心想:“竟如此厉害,看起i不是绣女坊的武功,不知这是何武功?”
石冷君心中实在好奇,酸酸的问道:“雪师妹练的是何武功?一年未见,竟偷着我们变得如此厉害了。”
“这个稍后我慢慢讲与你们听,还是先看一看姐妹们伤亡情况,能救的及时医治。”赵风韵吩咐道。
她们几人收剑入鞘,忙活着照顾受伤的人。
“师妹,你受苦了。”赵风韵心疼的对赵月华说。
“全赖水火帮太过阴险,竟暗中伤我。”赵月华道。
“不知道水火帮只针对我们如此,还是对其他山门也是这样,又是不是他们开始行动了,都还不知。”赵风韵思道。
“怕是趁着此次大会之机,皆重创了其他山门。”赵月华道。
“若是如此,尹甄明可真够狠的,不惜动用他手下其他分舵作为死士,i削弱其他山门的力量”赵风韵紧皱眉头,凭着第六感觉得一场灾难就要降临。
“报师父、师叔,我们共折了姐妹们一十五人,受伤者一十二人。”石冷君道。
赵风韵心疼的叹了口气,道:“好生将牺牲的众弟子都好生埋葬了,伤的不重的照顾伤的重的,我们往前再赶上一赶,出了城就能和另一队集合。”
“是,师父!”
秦起心想按照赵风韵所讲,有可能其他山门均会遭遇埋伏,他便担心起了他关心的人,赵葭在尚武堂、王大金有田门的保护,他都还不是很担心,只是十分担心李顾,各大山门尽皆高手,一个埋伏不成,便会遭遇毒手,想蔚涔功力如此之深也落得如此下场,何况李顾功力尚浅,恐怕不是别人的对手。他也不在想那么多,戴上斗笠就去寻找李顾。
绣女坊一行人也上了路,朝着小义山庄走去。
石冷君对郑冰雪武功实在感兴趣,憋了一路,最后忍不住问道:“师父,你不是要给我们说雪师妹练得是何武功吗?”
“在雪儿练功之前为师担心甚有风险,便没有告诉众人,我自己也是让雪儿思虑再三,因为修炼《御剑心经》这门武功需要先废掉所有武功,就是一个废人,雪儿为了绣女坊的以后,不惜冒着武功尽失的风险,被我废掉了武功,苍天有眼,让雪儿成功入了门,修炼到第一层之后,我就不再担心她接下i的修炼了”
赵月华打断了赵风韵的话,接道:“然后你才回i,将此事告知了我。那段时间真是我最迷茫的一段时间,毫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得按部就班的让众人修炼,守护好绣绣女坊、天仙城。”
石冷君听得要练那门武功,前提是废了多年的功力,便对那门武功失去了一半兴趣,她自问是不忍割舍近三十年所修炼的武功,若真废了武功,和一个废人并无区别。
“雪师姐此举勇气已然是胜过了内功,若是此事放在我身上,恐怕只能望而却步了。”谭雨凡道。
“凡师妹谬赞了,我哪里是有勇气,只是心知武功过低,总是给绣女坊拉后腿,这才迫不得已选择了此道。”郑冰雪也不骄纵,谦虚说道。
“雪儿不必谦虚,你为绣女坊所付出的,为师在心中记得清楚。”赵风韵道,看着郑冰雪,一脸骄傲的模样。
石冷君看在眼中,嫉在心里,听得赵风韵一口一个雪儿,恨不得马上就将绣女坊传给了郑冰雪,石冷君暗自气着,低着头也不多说。
“师姐妹们若是想学此武功,也是可以,我也能尽一些绵薄之力。”郑冰雪道。
“得了吧,自己学会了就不要再显摆了,师父的梭织剑法也是天下无双,谁稀罕学你那武功。”石冷君冷冷气道。
郑冰雪面色一怔,本是好心如何成了显摆,道:“我是为了绣女坊着想,没有半分显摆之意,大师姐你”
“你什么你,你不就是想说你有能耐练得此功吗?你以为其他人都像你一样吗,若是修炼不得法,又废了武功,绣女坊岂不是损失重了。”石冷君怼道。
“我”
“好了,别吵了,雪儿也是好心,想让绣女坊变得更加强大,君儿所言也有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成这门武功,我们还是安心赶路吧。”赵风韵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