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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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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元二一年,长安城内

    初春来临,稍有残留的微雪轻飘于青空之下,嫩柳初吐,似一副勃勃生机之样。

    丞相府嫡女所住的院子,丫鬟们已从鸡鸣声中醒来,开始早晨的忙碌。

    嫡女院中正中心的卧房,一张精细雕刻着花卉由花梨木所做成的木床,其雕琢的精细程度足以看出主人家的不凡。

    应瑶曼则在这木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目,睁开的双眸中仿若藏入了整片星空,复又闭上,再睁开时,星空消失不见只见一双杏眼盈盈。

    应瑶曼伸出一只如白玉般洁白的手指触碰垂落于床边的流苏,指尖捏着流苏,双目看向系在流苏上方的香囊,内心波涛汹涌。

    “我真的重生了!?”

    应瑶曼紧握着手中的香囊,“这可与记忆中最后一眼见到的香囊,完全不同啊。”

    “我见到的奈何桥、孟婆和黑白无常都是真的?”

    “那些只有话本中才会出现的人和景都是真的?”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话”

    “小姐,洗漱已经准备好了。”应瑶曼的贴身丫鬟小兰站在床帘之外,恭敬的说道。

    应瑶曼刚从沉睡中醒来,对自己的一趟地府之旅还是有着疑问,更对自己重生的事不分清真假。

    “现在重要的是,确定我现在在什么时候。”

    应瑶曼从床上坐起,顺着小兰的话语说道:“好。”

    应瑶曼却没想到自己对重生的疑惑,不过瞬间就被击破。

    应瑶曼起身见到小兰的第一面,就确定了自己是重生的事,是真。

    应瑶曼垂目想,“现在的她脸上还没有一道疤,没有那道为了保护我造成的刀疤。”

    应瑶曼看着小兰那张青春俏丽的脸蛋,轻轻一笑,“一切都还来得及。”

    随后应瑶曼走在梳妆台前,提起裙摆,缓缓坐下。

    应瑶曼坐在梳妆台前,闭上眼,感受发端的梳子轻轻划过,开口对小兰问:“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小兰仔细又耐心的打理着应瑶曼头发,梳着应瑶曼已经长到拖地的乌黑的长发,注意力集中在手指间的长发。

    小兰没有察觉到应瑶曼的问话有什么问题,只顾回答应瑶曼的问话:“论最大的事,唯有那次众人在棋乐楼对诗、下棋正值兴致高昂的时候。齐王对小姐说,不要靠近他十尺之内,然后他看了小姐一眼就离席了。”

    应瑶曼神色冷静,长睫微垂,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的说道:“就是我听说齐王在棋乐楼,然后兴冲冲离开丞相府,去到棋乐楼,我还坐在椅子上还没有三秒,齐王就离开的那件事吗?”

    小兰梳头的动作一顿,知道自己说出了话,恐慌的说道:“小姐,我不是故意提的,你别难过。这次不成我们下次再努力,齐王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一定会想起小的时候和小姐的约定的。”

    应瑶曼听到小兰这话,想起上辈子自己的执迷不悟,只觉得有些可笑,不禁呢喃的说着:“不会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回头,一辈子都在拒绝我,那怕在我死前也一如既往的拒绝。”

    应瑶曼一眨眼,忽然觉得不对劲,内心一阵慌张。

    “死前?我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一点这方面的记忆都没有?”

    应瑶曼轻咬着嘴角的一边,焦急的回想着,可出现的片段只有空白。

    突然,应瑶曼放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的将所有力气集中在手上。五指收缩,紧抓住裙摆。

    应瑶曼只觉得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一片空白的大脑只浮现一句话。

    “为什么心脏这么痛?”

    “小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小兰梳着应瑶曼的头发,不经意间往镜中一撇,只见镜中的应瑶曼,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嘴唇紧咬住,放在膝上的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小兰见到应瑶曼的这幅模样,心中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梳子,面容上带着惊慌:“小姐,你没事吧?我不提齐王拒绝的事了,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应瑶曼觉得除了心脏,现在太阳穴处就像要炸开一样,让自己有了另一番难受,难受到想吐。

    应瑶曼看了眼小兰惊慌,扶着额头,勉强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用来回应小兰:“小兰,我、我没事,别担心。”

    “可小姐的神色一定都不好!”

    应瑶曼摇头,带着点安抚的语气对慌张的小兰说道:“我真的没事,还是你不信自家的小姐。”

    应瑶曼见小兰沉默,勉强抬起一只手,轻拍小兰的头,硬撑着笑容说:“继续梳。”

    应瑶曼在小兰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紧掐在手心中,吐出口气。

    应瑶曼突然想到,“我在地府排队等待喝孟婆汤,在黑白无常阻止前,似乎有将一滴孟婆汤滴在嘴边。”

    应瑶曼伸出舌尖轻擦过嘴角,“我好像因为惯性,将那滴在嘴边的孟婆汤喝了,莫非就是那一滴让我忘记了死亡的经历吗?”

    “可我的身体还没有忘记,现在的身体像是在告诉我,我是被穿心而死,被穿心的那一刻极其的痛。”

    应瑶曼摸上现在还在跳动的心脏位置,疑惑的想着:“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凶手到底是谁?”

    小兰顺着应瑶曼的话,梳了不到一刻钟,见应瑶曼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担心的问:“小姐,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看。”

    应瑶曼感受着逐渐离自己而去的痛,对小兰无奈的叹口气:“不用,过会就好。小兰你总要相信我呀,我不会骗你的。”

    应瑶曼担心的想着:“喊来了大夫,说不准我重生的事就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说不定会被当成异类驱赶。”

    应瑶曼见小兰还是犹豫,眼珠一转,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今天不是要去见父亲吗?”

    小兰一愣,手上的动作立马动了起来:“是的,我们今天一定要比大小姐早到!我绝对要比小欢先到!”

    应瑶曼无奈的看了眼小欢,“她对小欢的胜负欲还真强,也正好让我转移了话题。”

    应瑶曼眼神深沉,“也让我更进一步的确定了我重生在那天。”

    小兰见小姐迟迟不说话,神色扑朔迷离,揣怀着不安,自以为找到原因的安慰着,对应瑶曼说:“小姐,你别太伤心了,这次齐王拒绝了,我们还有下次可以努力的。”

    应瑶曼从沉思中被小兰的话语惊出,一脸淡然的笑着说道:“小兰,不用努力了,我不会再去追齐王了。”

    应瑶曼自问自答的想着,“我居然是因为死亡,才彻底的想明白,齐王不是我良君,我不必幼稚的独自一人,执着的坚守幼时两人的承诺,那句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承诺。”

    “我重生一次,不会再丢相府和父亲的脸面,也不会再伤自己的心。”

    小兰将最后一根钗子插入应瑶曼的发间,面带着惊喜,双目中都闪烁着喜悦的光:“小姐,你终于明白了!不愧是我最坚强的小姐,那怕前几天那么被齐王说,都振作过来,还醒悟了!”

    应瑶曼对小兰打趣着说:“醒悟?小兰你最近读书的成果不错啊,说出了这词。”

    小兰的手指划过应瑶曼的发间,放下手中的梳子,埋怨的说道:“小姐!你可不能光顾着打趣小兰,别忘了我们可要赶在大小姐前,见老爷。”

    应瑶曼起身对着小兰浅浅一笑,发间插着的钗子们的一些坠饰垂落下来,随着应瑶曼的动作,垂落的装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之音。

    应瑶曼言语间带着轻松,也添上了几分调皮:“那可得赶在大姐之前见父亲,免得父亲注意力又被大姐吸引住。”

    小兰紧跟在应瑶曼后,走出了应瑶曼的卧房,噘着嘴不满的说道:“是的、是的,得赶紧在她之前,明明小姐才是丞相的亲女儿。”

    应瑶曼脚步一顿,立马又朝前走去。

    小兰没有察觉应瑶曼的变化,自顾自的继续说:“她明明就只是住的丞相府养女,居然还跟小姐抢老爷的注意力。”

    应瑶曼行走的步伐彻底停了下来,应瑶曼白瓷般洁白的手放在一边的木栏扶手,眸中神色晦涩不明。

    应瑶曼的纤纤玉手轻轻拭去扶手上面残留的雪迹,应瑶曼的视线随着扶手上的雪落地,看向木栏扶手外围,那片还没人踏过的雪。

    “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小兰疑惑不解的看着应瑶曼。

    过了半响,应瑶曼说道:“小兰,不可说这些,不可以说关于大姐的事。”

    “为什么?”小兰扫过无人的四周,不解的问着应瑶曼,“这附近没有人,不会有人听见的。”

    “唉,不是的,跟别人没有关系。”应瑶曼叹口气,看向小兰还是不解的样子,捏起木栏扶手上仅剩的一点雪,捏在两手指间。

    应瑶曼声音停顿一下,转身背对小兰,面色略带着点苦涩的说:“大姐就是我们这的庶女,是父亲在外游历时和不知名的女子。父亲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也只是因为她从小便体弱多病。”

    “小兰,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