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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塔为一声,疏忽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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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心雾里,只听得“哗哗”作响;乱翠林中,每闻见山野鸡鸣;阴云密布,谁能识皓月本色?旁门误我,道不尽一生难行!寒气透身催人冷,因果乱结梦魂惊。时听野鸡啼叫,每闻鱼跃成鸣,常见美人投怀,总有玉体送抱。善也?恶也!因果不是能随意涉足,胡乱背负的!言归正传,话接上回,说那王猛自惊见身旁有一自家戏帮明伶,玉体横陈之后,一时当真是心惊不已,直自怔了许久。之后便又为那女子披上衣裳,与其说道:“随某出去走走吧。”,自然帮主之命,恰巧路过此地的明伶,是无不从命的。

    想着生死无常,入梦北宋,实如湖水,不知来处;也似清风,不晓何往。初冬夜冷,出来之时王猛又为她披了自家内服一件,当然她是不敢的,但奈何帮主有意强加?但将定睛瞧去,可是瞧见有趣一幕,原来王猛那内服多大?这戏帮过路明伶体形又有多少娇?故最后也是被缠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握着她的手掌,王猛是有意去暖和一下其紧张的心,毕竟古人不同于今人也。但觉掌中这自家娇明伶的纤指,寒冷如冰,微微颤动。王猛知她紧张,也知能被安排来为帮主侍寝的,必然是未出阁的姑娘,也便是说,此女子也不过二八年华,年少轻轻。感受着王猛掌间递来的热度,及言语之中传达的温柔关怀之意,那尚自少女年华的明伶,渐渐也便定下心来,如常谈吐了。

    拉着其手,去解了轻舟,乘着夜色,二人便是泛舟埋骨湖去了。至于沿途所遇值夜弟子人等,王猛也每每只是轻轻按了按手,直自领着戏帮明伶而去。舟行湖上,远离岛,王猛才是说道:“玉儿,你是某戏帮明伶,自然在那明理堂中诸书,先生是有教过的。于这人间,没有归人,所行不过俱为过客,男儿如此,女子亦然。好好的,只要你们都好,那某这帮主也便好了。往后啊……”

    蓦地里是“啪”的一声,但见有一尾二十来斤的大鱼从湖面跃过,只惊得湖面浪花不止,波光粼粼,这一切还是在舟弦所挂,灯笼微弱光照下之才自得见。“你摇舟靠岸,待某来捉鱼烤之”,丢下一句话后,王猛已提真气护体,跃入水中捉鱼去了。时下初冬天凉,惘论是埋骨湖水下?但这点活,还是难不住习练了“清平记要”内功心法王猛的。但就王猛那体形,猛跃水中之动静,委实不直激荡得舟如风中落叶一般,被推出了很远。

    犹自惊疑不定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左思右想之下,最后还是遵了帮主之命,将舟划去岸边,喊人来等了。说待那明伶玉儿喊来人时,王猛已自浮出水面,抗着死鱼登岛来了。见着自家帮主凯旋而归,前来的十二名值夜弟子及那玉儿,忙忙俱是贺一声彩道。“来,生火烤鱼吃了。”王猛是大声说道,说话间又催发真气,真蒸得水汽升腾,衣衫渐干。一手绝艺,又是激得身前十三自家人喝彩不止。

    烧火烤鱼,加菜添酒,围着这近水火堆,一众十四人等是齐齐吃喝起来。王猛也自全无架子的与这些弟子们,说说笑笑不止,烤鱼野餐间的闲话,此处省略之,闲话还是少叙为好。说烤鱼方罢,王猛便自牵手玉儿回房了,还让其眠于自家身边,只是二人俱是和衣而眠的。这一场好睡,足足有三个多时辰。直至轩窗放晴,阳光初射之下,王猛才自先醒,毕竟他昨夜睡眠时长。

    耳听得身旁玉儿的绵密呼吸声音,与岛上风声相和,更加处子幽香扑鼻,当真惹人怜爱已极,果然不愧为戏帮新晋明伶一位。但王猛却没有欲念,有的只是悲悯与怜惜,多么好的女孩儿啊!多么乖巧!若是放之后世,那也是父母掌中的宝,烟火舞台的角。没有惊醒犹自酣眠玉儿,迎着窗外的朝阳,只是心想着:说自祖先从密林之中走出后,便是觉出了文明与野蛮、人与兽的区别。简单来说,我们是人不是野兽,可恰恰无数的人,还活在半人半兽,半兽人的状态。

    “帮主,你就要了奴吧,不然出去旁人会笑话奴的!”忽闻那玉儿梦语声音传来,是道。被她这么一句梦话,登时将王猛惊醒,原来下面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曲曲折折。某不愿害人,奈何往往人为我所害,唉!世道如此,许多时候即使你已明白,也不得不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怜惜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王猛是登觉触手火烫,知她应是昨夜湖心泛舟受凉而发。古时不同后世,发烧亦可害人命也,若论起来这错可就全赖自身了,忙忙间王猛急出门去,直唤医师而来。说王猛是不通医术的,但寻常桂枝汤、麻黄汤啥的,还是晓得的。在年少时日里,还照此治好过王二王三两兄弟着凉发烧过呢!仗着自家身子壮实非常、又粗通养生之道,故这些年王猛便是连着凉发烧,也未有过。

    用罢汤药,王猛又为玉儿姑娘掖好被窝,哄其睡下后,其时已近午时,福建路远,不待久克,与湖心岛上管事交代后,王猛一行便又自坐舟渡湖,打马直去了。说王猛于那玉儿姑娘,对管事所交代的是,好好养病,先在岛上歇息几日,待王猛折回之时另说。人心便是如此,脑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帮主只是随口一提,实在难免底下管事臆想连篇起来。对那玉儿登时是热烙非常起来,更是嘘寒问暖不止,直将玉儿姐妹等人给羡慕的非常。

    虚殿玉阶冷,新廊风扫尘,巍峨千尺塔,落地为一声。待得王猛一行堪堪回了福建路治,望海楼所在山间总堂后,直入眼眸的不是夫人,而是总殿身边,那一座悬了:洗涤尘心唯扫塔,缚魔归正乃修身,巨幅楹联的新六角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