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边。
“也不知道李林钰状态怎么样？”秦妮往嘴里送了一口蘸着肉酱的饭，说。
每个人面前，都摆放好了餐盘，有牛肉、猪蹄、淮山、黄豆等等之类的东西，几个人互相夹着吃。
“不知道，应该还好吧，她挺厉害的。”
陆欣接话。
“但愿吧。”
秦妮夹了一块陆欣面前那盘猪蹄说。
“下午的考试，大家继续努力。”
慕赫难得说一句话。
淩章有意味地看着陆欣，陆欣低下头。
秦妮看着慕赫点头，唐宪廉一心吃着饭，脑子里已经开始预测下午的数学要考什么。
大头则是一心钻到饭菜里。
“真不愧是g城来的名厨师，这手艺，绝了，仅仅比咱们慕老大的差一点。”
大头一边吃一边感叹。
“你别想了，大头，以后要是没有我的允许，慕赫是不会轻易下厨的。”
秦妮故意打击大头。
“怕了怕了，那我以后经常去你们家蹭饭吃，我就可以吃到了。”
大头嘴里还嚼着东西，一边回答。
“谁跟他是一家了？还没定呢？”
秦妮扒扒手里的鸡腿，往嘴边送。还没到嘴里，手上的鸡腿就被抢走了。
慕赫抢过秦妮手里的食物，眉毛和眼睛都在写着“认真”两个字。
“你说什么？”
秦妮看了看旁边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都低下头去吃饭。
“额……呵呵，我是说，我跟大头肯定不是一家。”
秦妮尬笑。
慕赫瞪了一眼大头，大头对上慕赫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把座位挪远了一些……
秦妮就趁这时候，眼疾手快，把鸡腿抢了回来，
慕赫手里一空，再看秦妮时，她嘴边已经沾满了酱。
“你啊你，”陆欣拿过来一张纸，递给秦妮。
途中又拦下一只手，慕赫把纸拿住了，
“诶，我的……”
慕赫直接把纸往秦妮嘴巴旁边擦，秦妮定定愣着。
旁边四个人……
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各自忙着各自的……
“好了。”慕赫放下纸巾，气定神闲。
秦妮现在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再吃了，幸好这一幕来得晚了一些。
手里的鸡骨头放在桌子旁边，秦妮就没有再说过话。
十分钟，几个人结束了午餐。
四个男生，肩并着肩，一起踏进了男寝0八宿舍……
空调调好，各自回到了床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在打游戏，只有每个人在床上躺好的姿势。
只是四个人眼睛都亮着，看着天花板，
有的人在想着下午的数学，有的人在想着毕业旅行，有的人在想着李林钰，而有的人在想着求婚
空调有规律的“呼吸”声，好像一首催眠曲，把四个人都带到梦想。
一个上午的语文考试，也真是挺费脑筋的。
女生这边，也是一样，中午已经没有人再去洗衣服，没有人再坐在下铺聊别人的八卦。
就一个上午，就能让人成熟几分。
但大多数考生的心情，实际上像上午的乌云，但是却表现出来晴天的样子面对众人。
午安，语文。
林茂高中的午后，又迎来一年一度最安静的时候……
下午14:50分，换了两位监考老师，按同样的步骤发了卷子，所有人的心情，又瞬间被拉到早上。
“开考时间到。”广播里传来开考信号。
秦妮还是一样的姿势坐在位置上，不慌不忙。
慕赫和淩章则是笑了，唐宪廉也笑了，有一道题，和之前跟慕赫讨论的是一样的题目和解法。
笔，在纸上快速移动。
大头的汗，滴在数学考卷上。他惊讶自己竟然也能看得懂，周末和他们一起的补习起到了作用，汗水代替发呆，大头在做着自己的努力。
陆欣脸上则没有任何变化，这张试卷，应该能拿10分，对自己来说是中等的难度。
考数学的时候比考语文愉快，可能是因为理科生的原因。
天生，那条逻辑性思维就比感性思维强。
大部分人的表情，是苦的，挠头抓耳型、苦思冥想型、全程后悔型等等，各种酸甜苦辣的表情囊括。
外面的天，都柔和了许多。上午那阵虚张声势的雨，给了几道雷和闪电以后，给了一个时间段的暴雨以后，也选择在这个下午停息。
秦妮眼睛里，只有题目和时间。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写完，但是一定要留充足的时间做最后一题，秦妮想着。
加快计算的思维。
草稿纸被一折再折。
慕赫在草稿纸上写的东西，寥寥无几。很多题目的答案，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熟记在心。
一看题目，换个角度，就能知道正确答案。
黑色签字笔只在草稿纸上留下重要的几个字母，有顺序地排列。
另一边……
李林钰一整天也是正常发挥。这两天李林钰一直受李天全程接送。
“你为什么不叫王叔送，要自己送我过去？”早上李天要送李林钰的时候，她问。
李天帮李林钰打开车门，说：还不是又怕你皮，故意考不好。我亲自送你，让你有点压力也好，免得啊，心里只想着为别人放弃学业，而没有想到为了我和爸妈去精进学业。
李林钰眼帘低垂，缓缓进了李天车子副驾驶座位。
李林钰没有回答李天那个问题，也不想再去会议那个算是傻傻的一天。为了爱情，可以再来一年，结局还是空。
但是李天说得对，她没有考虑到她身后的人。
考试之前本来还是有一些紧张的，但是被李天这么一说，就平静了很多。
语文，数学，都是可以正常发挥的水平。
17:00，同一时间，每一考场的监考老师，都在走动。
17:05分，林茂高中一大半学生，都往校门口走。大多数都是外宿生。
有的人之间搂住孩子，嘴里想问点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
“回家，我做了好吃的。”
这时候，电车大队就开始启动，电车的队伍，又充斥在f城每一个角落里，然后又向四面八方散去。
秦莉娟也在电车行列里。
她背后，搭着秦妮和秦蕊。秦蕊非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