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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新王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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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如巨鸟般翱翔,乔奈何第一次坐飞机也不觉有什么好玩的好怕的。但风景还是很好看的,薄薄白云在眼前飞驰而过,风也是它的旅行车,天晴的像一张蓝纸,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偶尔也会有乌云沉浸苍穹,但犹如终会成功的失败者一瞬间思索放弃的那副丑陋的灵魂般短暂,转而就是晴天。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的美都不如艾薇莎。她睡着时长长的睫毛是好看的,微皱的新月眉是好看的,玲珑的耳朵是好看的,巧嘟翘的嘴唇是好看的,卷卷的棕黑色的丝绸般的头发洒在脸上的凌乱,坠在无可挑剔的脖子乃至暂不可见的隐约锁骨上,都是好看的。她身上总是有沁人心脾的花的芬芳,木的古雅,草的清香。这一切都勾引着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像迷药,像鸦片。乔奈何隐约感觉到飞机上的时间快要结束了,他还在看着睡美人艾薇莎,心心恋着这一刻成为永恒。

    最后面的刀客鬼鬼祟祟半弯着腰趴在座位上张望,没看见什么劲爆的,便觉无趣。向前吹了吹口哨,与乔奈何对视,两人皆咧开嘴笑了,前者笑着怂恿后者,后者笑着回答前者。一切归于平静…………

    乔奈何晃了晃艾薇莎的座椅,晃不动,心里偷笑,接着晃她的胳膊,软软的。轻轻的,慢慢的。

    女孩发出慵懒散漫的轻咛,接着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身旁并不只自己一个人,羞涩的停止诱惑力的继续噗发,低下头便再也抬不起睫毛。

    刀客轻咳一声,适时的在乔奈何同样如坐针毡的时候调节气氛说:“马上就下飞机了,下了飞机再坐一个多时就到了,做好准备。”

    艾薇莎听到这话,低声向乔奈何私语:“队长讨厌死了,还有一两个时呢,叫你喊我起来,烦死我的起床气了,切。”说完还傲娇的扯了扯嘴角。

    乔奈何仔细的聆听,点点头表示同意,也说了几句刀客的坏话,为了应和安慰艾薇莎,做的淋漓尽致。致使刚刚那对视瞬间产生的可能存在的革命友谊也真相大白——只是错觉罢了。可怜的刀客还在想着怎么为朋友创造机会。

    他想一定会找到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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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离侗走在钢铁铺就的荒凉城市,自昨天向江河——他爷爷汇报工作后就逛到了这。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全部被政府安排撤离到了规划的地方,据说是在夜以继日的修建防御机制,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这是他听手下们说的。

    孤独的走在大街上,吹着冷风,他感受到了连鸟屎也不会撒在身上的寂寞。这几年,他一直都是浪费着度过的,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幸亏周围还有那么几只拾荒的动物——动物的弱肉强食一直存在,可以充斥他的眼球,缓解无聊。

    至今还记得曾经颓废的自己说过的自以为透彻的话——我们都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猪头而已,会思考,会哭泣,会大笑。但不会说话——猪就是猪,不会说话的。我们会成长,成长至死亡,到了死亡的时候我们也不会感到痛苦,因为我们那时已经可以领悟到:这大千世界的惊奇万物都会死去,会沉溺在大地,与其同岁,会化为尘土,最后都是幻梦缥缈的泡影。被时间放逐,被历史遗忘。

    现在想来,真是不好个意思,丢人,那这次来就做个告别吧,爷爷说的一直是对的,也是时候说再见了。他为自己打气,好像马上就是刀山火海。

    终点在麻木中很快就会到达。

    墓园,因无人打理的缘故萧条不堪,在绝对的萧瑟中,在秋风扫落叶点缀孤寂中,一座墓碑干干净净,照片里的女人肆意笑的灿烂,与阴沉的现实对比鲜明。碑前,有一束说不出名字的野花,一杯可能已经变质的牛奶,一封烧到一半被鬼哭般哀嚎的风吹灭的信。

    那个叫江离侗的男人带来了这些,取走了自己的心。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打开了一切所能打开的,耳,目,鼻,嘴,手,脚,心。无法想象的快意,悔恨交加,而后又消失不见。只有周围的风和被风吹落的打在身上的落叶才能感受到他,他招使方圆百里的生物或感应或观望,又立马或惊悚或逃离。在这死亡的城市,他发现了自己的死亡的道。

    风被他吸进嘴里,吞进肚子里,这并不是一缕春风,带来荣华,这是秋风,秋风带来的只有死亡。风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妄为。

    江离侗费力压抑,身体逐渐溃烂,像被燃烧的黑纸包裹的光——射线抽丝般从他的身体发出。

    在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后,他腐败的身体慢慢复苏,于三两言间回复原样,又不同原样,他看起来更锐利了,凌虐的风也平静下来,死亡的城市有了一个活着的人。

    江河远远感应到了这些,在手机上的一个人不多的群里发了信息:大摆宴席,让我们欢迎新王的诞生——体质系兼自然系风系觉醒者——江离侗。

    看着吃瓜群友的支持,附和,赞美,特别是有的还夸夸自己,江河放出了豪迈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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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莎就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她什么歪知识也不知道,这是乔奈何在班里偷偷观察到的。这样一个既漂亮又单纯,还是据说家族势力很大的傻白甜谁不喜欢呢?他怀疑班级里至少有一二十人喜欢她,还介意多自己一个吗?那一定是不介意了。

    他们下了飞机,坐上越野车,前往侦查队员的驻扎点,一个时后,远远看见了挥手致意的十几个人。

    刀客率先下车,人群为首者立马向前走来,伸出了手,站得笔直,像正在接受荣誉的战士。

    刀客伸出大手握了握,触之即分,站在后面的乔奈何知道他又在装逼,忍住了踢他一脚的冲动,把不屑向艾薇莎说。

    接见的人发现被刀客高大身材遮掩的两个屁孩,也象征性的表示欢迎,只是待遇完全不一样。

    他们计划是晚上才探探这个神奇的村子,现在可谓是百无聊赖。侦查队员们纷纷围在刀客身边,听着他侃侃而谈,可能是自己的伟大经历,可能是见闻感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乔奈何看来没有真的。不屑的嘲讽:当你说出它的时候,它已经被你弄的支离破碎了。

    “乔奈何,”艾薇莎向他招呼,接着把双眸转向刀客说:“知道为什么他们那么尊重队长吗?”

    “不知道,”乔奈何老实回答。

    艾薇莎微微一笑,在手机上翻翻,给他看屏幕说:“队长可是体质系的武王啊,厉害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她说话时离乔奈何很近,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不施粉黛的脸颊白皙如雪,只是哪怕离的再近也泛不出一点点的红霞,只是露骨的白。

    乔奈何神经质的不高兴,艾薇莎主动找他也兴致不高,缭草回复。女孩自然发现了这点,不知为何这样,只当做他本就心情不好,尴尬的默默收回手机,放进口袋。

    她此时心里竟然想的是转移男孩的悲伤,苦着心思思索话说,却实在是找不到,随便说了一句:“对了,你饿不饿呀?”

    乔奈何确实饿了,早上因为要起来的早,都没吃早饭,飞机上光顾着和艾薇莎说话了,坐车的时候头晕,也不想吃东西,转眼就是下午了,便回答说:“嗯,饿了,早上中午都没吃呢,”他又回头看了看刀客他们,“看他们聊的那么嗨皮,恐怕连饭都忘了。”

    女孩的没成想自己随便一言竟成功达到目的,惊喜的同时说:“那我给你表演个魔术,闭上眼睛。”

    乔奈何苦笑不得,“那我闭上眼睛怎么看你表演啊?”说着还真就闭上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乔奈何闭眼的那一瞬,一个精灵模样的东西好像从艾薇莎体内窜出,赶忙摸到艾薇莎身后男孩看不见的地方。

    “哦,那也对——你把眼睛睁开看吧。”在一切准备好后,艾薇莎把素手按在土地,静静等待,不多时,松软的土地窜出一棵植物的苗,转而快速生长发育。

    “红芋,”乔奈何打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折腾,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株是什么植物。

    说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乔奈何好久没见了,有五六年了吧,竟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好像他们从自己的生活消失了——自打自己记事起。

    乔奈何也看见了这个精灵模样的东西,也没有多问,随便讲了两句就没了。

    红芋根系像木头浮出水面般涌出,全然不顾自己的死活传承。是几个拳头那么大的芋头,艾薇莎冲乔奈何炫耀:“怎么样,神奇不?我现在只会简单的植物生长,给,吃吃看有多甜。”

    乔奈何看着艾薇莎的脏脏的手和被泥土布满的红芋,存心想逗逗她说:“这…………不脏嘛?那个……其实……我还没饿到吃土的地步。”

    女孩不甘心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贬弃,最后想争取一下:“你把土掰了不就行了嘛,吃吃看嘛,应该是很好吃的,我觉得。”

    乔奈何还是扭扭咧咧照她说的做了,入口,真的挺甜的,但还是想逗她,装作面色逐渐扭曲,迟疑片刻顿顿的说:“额…………怎么说呢……”

    艾薇莎仔细的听着,不放过一个字,灵动的大眼睛闪着期待的光。“什么,是什么味道,甜吗?”

    “额……泥土的香气。我真的是一个行家,啊。”

    艾薇莎低头看着手上的芋头,羞羞弱弱的笑了,站起身向帐篷处走去,乔奈何看着她的俏丽背影,想这应该不可能是生气了吧,想解释清楚,刚好背影传来“我去拿吃的了,我也饿了”才打消了他的担忧,

    她轻快的步伐如乔奈何的心情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他记得看过一句话叫:我果然喜欢漂亮的,而不是女的……可他是真的不是看见漂亮的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到底是什么呢?

    说到底,他就是喜欢她趴在桌子坐在椅子上因害怕走光而伸手扯了扯背后的衬衫的那份保留。

    乔奈何痴痴的望着女孩,一如孩子般嗤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