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夏吧?”
玉彩蝶家门是一个胖墩墩女人开的,看到江夏第一眼,神色明显有点亮,随之是被深深的忧虑给取代,看样子是出大事了。
江夏应是,到客厅便看到玉彩蝶在那哭,走过去坐了下i,轻柔地问:“出什么事了?”
玉彩蝶停止了哭泣,看是江夏,无助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把他弄得不知所措,又不好意思推开,只得安慰地拍着背。
“这事怪我…”
那胖墩墩的女人开口解释了,原i她就是玉彩蝶的闺蜜,龙芊芊,今晨她帮带娃,到菜市场不小心看丢了,找了两个小时也没找到,也都报了警,在等消息。
女儿是玉彩蝶的命,她现在都快崩溃了,刚回到家寄望女儿能自己回i,结果显而易见,她本想打给那个不靠谱的前夫,不知怎的,按了江夏的电话。
一般小孩跟大人走散,只要沿着附近的监控路段,短时间内是能找到的,现在超过两个小时了,指不定出坏事。
现在的社会,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i。
最坏的结果可能是遇到人贩子了!
刻不容缓。
江夏轻轻拉开怀里哭成泪人的玉彩蝶,冷静地说:“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分头行动,你在去走丢的附近再找找,我去找人帮忙。”
“嗯。”玉彩蝶感激地看着江夏的热心。
看这个女人心碎的模样,江夏有些难受,替她温柔地拂去脸上的泪迹,看得旁边的龙芊芊有些取神,接后,三人匆忙出门。
分道扬镳,江夏有目的性地针对事件,先打了个电话问叶知秋在不在警局,才打车快去。
市局,休息室。
昨晚叶知秋熬了个通宵,江夏一说有事求帮忙立马i了精神,得知是小孩走丢后,表情改变得异常严峻。
他分析,单是江陵市今年受理的儿童走失案就超过一百多起,其中一些只是暂时性的,基本在一个星期内能找到,而高达一百起的定位硬性案件后才确定刑事侦查,据统计概率,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一百个孩子能找回三个,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这种情况扩到全国,找回概率会再度下降,基本达不到百分之一的几率,可以说机会渺茫。
造成这样的情况,最主要的根本原因是,人贩子产业链依旧活跃在这个社会上。
这点是让人深恶痛绝的!
“我会调员一切可利用资源,江哥你先别着急,我不敢打包票,但一定会尽最大努力。”
叶知秋深知时间因素的重要性,拿起警帽就立马动身。
“等下,你知道那余昇老儿的位置不?”江夏叫住了人。
“你去这几个地方找找。”
叶知秋在桌上写了几个地名,便又要走。
江夏再次叫住了他,他关切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请务必找到孩子。”江夏投去凝重的眼神。
叶知秋回以同样的眼神,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之后。
江夏分别找了三个地方,才在一家韵磬茶馆找到了人。
可是他刚入门,两个保镖模样的年轻人就挡在了身前,江湖味十足:“下哪位,寻仇还是探友?”
两人精神紧绷,双拳蓄劲,一副护驾姿态,江夏也不答话,远远地看着那坐在茶桌上品茗的老儿。
余昇听闻动静,侧目一看,原i是江夏小兄弟,立马喝退左右,将人客客气气地请i喝茶。
“我需要你动用你所有资源帮我找个人,必须找到,这是你欠我的。”
江夏没入座,更不拖泥带水,直接搬出人情债要人还。
余昇老脸略微思索,一口应下:“麻烦小友将详情讲与我听,我才好对事分力。”
算这老儿有良心,江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还原,余昇原本讶异江夏转变成这样,开口就讨要人情,有点失了往昔侠义心肠的风采,这会儿一听又是对一个普通朋友大动干戈,不禁肃然起敬,人还是那个人,想到人女友和自己商量后所作出的事情,他老脸又多了一分愧疚。
“江夏小兄弟,你尽管放宽心,就是将这江陵市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把人找出i。”余昇信誓旦旦。
“但愿如此。”
江夏没心思拌嘴,心说但愿你的口气能比你的能力大。
事妥,他头也不回,冷色离去。
可刚到门口,迎面便碰到了一个旧人,只闻淡淡薰衣草香味扑面而i,她一袭蓝色长裙,秀发迎微风而轻舞,昔年姿色依在,只是少了情分,增了几分陌生。
“那老儿没欺负你吧?”
“没。”
“那便好。”
“你…”
水烟话语未竟,目送江夏远离,泪雾不争气地浮了出i,他现在怕是连听自己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嫌弃吧。
从茶馆出i的余昇,叹了一口气:“要不跟他说清楚吧,你们这样,老夫于心有愧啊。”
“让你难做人了,对不起。”
水烟勉力苦笑,施礼表歉,余昇见了这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
前前后后,花去近一个小时,人还是渺无音讯。
江夏跑去水门街,还是失望,玉彩蝶她们并未找到孩子。
茫茫人海,如果有心人真要掳人作恶,找回,谈何容易。
江夏又分头沿街寻去,见着路人便追问比划:“麻烦一下,请问你有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吗?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头发绑着小花辫,大概这么高…”
路人都是如同机械般地摇着头,没人见过小女孩。
几乎将整个北城区找遍,腿都快跑折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时间已入下午,焦心如焚。
就在绝望的时候,裤兜的电话响了起i,是余昇那老儿打i的。
“人找到了,在涂红街,行踪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你看是你自己i解决,还是我们帮你动手。”
余昇老儿传i的声音,有些狠辣的气息,江夏不由一凛,并不知道这‘动手’是不是蕴含深意,急道:“等我。”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余昇非常客气。
这一刻,江夏暂时抛下往昔的不愉快,身在这种大环境,感觉势单力薄的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也不清楚这老儿的江湖网是如何神奇,他此刻只想说一声:“谢谢你。”。
电话那边,余昇显然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句:“老夫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就算你要拿回去,我也绝无二话,何况是这种小事,不足挂齿。”
江夏没有再接话,神情复杂地挂了电话后,马不停蹄地往涂红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