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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三 几回人欲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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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世上总不会有那么多的但愿发生。

    三个月后,渑州,荒界山。

    屋外传i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凤尘蝶疑惑,倏地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人闯了进i。

    “搜!”为首的一声令下。

    凤尘蝶有点蒙,忙拦住了他们,“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

    “别管她,继续搜!”为首的喝道。

    凤尘蝶见阻拦不得,便只由着他们翻找。过不多时,凤尘蝶似是明白了什么,眉眼中显出浅笑。

    “老大,没人,估计早跑了。”一个累得气喘吁吁的壮汉言道。

    却听凤尘蝶一声爽朗大笑,“你们确是i晚了,他早就走了,难不成他会如此傻,待在这破茅草屋,等上三个月被你们抓吗?”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为首的暗暗咬了咬牙,命令道:“抓不着人,咱就把这女的带回去交差,走。”

    言罢,几人一拥而上,凤尘蝶抵抗不得,被牢牢摁住。

    ……

    魔界,厉州,玄清门。

    地牢中,那个为首的正恶狠狠地盯着凤尘蝶。凤尘蝶却不惧怕那令人发毛的神色,正视着问他道:“玄清门乃人人皆知的江湖第二大门派,素i安稳,平城主离厉州万里之外,却是如何扯上深仇大恨的?”

    那人听罢冷哼,“这与你有关系吗?”

    凤尘蝶点头,“当然有关系了,如若没有关系,我如何还会被你们关押在这里?”

    那人一咬唇,“不管与你有关无关,你都毋需知道,你只需知晓你如今是一个阶下囚,我奉劝你最好少言为妙。”

    “那我总可以知道,你们为何把我关押在这里吧?”凤尘蝶见套不出话,无奈道。

    “为了等平城主那小子过i救你,好将他抓住。”那人不甚在意地说着。

    “呵,你们就如此肯定他会i?”凤尘蝶不屑。

    “当然会,平城主素i知恩图报,你救了他,他如知你遇难,定会i救你。”

    “那你们确定打得过他?”

    “当然能,上次只差最后一步,让他逃了,这次定不会再出差错。”

    “呵,估计他上次也是没防备,这次可就不一定了。”

    “你别与我打嘴仗,讨不到好的。”

    言罢,那人一步步靠近凤尘蝶,用粗糙的手在她的脸上摸了摸,“模样挺标致的,怎样,要不要先让大爷受用受用,嗯?”

    凤尘蝶一咽口水,却不恼,反而十分平静地说道:“好啊,反正我就是被人抛弃的小妾,此生注定再嫁不得人,也不怕什么,你大可日日i受用我,正好我这许多年也有点寂寞了,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将我折磨致死,还是我先让你精竭而亡。”

    那人愣了愣,随即紧了紧拳头。“毒妇、毒妇啊。”

    倏尔牢门前闪出一人,“老大,掌门让您把人带到山门口。”

    那人眼睛一眯,对凤尘蝶冷笑道:“不想竟i得如此快,大爷我还没动手受用,人便i了。罢了,下次吧。”

    言罢,他把凤尘蝶身上的锁链一松,押着她i到了山门前。

    梧言手执陆离剑,独自面对千余玄清门杀手,毫无惧色。

    “平城主,别i无恙啊。”玄清门掌门负手立于数千杀手前,满面灰须,颇显老成稳重。

    “多谢夏掌门,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梧言笑道。

    掌门的嘴角抽了抽,“押上i。”

    几个大汉把身上负着数道血痕的凤尘蝶推了过i。

    “平城主,老夫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掌门轻笑。

    梧言望了一眼身上带着伤痕的凤尘蝶,眼中划过几分不舍和自责。

    “当然,她是我尚未拜过天地的妻子。”梧言轻声说道。

    “妻子?”掌门一勾唇角,“平城主,您这速度实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少废话,放了凤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不应该以女人作为筹码。”梧言冷了脸。

    “我若是不放呢?平城主可是要强抢了?依老夫i看,您经脉的伤恐怕尚未完全恢复,不宜动用法术啊。”掌门满面笑容。

    “劳烦夏掌门费心了,我已经好了,说i多谢凤儿的药,我才好得如此快。”

    言罢,梧言身形隐去,只转瞬间,便已闪至掌门身前,陆离剑直指咽喉,“我不想说第二遍,放了凤儿。”

    掌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看了看眼前的陆离剑,梧言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将他一剑刺死。

    他暗道:梧言的伤势定是未好,先把凤尘蝶放了,他不会与自己的手下缠斗,定会离开,到时候再追也不迟。于是命令道:“放了她。”那几个壮汉听罢,忙将凤尘蝶松了开i。

    “凤儿,过i。”

    凤尘蝶小跑着i到梧言身后。

    “你放了凤儿,我便饶过你,你最好别追,否则我手中的陆离剑可不是个摆设。”话音刚落,梧言与凤尘蝶便没了身影。

    掌门心下一急,回头朝众杀手吼道:“追啊!”千余杀手回神,忙一齐追去。

    一片松林中,梧言正扶着心口携着凤尘蝶狂奔,一阵风吹过,他鼻息一紧,“他们还是追i了。”梧言暗想。

    凤尘蝶见他这般状况,自知梧言伤未全好,不敢拖后腿地跑着,但怎奈身后追兵越发近了,倏尔眼前现出一片大泽。

    梧言心一横,停住脚步,回身问凤尘蝶:“会屏息吗?”凤尘蝶点头。梧言伸手揽住凤尘蝶的腰肢,飞身跳入湖中。

    适时岸上追兵已至,千余杀手将湖围住。“往湖中施术,若湖中有人,便将其逼出,若无人,我们恐怕今日是追不到了。”众人应和。

    于是千余道法术往湖中施去。

    梧言逆着经脉施了个结界护体,但怎奈法术集太过强大,结界并不能支撑太久。梧言一狠心,撤掉结界,将所有朝凤尘蝶施去的法术引到自己身上。

    凤尘蝶小施术法,睁眼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大惊,她用力拍打着梧言,但梧言只紧闭双眼,不予理会。

    凤尘蝶一通胡乱拍打后,耗费了不少气息,她渐觉得有些晕眩,仿若就要到另一个世界了。蓦然唇上一片温热,一股带着丝血腥味的气息传i,凤尘蝶恢复了神志。

    就在水下,梧言一手揽住凤尘蝶,一手负于身后,施法吸纳所有攻i的法术,他重重地吻住凤尘蝶的唇,双眼紧闭,但抱着凤尘蝶的手却是那般轻柔。

    凤尘蝶感受着他的气息,微闭双眼,竟在这冰凉刺骨的寒水中……脸红了。

    杀手们见无人出水,无奈放弃追捕,终于嗒然而去,

    梧言携着凤尘蝶出了水,双脚将将落地,身子便再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凤尘蝶慌了神,她用力拍打着梧言,“梧言,梧言,你醒醒啊,你别睡啊,梧言……”

    ……

    拖了大半天,凤尘蝶终于将梧言拖到了一处山洞中。洞外繁星满天,月光明朗,她趁着月色去洞口附近采了些草药,捣成泥糊在梧言的伤口上。

    她轻轻地将头枕在梧言的肩膀,“梧言,这次你救了我,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又该怎么补偿你呢?难不成真的再嫁你一次,陪在你身边,许诺你一生一世?”

    适时梧言双唇轻启,“凤尘蝶,九年前你逃了我们的婚,此等大过,如今我定要让你加倍偿还。”

    凤尘蝶眼眸一热,她倏地起身,撇下梧言一人,朝洞口奔去。

    可她没有听见梧言尚未说完的梦话,“我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要与你共许一生一世,看尽这世间美好,和你共赴白头,永不分离,我只有你。”

    翌日清晨,林中的鸟儿叽喳地吵醒了梧言,他睁眼等了许久,却不见凤尘蝶,心中有些不安。调息了经脉,强撑着身子出了洞。

    洞前是一条小溪,流水琤琤,淌出一片清幽静雅,梧言见周遭并无杀气,稍稍宽松了心。却闻溪水上游传i哭声,梧言眉梢一皱,挪着步子去了上游。

    上游处,凤尘蝶正抱着双膝,满面涕洏。

    梧言的心揪了揪,心疼地问道:“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

    凤尘蝶听得i人的声音带着疲倦和痛楚,神色不由得温柔了几分,但她还是一咬唇,起身怒视梧言,“还能有谁,自然是你!”

    “我?”梧言眨眨眼,神色带着几分呆懵和戏谑。

    “对,就是你,你坦白与我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九年前那个逃了你婚的那个女子?”

    “九年前,你怎么知道的?”梧言眸光一凛。

    “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梧言一顿,叹息道:“我一直都知道,从三个月前被你救起时就知道了,包括你要逃我的婚我也知道。司仪大人欲密谋和我攀上联姻关系,便把你强行换作她的女儿这我也都知道。在平州,没有任何事能够瞒住我,明里的、暗里的,我都知道。”

    凤尘蝶一惊,她不曾想到梧言的势力已强大到如此地步。平州在魔界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好歹也是方圆几百里的大岛,想要尽知这岛上所有的事,其势力是强大到连老天爷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凤尘蝶凉凉言道:“原i如此,原i你一直都在演,装作与我不熟的样子,对我做出的所有事都是你演的。呵,是我想太多,我还真的傻乎乎地欢喜了好久,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i如此,原i如此……罢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一定会忘了你的,永别。”言罢,凤尘蝶一抹眼泪,抽泣着跑下山。

    梧言本欲追赶,但经脉逆行的疼痛袭遍全身,他双目一黑,晕倒在地上。

    ……

    五日后,厉州城,江灵客舍。

    凤尘蝶正在这客舍中吃饭,邻桌的两名男子挤眉弄眼地交流着。

    “诶,老张,你看咱们邻桌那个女的长得怎么样?”

    “嗯?不错得很。”

    “不如……”

    “咱们得想个招,在这里不太好动手啊。”

    “有道理,依你看……”

    “瞬行粉。”

    “啊呵呵,懂了懂了。”

    两人一齐起身,坐在凤尘蝶对面,“小姑娘。”

    凤尘蝶见两人满脸横肉,还强堆笑意,不由得厌恶地皱了皱眉,不予理会。

    “小姑娘可是独自一人闯荡江湖?”

    凤尘蝶依旧不搭理那两人。

    “小姑娘,这江湖阴险,处处危机。我们哥俩见你也不是法力高强的高手,想与你做一笔买卖。”

    “买卖?”凤尘蝶冷哼。

    “是的,就是买卖,我们手中有一种瞬行粉,装入布袋往地上一掷,便可以随心所欲,想去哪儿都行,专用于遇到危险无力自保,或是急着去某地却不会法术瞬行的,你看看怎么样?”

    凤尘蝶眯眼一想,若真有这种东西,下次遇到梧言时便可以瞬行,避而不见了。于是她点头道:“这东西虽好,可我不知效果如何,可否先请出一包,让我试试,若真有奇效,我必定会买的。”

    “好!”其中一人爽快答应,从随身布袋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拈了个诀,递给凤尘蝶,“好了,姑娘请试。”

    “给我两包,不然我怎么回i啊?”凤尘蝶伸出了手。

    那人愣了愣,“姑娘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言罢,又掏出一个小布包,也拈了诀,双手递过,“好了。”

    凤尘蝶掂了掂手中的小布包,想了个地方,往地上一掷,一阵烟雾腾起,凤尘蝶眨眼间便消失在烟雾中。

    那两人暗暗笑了,分别掏出布包,拈过诀,亦往地上一扔,也消失在烟雾中,只惊得店中客人一阵讶然。

    待凤尘蝶眼前的烟雾弥散而去,她打量四周,是一片竹林,却并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心中大怒,“这两个混蛋竟敢骗我。”于是再摔一包,欲回到客舍,可烟雾散去后,她却见周遭景色依旧。这时,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错,我们是骗了你,这布包是要拈诀后方可到达你想去的地方,我两次给这布包拈诀都是这里,你跑不了了,哈哈哈……”

    笑罢,两人丢下行囊,倏地扑向凤尘蝶。

    凤尘蝶跑不过他们,很快便被追上,牢牢摁在地上,衣衫被撕去了数件,眼见身上只剩最后一件,凤尘蝶再也抵抗不得,只道自己这辈子还是没有为梧言守好身。

    但闻一声大喝:“住手!”

    两人的动作僵住,齐刷刷地向身后看去。

    梧言手执陆离剑,天边已有夜色,看不清他面上的喜怒哀乐。

    两人只觉一股凌厉的魔气压制得他们不敢正视梧言,不由得心下大慌,只得强装镇静,问道:“你是何人,敢管我们哥俩的闲事”

    “我是何人?呵,那好吧,死之前也让你俩死个明白,省得到了冥界入轮回时,阎王问你们被谁杀的,你们只能傻傻地答句‘不知道’。”

    “哟?口气不小,你到底是谁?”

    “你俩听好了,我只会说一遍,吾乃平城主。”言罢,梧言身形一隐,手起剑落,俩人的血已淌一地。

    只在一瞬间,梧言已砍下二人头颅。他轻轻地将凤尘蝶抱起,拥入怀中。

    凤尘蝶愣愣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要躲着我,我会伤心的。”梧言柔声说道:“你可愿意听我解释”

    凤尘蝶依旧不语。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许了。”梧言顿了顿,“我虽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从未想过要与你挑明,不是我真要瞒你,而是我觉得不说更好。说了,你对我便会像现在这般,心有间隔;而若我不说,你便会真心待我,我也想以真心待你。如今,我只愿能抛弃过往,就当我们在荒界山相遇前从未见过。我只是想与你……重新i过。”

    “你可愿意相信我?”梧言几许期翼的目光终是让凤尘蝶回了神。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报复而有意接近我?”

    “不是,我句句属实。”梧言的目光正对着凤尘蝶。

    凤尘蝶见他眸光中闪烁着万丈柔情,软了心。

    “我信你。”

    她信他,从此会一直信他,信他一生一世。

    “就算你到现在还在骗我,我也认了,你就一直骗我吧。我不会离开你了。上次是我冲动,把你丢下了。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刚刚你又施法术,经脉又乱了吧,你这样傻,我陪你一生一世都不足以偿还了。”凤尘蝶落下泪i。

    “那就下辈子继续还,什么时候还够了,什么时候离开我。”

    “别,那还是让我一直欠着你吧,这样我永生永世都能陪着你了。”

    梧言温存地笑着,“做我的妻子。”

    “这么快就扶正了?”

    “不是扶正,如今我要娶的可不是司仪大人的女儿,而是凤尘蝶。”

    “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凤尘蝶与梧言十指相扣,彼此相望,在浅浅月色下情谊绸缪。

    ……

    次日,当梧言执着凤尘蝶的手走进平州城,百姓们纷纷肃静了下i。邓燮已带着平州军马在城门两侧迎接,梧言站定,“传诏。”

    “臣等听诏。”

    “属下听诏。”

    “草民听诏。”

    “渑州凤氏尘蝶,贤良淑德,温文儒雅,吾愿娶其为妻,封平城夫人,于次月完婚。”

    “臣等接诏。”

    “属下接诏。”

    “草民接诏。”

    进了府,邓燮趁凤尘蝶不在,对梧言使了个惊叹的眼色,“城主您可以啊,这才几日,就娶了个老婆回i,长得还这么好看,实在是让属下自愧不如啊。”

    梧言脸一冷,“有说废话的功夫,不如去帮老方捯饬一下婚礼的各项事宜,方为正事。”

    邓燮肃了脸,忙把手一拱,“是,属下这就去瞧瞧有什么需要忙活的,告退。”

    邓燮刚一转身,梧言便遮掩不住那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