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人家曹家是镇上大户,人家公子看不上我,我也没法啊,你怎么能因为挣不到曹家人的银子,就咒我们一家得疫病呢!
这些年我把你当亲奶待,可你咋那么心硬,就是容不下我们一家子呢!”
乔琳溪哭天抹泪的喊着,吃力从被拖在地上的床铺里往赵氏身边爬,身上的‘血’蹭了一路,“我这一身的伤,也是为了给奶采草药伤的,奶咋能转脸就找人要把我给卖了呢!
奶,你说,是不是因为爹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i的,你就一点不心疼我们。
之前爹腿是因为奶催他回家摔的,现在我的伤也是奶逼我进山伤的,奶这个时候赶我们出去,良心过得去吗!”
“去你娘个腿的小犊子!你瞎说啥?
你爹腿摔了,那是他自己不长眼,我还能把他推下去不成?你这伤,是你自己惹的老虎,你也怪老娘头上?为啥别人进去老虎不咬,就单单咬你个贱犊子了!
啥事都推我头上,白养你这小犊子这么大了!
滚,你给我滚!以后别叫我奶!”
赵氏气呼呼的抽了乔琳溪一笤帚棍,疼的乔琳溪呲牙咧嘴半天。
奶奶个腿的,要不是现在她得以弱取胜,她非得让赵氏见识见识她现代散打冠军的英姿!
不过乔琳溪这一棍子也挨得值,那些慌忙往外冲的村民这下子都淡定了。
他们可听清楚了乔琳溪说的,是因为赵氏想把她卖了,没卖成,就要赶他们出去,所以给她扣的得疫病的帽子。
他们就说嘛,疫病哪是那么好得的,这么污蔑一个孩子,还想把孙女卖了?这赵氏为人……真真是一言难尽!
“老乔家媳妇,气过了就得了啊,孩子现在重伤,不说跟你有没有关系,也不能这么打的。
赶紧带孩子回屋,让郎中瞧瞧吧,你看这伤的,咋的比回i时候还看着惨呢?你们这些天都咋伺候的,亏不得人家曹家公子看不上呢!”
“就是啊,就是个石头心肠,也不会这么对孩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老乔家婶子你可长点心吧!”
“去他娘的虎毒不食子,这一窝狼崽子跟老娘有个屁的关系!
你们一个个成天没事干,就喜欢瞎掺和别人家事是不!老娘告诉你,这小犊子刚刚镇里郎中亲自瞧过的,得了疫病!你们不怕死的就在这围着吧!”
赵氏气急败坏,正要再打乔琳溪,却被冲出i的乔谦枫一把夺了扫帚,挡在乔琳溪身前护小崽儿模样道:“奶净胡说八道!我妹子就是因为昨个儿奶i了,伤才更重了,我今儿特地去镇上请的郎中,就是i给妹子治伤呢,咋的就诊出疫病了?
奶还骗我娘,说给妹子找了个大户做妾,不愁吃穿,我今儿到镇上可是听到实情了,那曹家公子根本就是个……将死的,奶这是想把妹子卖给人家冲喜啊!
幸好人家曹家没看上妹子,这才刚走,奶就要赶我们出乔家?我们一家子这些年在老乔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奶就真这么黑心吗!”
“嘿,你个小犊子也造反了啊!
那是我胡说八道不,明明是郎中当着曹三公子的面,说那死丫头得疫病了,你在这瞎说八道啥!
赶紧滚,今儿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子,都甭想留我们老乔家!”
赵氏第一次被两兄妹忤逆,气的鼻孔冒烟,扫帚被抢了,又不敢直接碰他们,急的她在院子里到处找‘武器’,准备教训他们。
只是赵氏武器还没找着,就听一旁憋了一肚子火的万大夫一甩衣袖,愤怒道:“胡闹!老夫行医多年,疫病什么样子不知道吗?这闺女就是重伤没有及时医治,引发的溃烂,多上些药,好好养几日就好了,怎得到你这婆子嘴里就成疫病了?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你舍不得给你家孙女看病,又想卖了孙女挣钱,可曹家人又不瞎,本就是要冲喜的,自然看不上这重病的。
咋的,买卖不成你就这么污蔑你孙女,还把老夫一世英名都给搭上了?幸好老夫是没有走!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你得咋霍霍老夫名声呢!”
“你……你个老不死的说啥?!”
这下子,疯泼的赵氏呆了。
这还是方才那个在曹青仲面前义正言辞,不收贿赂的万郎中吗?咋眨个眼,话就变了呢?
赵氏发怔期间,众村民都炸开了锅。
先前都是乔家人一家子在那互相推骂,他们虽不满赵氏,却不敢定了话头信谁,可这万郎中可是镇上郎中,他此番话在村民心中无疑是公证的,一下子针对赵氏的谩骂,便响彻赵家西院。
“这是咋回事啊?”
混乱声中,乔老爷子乔根生姗姗i迟,一副啥事都不知道的模样,迈着小八字步走进乔家西院。
可他真啥事都不知道?鬼才信!
只是乔家老爷子精的很,自从娶了村长远方表亲闺女的赵氏后,不管她再怎么疯泼,他都不管,任由赵氏在家里家外撒野,硬是装傻充愣的让赵氏把他老乔家从村中平平无奇的小户,搞成了村中中上等的村户。
现在他们乔家光田地都有好几十亩,种不下的还租给别人种,日子过得美极了。
只是赵氏有村长罩着,还有能力,乔老爷子又会装傻,这就苦了乔老大这个头妻生的儿子乔岳峰一家。
你瞅瞅,这么好的日子,乔岳峰却只能在镇上瘸着腿干活糊口,如今人都不在家,家里继母赵氏就要赶他妻儿出户了,就连这亲爹……唉,不靠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