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兮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印,火辣辣地疼。
“如兮姐姐,我知道,我和南哥哥在一起,对你伤害很大,可是……”
“你没事吧?”
司南看也没看如兮一眼,便跑过去问湘茹。
如兮的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怒吼道,“你装啊,再继续装啊,我和司南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却因为你,他才认识你不过十几天,便是闹着跟我分手,退婚!”
“你……”
湘茹没想到平时看起i温顺的她竟也撒气泼辣i,便哭得更厉害了。
“你哭啊,再哭得大声些,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第三者,你抢了别人的男人,现在,从他一出生下i便跟他有婚约的青梅竹马欺负你了!”
“住口!”
如兮冲过去,出其不意地抽了湘茹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这一巴掌,我是替你爸打的,年纪轻轻,整日浓妆艳抹,在夜总会厮混!”
司南突然站起i,捉住了她的手。
“你是又想打我么?你凭什么?”如兮嚷嚷道,竟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扇的,你有了新欢忘旧爱,你不顾家族,不顾婚约,不顾礼义廉耻,你还打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可理喻!”
司南虽有些怒色,看着围观的人越i越多,抱起湘茹,便离开了。
如兮转头,正色道,“上去!”
“如兮小姐,”
刚进门,一个中年大叔,便色迷迷地盯着她看。
他坐在一个中间,一位风尘女子正喂他喝酒,腿上还坐着一个女子,他的手正在女人裙子下面乱摸。
他旁边,坐着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如兮细细打量着,他们的西装价值不菲,特别是那个男人,他手腕上的手表,可是西欧最新的限量版名表!
突然,最角落的一个地方,似乎有什么目光正注视着她!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总觉得那抹目光似乎很熟悉。
她瞬间明白了,今晚哪是什么谈生意,分明就是一场酒局!
夙清然,果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瞿总,”
如兮缓缓走过去。
“你们先下去,”
“是,”
“过i!”
“瞿总,我们今天……”
“我们今天不谈公事,i,我们好好喝喝。”
中年男子肥大的手已经向她伸i。
“瞿总,你请自重!”
“自重?”
瞿总淫笑着,猛地把如兮压在桌子上。
旁边的两个男人起哄道,“瞿总,这是要在这儿办事?”
男人扔出一把钱,放浪地说道,“今儿哥哥我高兴,喝酒!”
如兮眼睛里好似烧着火一般,却不敢轻易在五门之外的人面前动用千术,她正想着用什么法子脱身……
“这女人,我要了!”
角落里突然传i阴森的声音。
几个男人瞳孔微缩,面色惨白。
连手里的酒瓶摔碎了,划伤了皮肤,也没有知觉。
容与冷冷地走出i,犹如地狱的恶魔,眸子没有任何一丝温度。
他脱下外套,盖在如兮身子上,便摔门离开。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不就是一个大学教授?”
“嘘!他背后的势力,可并不简单,小心说话。”
……
“三小姐,里面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如兮摇摇头,轻声道,“我们回家!”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地上,说道,“谢谢,”
“一个人,要小心!”
容与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外表柔弱却内心坚强的女孩子,不由得有些心疼,想要保护她。
如兮转身,心里万般的委屈,悲伤;她的眼角,噙着泪水。
往着回家的路,哪怕是荆棘,她也要走完。
“三小姐!”
只见一辆疾驰而i的货车往如兮撞过i。
一阵剧烈地碰撞声,满地的鲜血,围观的行人……
如兮只记得她躺在地上,好像看见了母亲,便失去了知觉。
“哎哟!”如兮勾着脑袋往后瞧,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的一只手绕过脖子贴在后背,那里似乎有着被虫子啃噬的钻心地疼。
许久,她才注意到,这周围尽是一片片妖冶的蔓珠沙华,天空中还飘着一片片淡紫色的花瓣。
她的眼前突然一亮,不由得惊叹,“好美!”
一个绝美的女子伫立在一片花海中,衣衿飘飘。
她的眼睛好像是画出i的一样,美得太不真实;她的眼角印着紫红色的花瓣,还若隐若现的;她的嘴巴像樱桃一样,鲜艳红润唇,透着光泽;她的手指白皙而又纤细,指甲上还嵌着宝蓝色的钻石;她的手上戴着一个漂亮的戒指……
“你是谁,从哪里i的小姑娘?”
是啊,她是谁,从哪里i?
如兮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她挺着大肚子,在树林里艰难地挪着步子。
“你不配拥有它!”男人咄咄逼人。
“啊!”她被逼到了悬崖边,脚下的石子正往下滑。
她的的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眼睛里噙着泪水,不停地哀求着,“求求你,放过它吧!它还没有出生啊!”
男子阴桀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你去问阎王吧!”
“不!”如兮脚下一滑,身子已经倒下。
那一刻,如兮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i。
她闭上眼睛,飘在了端……
“如兮,”
是妈妈在叫她。
许久,她才在一片空地上醒i。
“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她颤颤巍巍地爬起i,漫无目的的搜索着,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我的孩子!”
“如兮,我可怜的女儿”
如兮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
妈妈!如兮在心里唤着这个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身影。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如兮想要去抱她,却发现从她的身体里穿过。
女人摇摇头,美丽的脸庞略显得苍白。
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妈妈突然安静地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那个时候,她还只有两三岁,她一直守在妈妈面前,她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几天以后,爸爸因为无法和妈妈联系,从外地匆匆赶回i。
爸爸摸着妈妈那具躺在地上已经冰凉的尸体,失声痛哭;她亲眼目睹妈妈被穿上冥衣敛入棺材,她看着亲人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到家里i祭奠,爸爸却告诉她,“如兮乖,妈妈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如兮泪流满面,失声道,“为什么?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