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国驿站旁边,客香来。
店二手中的抹布已经快要把桌子都擦漏了,此时店门前走来一位黑汉子。
这黑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黑无常赵州来。
“二,拿酒来!”
“得嘞。”
店二一看是常客,也不用按照程序询问诸多,转身就去打酒。
这赵州来于是倒霉催的看这店里一个活人没有张开就问:“你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店二一壶浊酒放在桌子上一点头示意赵州来往街对过看:“喏。”
赵州来一看街对岸的驿站里竟然开了一家酒店,那里面人满为患。
“哼!岂有此理!”赵州来一一拍桌子。
在驿站里面开酒馆一定就是官家所为,想来是这里的知县所为,为官不仁,仗势欺人!他黑无常又岂是浪得虚名?
这一壶酒一口气就焖了,然后起身就走:“待会我再来结账。”
“您随意。”店二看着街对岸得意的笑着。
驴不饿。
这个招牌看着就很时欠打。
赵州来站在门前急敲了三下门。这就说明要闹事。
周边的群众可就都压了言。
“二!”
“稍等,”店二把两碗糖水往两位衣衫不整的农夫身边一放,“快喝。”
两位农夫看到有人来闹事哪里敢喝,赶紧接过来就放在了桌子上移动不敢的。
赵州来看到这一幕肺都气炸了,竟然连平民都不放过,逼着他们喝这破井水,不知道一碗水又要收多少百姓的血汗!
店二卑躬屈膝的就来在了赵州来的身边满脸堆笑:“这位客官,您要来点什么?”
“你们这有鱼没有?”
“有的,您要鲤鱼还是草鱼还是鲫鱼?”
“鲤鱼一条,但是我有个要求。”
“您说。”
“这条鲤鱼不许开膛不许刮鳞,但是不许有刺,有一根刺我打断你一根骨头!”
店二依旧满脸堆笑:“那这鱼可贵,我怕您买不起。”
“老子有的是钱!”
“您有多少钱与我无关,我先说好这鱼的价钱。既然您不要鱼刺,那我们这鱼便论刺收费,一根一百两。”
“一百两!哼!就一百两。”赵州来哪有那么多钱,他要是有钱会每回都只能喝浊酒。
“还没完,这一根鱼刺一百两,两根就是二百两。”
“废话!”
“您别着急,这三根就是四百两,四根就是一千六百两,五根就是三千二百两,以此类推……您若是带够钱了我现在就给你取鱼,当然没钱也可以用您的骨头抵债,一根鱼刺我群您一根肋骨。”
赵州来有点心虚了,心想:难不成这店二真有办法?要不然他怎么敢放出如此狠话。
“速去!”赵州来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得嘞。”
店二说完就跑到了后厨拿来了一条活鲤鱼。
“您可看好了,没有刮鳞,没有开膛。”店二在赵州来面前展示着。
“是,可是这里的有刺!”赵州来怒道。
“是了,所以的这便帮你取刺。”店二的笑依旧灿烂他拍了拍鱼,“鱼兄啊鱼兄,你要受苦了,放心此事完了我定将你厚葬!”
说罢店二的眼神都变了,双手一缕这鱼,二字这么一捏鱼头,这鱼当时是死了,接着他竖起了鱼,然后手指在鱼肚子上这么一点,就听见清脆的鱼骨断了声,再用手往上一捻,没过几秒时间一根大刺就从鱼鳃露出头来。
“好!”周围的百姓那是不自觉的喝彩着。
“神了嘿!”
“叹为观止!”
赵州来知道字闯了大祸了,冷汗直流……
“这位爷,这次乃第一根,一百两。”店二一摆鱼身,准备继续。
赵州来一巴掌就打飞了鱼:“你耍诈!这不是这条鱼的骨头!”赵州来终于忍不住了。
“我耍没耍诈自有公论,现在桌上是一根鱼刺,我便取你一根肋骨咱俩便两清了。”
赵州来哪里是对手,店二抬手一手就撩开赵州来的铁掌,另一只手一指一点,赵州来当时就跪倒在地,肋骨当时就断了一根,冷汗如雨。
“好!”
“活该!”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打死都不亏!”
听到百姓再帮这家黑店叫好,赵州来委屈至极,他是帮百姓出头,便是输了就也不该被唾弃。这帮愚民无可救药了!赵州来忍痛起身:“尔等作恶多端,他日必遭天谴!”
“快滚蛋吧!”
“你来找事你还有理了?”
“要遭天谴也是你遭天谴!”
“咳咳咳,让大家受惊了,这里向大家说声对不住了!”店二躬身行礼。
“哎呀,这叫什么事,这孙子要敢闹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是呀,一点本事没有,就来闹事!你就是打死他我们都帮你作证。”
“你那一手整鱼脱刺,真是绝了!”
“……”
店里的群众骂完闹事者又开始夸赞店二。
“这没什么的,你们吃好喝好。”
店二应酬完众人赶紧过来捧起了那条鲤鱼:“鱼兄,鱼兄,实在对不住,早知那孙子这么怂我便不杀你了,少一根肋骨照旧可以活,不过倒也不是坏事,早死早投胎,来世愿我做条鱼被你千刀万锅。”
说罢店二就捧着鱼走到后厨找了块黑布将它裹了起来,等着打烊之时要厚葬这条鱼。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角落的一行人看得清清楚楚……
夜,店二将这条鱼就葬在了一处荷塘边。
等到店二走后,两个人走出了苇丛,脸上已经被咬的没有人样了,一边走着一边挠着脸。
“刨开。”
“是。”手下人刨开那个坟头。
“剖开。”
“是。”手下人剖那条鲤鱼。
这条鲤鱼确实被剔出了一根刺,不仅如此,他的肝胆肠胃竟然没有毁坏,那跟刺却是被逼到鳃处。
“此人手艺高不可测啊!”手下人说完就把鱼往地上一丢。
“埋好。”
“啊?”
“我叫你埋好。”
“哦。”手下人还觉得有些委屈,殊不知要是如此一扔而去他也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风度偏偏的少年看了一下四处无人,纵着轻功就离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