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冲天四郎自哀自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暮然,特种兵的直觉使他感到了一丝危险。他向一棵树后一躲,刚想把已经收起的狙击枪再举起来。此刻,树叶“唰啦”一响,一张大当头罩下。紧接着,丁俊生和侯刚将之一卷巴,“噗”地一下将之打晕,朝郊外撤去。
人要倒了霉,喝口凉水也塞牙,放屁也砸脚后跟。燕冲天四郎被唤醒时,发现身处一个山洞中。周边,是几个涂满油彩的特种兵。看他们的身形,既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看来也是国际佣兵。
“说说吧,朋友,三番两次绑架少爷,意欲何为?”一个面目俊朗的欧洲人笑嘻嘻地说。
燕冲天四郎丝毫不惧,笑道:“朋友,你是刚入行的吧?你认为,对一个特种兵,严刑逼供会有效果吗?”
侯刚一伸手,把燕冲天四郎的下颌摘掉,防止他嚼舌自尽。他把梅拉向后一拽,挤了挤眼睛,说:“这样顽固不化的家伙,问他也没有实话。咱们的蝎子洞好几天没有顾得喂了吧,这家伙膘肥体壮,扔下去至少够那两千只蝎子饱餐两天。”
梅拉明白了侯刚的意思,立即附和说:“这主意不错,强似把那些动物扔下去好得多。朋友,你想想,两千只蝎子为你按摩、扎针、消毒,钻进你的口鼻耳朵眼睛,还有大便处,那滋味是多么美妙。”
一霎时,燕冲天四郎感到周身肉皮刺痛发痒,好像真有千把只蝎子把自己包围一样。他想叫骂反抗,骂他们虐待俘虏,不人道。可是,转念一想,在特种兵手上,什么样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他宁可被一刀掉头,一枪毙命,也不愿意受这种残酷的折磨。现在,他真的拍了,怕那些带着倒钩毒刺的东西,让你求死不得,求活不能。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有话说。
猴子让梅拉捧住燕冲天四郎的脑袋,自己掰了根大拇指粗细的木棍插入其口中,撬住他的上下牙防其咬舌自杀。
丁俊生说:“要是我,就竹筒倒豆子,一点不剩倒出来。哪怕是一刀掉头,也比进蝎子洞强上千倍万倍。你们从国邻山县山麓镇跑到这里绑架阿一龙,最后想干什么?”
燕冲天四郎一时间倒有些石化了。他妈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伙人真他妈的神了,一张口就点出了自己的来历。看来,自己的秘密不知道有多少掌握在人家手里。可叹自己,原来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什么人什么样的佣兵都不如岛国的海樱佣兵团高明。闹了半天,敢情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自己的底细被人家调查的一清二楚,可叹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罢了,纵然我不说,落到警察手里的圣桑也会招供。天照大神,远在扶桑的老板,非是我贪生怕死,实在是这伙人手段太险恶。让人进蝎子洞与蝎子共舞,这刑罚实在太恶毒了。
想到这里,一声叹息,把自己受派遣之后的活动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就连岛国驻巴陵市副武官参与活动提供武器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心说,子,谁让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西北风挂刀子—-连讽(风)带刺老子,纵然你有外交豁免权,怕也要被狼狼狈狈驱逐出境吧。
丁俊生等听了其招供暗自心惊,怪不得处处落后一步,原来这个国家的官方驻外代表与民间黑恶势力属蛇一窝,提供情报武器交通工具,为虎作伥。如今,阿一龙和圣桑都落到了警察手里,更难处理。
楚尹苏等了半夜,未听到丁俊生他们的进展消息,生怕他们事不机密,给查林娜公主惹来麻烦。再一点,是感到自己今天态度有些过于严厉。战友们问一下情报来源,并无太大不妥。自己因为对不起查林娜公主,生怕别人提起,所以责备他们是八卦婆,有点儿过了。他考虑再三,还是该来电话解释过问一下。
电话铃声轻轻一响,丁俊生就接起了电话。夏天萌瞅了他一眼,丁俊生轻声说了句“队长电话”,示意夏天萌一起过来听听。
这句话,两人不由自主用了母语。这一下,燕冲天四郎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是落到了目前风头正盛,佣兵榜上排名第一的华夏龙翔佣兵团的手里,顿时心如死灰。如果说落到其他佣兵手里,许诺些好处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的话,落到死对头龙翔手里,决无好下场。乘两位华夏佣兵全神贯注地听电话,捧着自己脑袋和用木棍撑住嘴巴的佣兵也侧起耳朵捕捉电话声音的当儿,燕冲天四郎把脑袋往后一撤,脱离了木棍对牙齿的支撑,把舌头往上下牙齿中间一伸,猛然间用尽全力一咬,“咔嗤”一声,多半截舌头被生生咬断,鲜血登时喷出了口腔,那半截舌头也喷到了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猴子和梅拉再想阻止,哪里还来得及?
楚尹苏听得电话里惊呼连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听丁俊生说了岛国佣兵咬舌求死的事情,说千万不要低估岛国佣兵的顽强意志和坚忍不拔的能力。
其实,此刻个子佣兵圣桑正在对楚尹苏的话进行验证。
巴陵市警局行动队长现在正进退两难。他这次带了几个手下,原本打算查查是哪个不长眼的狂徒胆敢骚扰公主。未料到,无意之间发现了贩枪集团和杀人佣兵。眼见得枪贩追杀出来,只得鸣枪警告其退回院中接受检查。自己一方面吩咐一个手下开车将戴着手铐的佣兵和一个富家公子送回局里,当面向局长求援。自己带领剩下的五六个警员冲进了贩枪团伙的巢穴,开始了搜捕行动。这才发现,这个空旷的大院早已经人去房空。手下发现枪贩们逃跑得匆忙,甚至连赌场上的现金都没有来得及收起。大家搜寻到了财务室,便开始忙活着封存财物。。
那个奉命往局里送人的警员开着车,拉着刚刚儆醒过来的阿一龙和戴着手铐的圣桑,朝市里驶去。阿一龙感到像做梦一样,见司机是位警察,不由得问道:“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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