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柏看着前头的人似乎是太傅,看了一眼窦蔻,“似乎是爹走过了。”
“爹?”
“嗯。看样子是要去撷云阁。”窦柏想着,已经过了这么几天,三姨娘都没有出面这丧仪,想必如今已经按耐不住了。“快走。”
胡大夫收拾好了东西,三夫人又叮嘱了一句,准备离开。
一转身,身后太傅带着人来了。胡大夫不识,但三夫人认得,是窦家的长老。
“紫星,先送胡大夫出门。”
胡大夫见是非同寻常的场面,跟着紫星先行离开了。
三夫人站起身行礼,“不知各位长老前来是为了何事?”
“何事?”一个白了胡子的老头站在前头颇有些威严,“太傅大人这三房颇有些不懂事了。”
另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叫了起来,“关上门,咱们捋捋事。”
恰巧这个时候窦柏窦蔻奔来了。在门口看着里头那么多人愣在了门口。
“三房的孩子也在就更好了。既这是家事,必得都到齐整了。”
窦柏拉着窦蔻走到三夫人身边,看着紫星也跟着赶来了。
三夫人站起身坐到了一边,坐在上堂的,是那个花白了胡子的长老和太傅。
那五大三粗的坐在三夫人的对面开了口。“丧礼起至今日满打满算些,算作两日罢了。先不说前堂都是大房在忙活,灵堂上你这三房的一手都不帮,会不会太难看了一些?”
坐在这男人边上的也是个花白头发了的老人,看着三夫人脸上满是鄙夷。“你虽说是个妾室,但你是太傅的妾室,就是这太傅府里的人。外头宗堂里的人不说,外头的人也有来往的,都是知道太傅有个妾室在府中,你在这屋子里坐着稳当一点儿不顾及外头的颜面吗?”
后头开始,“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吵嚷起来。
太荒唐了,一大堆的男人进来就是为了指责这一个弱女子。
三夫人咳了咳,紫星扶住了三夫人。却听她说着,“各位宗祠长老想必不知道。妾身身子已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这太傅也是明白的。”
太傅终于在这时说了话,“大伯,这不怨竺兰,是我让她免了这些礼数好好将养身子的。”
原来那五大三粗的是太傅的大伯。
“荒唐,你身子骨不好就能免了这大礼?我瞧着你坐在这是想偷懒。知道你向来和太傅府里的人不合,没想到你竟心胸狭隘到此等地步,哪怕是你相识的老人长逝,你也该去灵堂尽一尽哀思,真是泯了良知。”
越说越过分,窦蔻有些看不下去。
“各位宗族长老,我本以为你们只是来看看竺兰的病势,若各长老要在这说这些,还是请各长老回灵堂前,闹起这事来恐让母亲灵魂不安。”
那白胡子的长老咳了咳,“长康,你坐回来。”
似乎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太傅脸上有些为难,还是坐了回去。
“若太傅觉得这是你们家的事,那我们来这趟就不再多说,但外头传的风风雨雨,说三房握死了整个太傅府。连这样下人都要穿白服的场面都可以免礼。我想太傅很该问问这三房,究竟是想要如何了。”另一边尖脸的男子也开了口。
面前坐满了两排的男人,眼里揉不得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