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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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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容貌,胜过你逍遥居里任何一个姑娘。”太叔纪背着手说道。

    蔚芙突然一副活久见的样子,围着太叔纪上下看了一圈。怪哉怪哉!这恐怕是他认识这厮六年以来,第一次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夸赞女子的话来。更可怕的是,这夸的人还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孔芸。

    蔚芙说着便对他口中的女子感了十分的兴趣。又突然想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安海玲来。才想起来自己要找他问的事情,着急地问道:“对了,玲儿她怎么样了?”

    太叔纪看他一眼,低声说了句:“到你房中去说。”

    说完他便先朝着那一片红缎漫舞的四楼飞身而上。仅一瞬间,他的身形便没入了那一片红海之中。

    “诶,等我。”

    蔚芙也赶紧提了气,飞身追了上去。

    “你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礼貌了,主人还没回来,你怎么可以先进来了。”蔚芙在太叔纪身后一边数落一边走了进来。

    “跟你学的而已!”轻轻地移走蔚芙指着他的手指,太叔纪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跟你说正经的,玲儿呢?”

    “刚刚跟你说的那个女子,便是玲儿?”

    蔚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明白地问道:“什么意思?”

    “玲儿要来你逍遥居当花魁。”

    太叔纪薄袖一甩,一阵强风便从他的手中窜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所有的门。

    “玲儿她……”

    “这一件事情,你知道就好。”言下之意便是让蔚芙注意一些。

    蔚芙此时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还没有醒过来。

    太叔纪把话搁下便转身,打开一扇门走了出去。

    “诶,别走啊你,你帮我关上的门还没打开呢?”反应过来的蔚芙朝着太叔纪喊道。

    太叔纪脚下一顿,头也不回,手中对着身后一甩,所有的门又在一瞬间打开了。

    蔚芙怔在了原地,心里的感觉说不清楚地复杂。脑中一直在回放着太叔纪方才说的话……以后玲儿便是桃颜,桃颜不是玲儿……

    当太叔纪再回到安海玲所在的厢房时,她已醒了过来,坐在镜台前行为古怪。

    她一边掐着自己的脸一边好奇地自顾说道:“这真的是太神奇了,比现代里韩国整容还厉害呢。一个晚上便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脸上还没刀口什么的,也不用担心副作用。啊……真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我此生的第三张脸了。”

    安海玲自顾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覆上自己的唇,想起太叔纪蜻蜓点水的那一吻。到现在那一种感觉放佛还在感同身受。

    他吻了自己……那是自己的初吻。

    “呵呵……”想着想着,安海玲就忍不住低笑出声。那一抹少女怀春的温柔和娇羞和喜悦,惊艳了太叔纪的眼睛。

    安海玲完全没有注意到太叔纪已经进到了屋子里面来。突然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影子来,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啊!”

    “玲儿,是我。”太叔纪忙出声唤她。

    “你走路怎么不带声啊!”安海玲看着太叔纪,脸上爆红起来,眼睛总是下意识寻到他殷红的唇上,安海玲察觉自居的失态,神色有些闪躲开来。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他亲吻她的那一幕……

    太叔纪但笑不语。心里闪过安海玲躺在床上时那一副傻愣的模样,有一丝丝甜甜的感觉。他目光从她的唇边一扫而过,心里有一抹异样升上喉间……太叔纪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深呼吸了一口气。

    玄衣下的双手在背后紧握,他这是怎么了?看来他的尽快弄明白这心疾的病因才行,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开始慢慢地不受控制了。

    “对了,你没事了吧!”安海玲想起早些时候他不舒服的样子,着急地上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没事,旧疾罢了。”太叔纪压下心中那一抹异动,淡笑着说道。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她走近一步他的心就会跳快一分。

    安海玲绷紧的眉毛一瞬间松了下来,只是上面那一抹淡淡的忧愁却没有完全散去。

    “旧疾?”她担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不必担心,不过是从便落下的心疾罢了。”太叔纪直直地望进了她的眼睛里去,对于这一份自从她出现便与日俱增的心痛,他对她撒了谎。

    “难道医不好吗?”安海玲急急地出声问道,看着他到现在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那一身玄衣不知道隐忍了多少的苦痛。

    太叔纪沉吟了片刻,他低垂着眸子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抬起头来对安海玲说道:“玲儿,可否想要像正常人一样?”

    “你的意思是?”安海玲皱眉。

    “像常人一样做个普通人,没有神力,不做凰族的圣女。”

    太叔纪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说道,极其认真地说道:“你这一副样子,除了我,并没有人知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变成一个自由身。”

    安海玲心中一动,有一种兴奋的因子好像要在肩胛骨处冲破血肉之躯长出一对翅膀出来。只为着,这话是从太叔纪的口中说出来。

    如果这一番话在安海玲见到凰钰之前听到,她定然会义无反顾地说一声好。可现如今,她却不能,她一个人身后还有整一个齐凰厢。这一份她以前认为自己无力承受的力量现如今已经成了她的责任,早就已经和她的血液融合到了一起。

    “可是,由你看管凰嗣,是皇上下的旨意,大家也都见过了以前的玲儿。这些,你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况且,想必啊纪你也是知道的。我作为凰族的凰嗣,身后还有一个齐凰厢,我虽渴望自由,却不能因为自己而置齐凰厢于不管不顾。”安海玲背过身去,淡然地说道。

    “玲儿,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凰族的无爱之咒。”太叔纪面上无波继续说道,他再次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治好芸儿的心疾。

    “你竟然也知道此事?”安海玲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也知道命定夫君之事。

    “嗯!据我所知,我便是你与生俱来的夫君。”太叔纪定定地看着安海玲的眼睛,这一句话直直地撞入到她的心里。

    他知道!

    安海玲眼眸睁大,看着他的双唇一张一合,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绯色的红云,悄然地爬上她的两颊。

    “你……你如何会知道这些?”安海玲颤抖着双唇惊诧道。

    “世人只知道我是太叔世家的世子,又是当朝的国师,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驭阵师。却不知道,我并不是太叔世家的亲生嫡子,不过是他们在外捡拾的路边弃婴。我和常人不一样,世人无法记得他们婴童时的记忆,可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到现在所有的记忆都仍然记得。”太叔纪想起自己二十多年来的种种,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回忆……包括那一部分不堪回首,对他而言就好像是地狱一样的日子。

    安海玲哑然,不敢相信一个人,从自己一出世便有了记忆。

    “可这又如何同你知道的这些事有关系?”

    “我虽记得从到大的所有事情,但唯独五岁送去向师傅拜师学艺前一天的记忆成了空白,就好像丢失了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充回来。近日,你出现在我身边时,那一片丢失的记忆才渐渐浮现出来。”

    大抵是看到安海玲身色间一片不可思议,太叔纪低笑了两声:“哈哈……恐怕,如此说来实在荒唐了些,玲儿想必是很难相信的。”

    安海玲急忙摇头:“不,若换做以往,或许是难以置信的,但近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岂不是更是咄咄怪事……”

    太叔纪簿唇轻启,他的脑中也浮现出十七年的那一幕来。

    五岁的太叔纪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带了些婴儿肥的男郎,可他不同于别人家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与生俱来便带着眉宇间的忧愁。

    那一日,他坐上了去往孔闵山居府的马车上,独自一人在车内闭目养神。舟车劳顿,可五岁的他却没有半点怨言。护送的队伍很长很浩荡,可他总觉得有微微的不安。果不其然,马车行至一片被浓烟笼罩的竹林时,整一队护送的人马竟然在凭空中消失不见了。

    在一片纷飞的竹叶当中,他一个人下了马车行走在迷宫一样的竹林里边,面上却没有半点惧色。

    突然,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红衣的俏女子,她狐疑地打量着眼前可人的可爱,伸出手掐了掐他肥嘟嘟的脸蛋。笑道:“没想到哥哥你变成了这副模样了?不过比起你平日在天宫那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样好看多了。”

    女子掐太叔纪的脸时,难得的他并没有闪躲开来。换做平日,有人胆敢碰他一下,那至少是要废掉半只胳膊一只腿的。那日,对于这个红衣的俏女郎,他好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是一种打心底里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