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搬到魔尊大大的地盘时,薛千千时时刻刻担心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跟自己的脖子分家了,每天都坐卧不安,诚惶诚恐,唯一让她觉得安慰的就是蓝冰歌每天都会过i看她,带她去吃饭。
她从i没有觉得蓝公主这么和蔼可亲过
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之后,一直把她当空气的魔尊大大终于i找事儿了。
蓝浔一只脚刚刚踏进薛千千住的偏殿,薛千千就立刻感觉到偏殿的温度直线下降了十多度。
正在打坐的薛千千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倒抽一口凉气:“嘶”
待睁开眼睛看到从门口进i,朝着她一步一步越走越近的魔尊大大时,薛千千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寒颤。
原i是这尊大魔,差点以为是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了呢。
蓝浔走到离薛千千几步远的地方时停了下i,冷面冷眼的瞧着她,就在薛千千以为魔尊大大下一步就要摘了自己脑袋时,魔尊蓝浔幽冷的开了口。
“怎么这几日没听见你吹奏笛子?”
薛千千一脸懵逼:“”上次不是您老人家不让吹的吗?!
见她不答话,蓝浔微微皱眉:“怎么不说话?”
薛千千小心翼翼的轻声答道:“不是您不让我吹的吗?”
蓝浔挑眉,幽幽道:“我几时说过不让你吹笛子了?”
薛千千:“”你嘴上是没直接说,可你抢走了我的笛子,还瞪我了!然后还让我搬到你眼皮子底下,不是监视我是什么!
蓝浔看她不说话,只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i转去,似乎不敢直视他,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再逼问,淡淡道:“这顶层有我设置的结界,你的笛声传不出去,你记住以后每日的日出和日落时分必须按时吹奏曲子,其他时间随你心情,曲子随意。”
说罢,不等薛千千反应,就转身走出了偏殿。
薛千千看着他冷峻的背影,满脸满脑子的问号,不是很懂魔尊大大这波操作的意思,唯一明白的就是只要她乖乖听话,每日日出日落时分按时吹首曲子,小命可保。
至于其他的,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呗,何必为难自己。
此后,每天到了日出日落时分,薛千千都会准时吹首曲子,曲子的种类多种多样,既有她以前改编的各种钢琴曲,又有原主记忆中的“本地特产”,她吹的不亦乐乎,却从没见过蓝浔露面。
直到第九天的日落时分,薛千千在吹奏曲子时,一时兴起又倾注了自身灵力进去,刹那间四肢百骸传i一阵挫骨锥心之痛,笛声戛然而止,化音笛猝然落地,薛千千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疼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薛千千模模糊糊觉得身体内源源不断的有一股灵力注入,这股灵力凉丝丝的,如深山密林中的一汪清澈泉水,沁人心脾,慢慢驱散了她体内那种骇人的痛楚,平息了躁动不安的灵气
又过了良久,薛千千方才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那一贯清冷如冰凌的魔尊蓝浔。
薛千千心下一动,刚才那股凉丝丝的灵力大概就是他的,是他救了自己。
与刚才的痛楚相比,薛千千突然觉得眼前的魔尊大大也没那么吓人了,只是她仿若刚刚经过一场酷刑,全身虚弱无力,余痛也还未消尽,因此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
只一双濛濛的眼睛饱含感激的看着他。
蓝浔自然知道她无力开口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好些了吗?”
薛千千轻轻眨了眨眼睛,微微扬了扬嘴角,表示自己好多了。
蓝浔点点头,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之前你说你不知道你母亲是谁,那你父亲呢,你可知道是谁?”
薛千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原主也不知道。
难道她还有什么特别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