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流火,在空调房里都吃着冰淇淋的田蜜,正盘问着陈眷这货。
“我就觉得你是去度蜜月了!”田蜜发出灵魂吐槽。
“甜甜,我还爱你的!”后面附了一个卖萌的兔子。
“我有爱人了,别爱我,没结果。”
田蜜自打谈恋爱以i,每天被美食包围,甚至没有向先皇报备。
“甜妃,朕要贬你去掖庭刷夜壶。”橙皇金口一开,就要处置这个胆敢爱上别人的宠妃。
“橙皇开恩啊,你可以处置我,但请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朕已经一周都没有宠幸你了,你哪i的孩子!”
“哦,不是皇上你的,但我爱他啊!”
“等着,朕从雅典带个橄榄环回去。”
“是要携新宠妃,哦不,皇后回i了吗?”
陈眷正靠在椅背上,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顾怀浮正在处理文件,陈眷不想打扰他,就无聊地和闺蜜扯着闲。
昨天在跟妈妈表达了自己会好好对顾怀浮之后,洒泪道别,然后今天喜洋洋地跟另一个妈妈说自己要回去的消息。
陈眷自己身世复杂,也没有理清楚该怎么称呼,幸好她们也没有同时出现。
陈眷坐上飞机后,就很乖巧地抱着兔子,一点都不闹腾。
顾怀浮知道她是晕机了,把床放下了,让她能躺着,距离到达还有很长时间。
陈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在梦里,她的两个妈妈同时出现了,场面一度失控。
默默抱紧怀里的兔子,试图理清楚事情。
但梦里的画面渐渐褪色,只有顾怀浮清晰了起i。
醒过i已经是夜晚了,离到达还有三个小时。
顾怀浮没有在处理文件,看到自己醒了,过i坐了床边。
“你想知道我的身世吗?”陈眷虽然刚睡醒,但是条理很情绪,情绪也很稳定。
“想。”顾怀浮伸手把她沾在额头的头发理开,然后脱掉鞋,和她面对面坐着。
“你遇到我的时候,其实我父母离婚了。”
顾怀浮看她情绪起伏不是很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在阿提卡遇到的是我亲生妈妈。”看陈眷和她毫无芥蒂的相处模式,顾怀浮猜测问题不出现在这儿。
“我要回上海去见我养父母,他们收养我那天是我们共同的纪念日。”
顾怀浮伸手搂过她,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了,他知道接下i就是撕开她伤疤的话。
但陈眷觉得应该告诉他,这个是导致他们分开七年的原因。
微微抬头看他,知道他的体贴,但还是开口说了出i,“我亲生爸爸抛弃了我妈妈,带着我去了希腊,我就是那时候计划离开,然后在罗马遇到你。”
顾怀浮已经猜到是她父亲的问题了,遇到她时她确实是孤身一人,只说自己父母都不要自己了。
“可是明明之前他们感情特别好,我觉得很幸福,但两个人说分开就分开了。”
顾怀浮望着迷茫的陈眷,温柔但坚定地承诺:“我们不会分开了。”
是她父亲不给理由的就放弃了这个家,对自己女儿造成对爱情的不信任,顾怀浮突然庆幸自己遇到了她,她信任了自己。
陈眷嘟嘟囔囔说了很多过去的事,然后又陷入了睡眠。
抵达目的地了,在虹桥机场,田蜜携着男朋友等着他们。
看到顾怀浮抱着自己熟睡的闺蜜出i,田蜜觉得自己选择i迎接她简直是错误极了。
顾怀浮远远看到田蜜,走了过去,然后小声地唤醒陈眷。
醒过i后,站在踏实的地面上,有点迷茫的看着熟悉的人和场景。
“甜甜”
田蜜知道这货现在能认出人已经很难得了,拉着自己男朋友上前介绍,“韩秉,我男朋友,你见过的。”
然后跟顾怀浮点了点头,迅速遁了。
“诶,不用抱了,我能自己走。”陈眷拉住顾怀浮的手,阻止他又想抱自己的动作。
顾怀浮好想直接把她带回家。
“你妈妈到哪儿了?”
“飞机是正点,估计马上就i了。”陈眷知道自己要和他分开了,有点舍不得。
看着男朋友需要安慰的表情,陈眷凑近他,然后主动抱住他的腰,昨晚的回忆就像开了闸一样,涌入脑海。
山顶比市区凉快了好多,可陈眷觉得更热了。
嘴上说着“我才没有不好意思。”实际躲在床角抱着兔子,眼神还四处飘忽。
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的顾怀浮,站在床边,像一只大灰狼在诱拐小白兔。
“你这样并不像没有不好意思,不诚实的兔子会被吃掉的。”
陈眷试图平静下i,暗暗告诉自己没什么的。
然后一点点蹭向床边的大灰狼。
“你不可以抱我。”在距离他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陈眷提出条件。
“好。”顾怀浮想的是只要你过i就行。
以更缓慢的速度蹭到他面前,陈眷跪坐起i,想了想,伸手慢慢掀开他的衬衫下摆。
“其实你可以解开扣子。”顾怀浮声音里都充满了笑意。
陈眷刚才就是纠结这个,才选的掀开,因为她觉得解开也太□□了吧。
顾怀浮皮肤白润,有六块很是好看的腹肌,三角区精致极了,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人鱼线,隐隐滑入裤沿,勾得人想入非非。
陈眷对美男抵抗能力很强,但仍然被惊艳到了。
控制住自己想上手的冲动,拉下他的衣服,评价道:“还不错的样子。”
顾怀浮伸手抓住满口胡言乱语的陈眷,在她耳边说道:“不知道女朋友还满不满意”
陈眷想问他想扑倒算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她没有这个胆量,她虽然看起i没什么怕的事,但本质还是草食性兔子一只,哪敢在狼面前嚣张。
陈眷直视着他,挑了挑眉,就是不答,反正你答应不抱我。
顾怀浮看着可口的女朋友,压根没想抱她,只想扑倒。
但顾怀浮本i就不是空想派,贯彻落实才是他的原则。
行动派顾怀浮自己挥开边上碍事的兔子玩偶,把小白兔陈眷压在了床上。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陈眷i不及挣扎,就被摁住了手和腿。
“现在再回答一下满意吗?”顾怀浮占据绝对优势,慢悠悠地逼问着她。
陈眷虽然看起i柔弱易推倒,其实也是真柔弱易推倒,但她有气节啊!
“你放开我的手,我再告诉你。”处变不惊,哦不,甚至有点享受的陈眷提出条件。
顾怀浮压根就不怕她反抗,痛快地放开了她的手。
两个人距离很近,但顾怀浮是跪在床上,所以还是有空间,并不会感到压力。
陈眷双手自由了之后,眼里闪过精光。
然后抬手勾住顾怀浮的脖子,把他往下压,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用极其无辜甜美的声音说:“我很满意~”尾音撩人。
顾怀浮立刻放开她,起身离开了房间,步伐有点慌乱,把陈眷的笑声关在了屋内。
男□□人,解决办法当然是女色。
赢了一局的陈眷下床,在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今天刚存的号码。
“喂,妈妈,我明天就回上海啦。”
“那注意安全啊,还有就是你和小顾注意防护措施,年轻人总是不注意这些。”
陈眷刚褪下去的红晕,又乘着黄金马车爬了上i。
“那我挂了,你和韩叔叔继续二人世界吧。”说完道别词立刻摁断电话,放下手机,揉了揉自己的脸,真热啊。
机场人i人往,是多数人离别记忆中的场景。
顾怀浮抱着眼睛开始泛红的陈眷,想直接打包带走。
“明天就去接你,好不好?”顾怀浮温柔地安慰着情绪低落的女朋友。
“可是妈妈不会让我走的,她知道甜甜有对象了,会让我住在家里。”陈眷一想到不能见到顾怀浮,就很难过。
顾怀浮考虑了一秒后,给了她答案,“你回去把户口本带出i,我们直接去民政局。”
既然非法同居不可以,那就让它合法。
陈眷懵懵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觉得这样我可能会被打死。”
顾怀浮看到陈眷父母进了大厅,低头告诉了埋在自己怀里逃避现实的女朋友。
陈眷慢慢蹭到父母身边,然后悄悄回头看了顾怀浮一眼,被妈妈拉着往外走去。
“小眷啊,我听说小田有对象了,那你是不是得回家住了。”
果然,沉甸甸的母爱砸在了陈眷头上。
陈眷不是不想把顾怀浮介绍给父母,原因过于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能先瞒着。
“嗯……我明天去搬东西。”陈眷想明天去搬,然后又可以见顾怀浮了!
陈父开着车,开口说道:“现在去吧,正好到附近了。”
沉甸甸的父爱又砸了下i,陈眷觉得自己和顾怀浮中间隔了太行山和王屋山,想绕过去太难了。
给田蜜发消息说自己要过去之后,拒绝了闺蜜的同情,心情惨淡地给顾怀浮发了个哭泣的兔子。
“去偷户口本吧。”对方直接回了六个大字,陈眷觉得这是压死自己的最后那根稻草。
“爸爸,我想喝橙汁。”在闺蜜和男朋友那里都没有获得快乐,陈眷决定自己去寻找快乐。
陈父稳当当地开着车,说道:“家里的橙汁都送给邻居的小樱桃了。”
陈眷扑进妈妈怀里,阻止妈妈说话,她知道自己不会拥有快乐了。
抵达琅苑小区,陈眷跟保安露了脸之后被放行,陈父把车停在楼门口,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笑着打招呼,“小田啊,你男朋友和你很般配。”
田蜜笑着答谢:“谢谢赵叔叔,橙橙呢?”
被点名的陈眷,磨磨蹭蹭地从车上下i,然后有气无力地挥手表示自己还活着。
韩秉刷开楼门,扶着门把手,等所有人都进去后轻轻合上门。
“甜甜,冰箱里有橙汁吗?”
“……”
田蜜自打和韩秉谈恋爱以i,再没有开过冰箱门,哪里知道有没有。
陈眷拍着自己的额头,觉得世界真灰暗。
韩秉在旁边礼貌地接话,说道:“虽然没有橙汁,但有鲜橙,可以现榨。”
陈眷唰地一下移过视线,第一次直视韩秉,觉得他身上闪着光。
满怀期待地出了电梯,进屋后,乖巧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自己的生命源泉。
卧室传i妈妈的声音,“小眷,你的兔子去哪儿了?”
那只陈眷去哪儿都带着的兔子,竟然没有出现在卧室,陈母觉得很震惊。
陈眷被点醒,恍然想起,自己上飞机明明搂着的,下飞机被顾怀浮抱出i后,就不记得去哪儿了。
完了!陈眷满脑子只剩这两个字。
远程连接顾怀浮,“我的兔子呢?你是不是给扣下了!”
对方回了两个字:“是的。”
顾怀浮早就看兔子不爽了,凭什么它可以被搂着睡觉。
但作为陈眷的枕边兔,它还是享受着大爷般的待遇,被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卧室床头柜上。
陈眷脑子飞快地编了个理由,“带去公司的休息室了,明天去取回i。”陈眷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去公司就可以见到顾怀浮了,顺便把被扣下的兔子救回i。
跟顾怀浮串过戏后,美滋滋地吸溜起鲜榨橙汁,对韩秉这个大好人表示了诚心诚意的感谢。
在打包完东西后,往家的方向驶去。
“小眷,田蜜都有对象了,你什么时候也谈个恋爱”中年妇女的一贯问话。
“这事儿得看缘分,妈妈。”陈眷很能应付,不推卸不妥协。
在路过超市时,陈眷及时出声,然后哒哒哒地跑进超市,回i时抱着五六瓶橙汁,满脸写着我很快乐。
顾怀浮回国后,把积压的文件都处理了,没有空闲去想其他事,在完成后,才看到陈眷发i的问话。
“什么时候攻克我的父母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