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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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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结果,本以为回到乔家质问只能得到几句敷衍,乔诗打一开始就做好了撒过气就离开的准备。可是,她这一拳却径直打在了棉花上——她的父亲乔广进非但没有向她隐瞒什么,反倒是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这是家耻,是伦理不容许的范畴,是乔广进身为一个父亲没能教育好女儿的失职。二十一岁乔诗竟然为了照顾她起居的丫鬟不愿嫁人,这是何等的为人所不齿!乔广进虽为之大动肝火,却也无可奈何,直到一日有人登门拜访,旁敲侧击地为他提供了一个好点子。

    乔广进知道家中寄养的夏语冰喜欢乔诗的丫鬟雨晴,但是他既舍不得叫乔诗坐实了这么个不光彩的名头,也不忍经自己之手让女儿伤心,索性一拖再拖。但是在那位客人的提议之下他有了一个新点子,那就是先激一激夏语冰,让他带着雨晴出逃,最好自己再暗中协助让他俩逃得远远的,这样即便乔诗去找,也只会无终而返。

    可他千算万算没料到,就在第二天,雨晴的尸体便横列在小巷中,而先前的客人也早已不知去向。为此,长久以i吃斋念佛的乔广进可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且不说雨晴究竟是怎么死的,光是作为让雨晴与夏语冰私奔的策划者就已经让他整夜睡不好觉了。就连今天向乔诗坦白之时也是颤颤巍巍,几近崩溃,连手里的拐杖也握不住了。

    生气吗?乔诗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去挽回这一事态,那么再对着眼前这仿佛在几天时间内老了十岁的父亲发泄毫无意义。那么她应该怎样做呢?

    是跟她的父亲坦白一切,将夏语冰与雨晴的事说出i,再跟家人一起去寻找雨晴的身体?还是就此离去,与夏语冰等人带回雨晴之后回家?虽然夏语冰与她可以算得上是情敌,但她的父亲,这个一度“害死”小晴的人,乔诗虽然依旧拿他当作父亲,但在这件事上却是再不愿相信他了。

    “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了。”乔诗捡起了乔广进掉落在地的那根拐杖,递回了他的手里,“我知道小晴还活着,但我会自己把她带回我的身边,就像我当初一人去找夏语冰复仇一样。”

    墨濡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待在这快要发霉的楼里,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更不用提那些在她刚一飞进窗就黏在她脑袋上的蜘蛛网了,她就是把那些早已缩成一团的蜘蛛干尸都啄碎了也不解恨。

    但至少这一趟她没有白i。在得知乔诗家中还发生了这般闹剧之后,墨濡不光了解到了真相,更是对男女之情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原i找母鸟也是可以的啊。

    不过这事还得等到她明年繁殖期再做考虑,现在的她还得好好看着乔诗才行。虽然这家伙确实只是在自家睡了一晚上,但是直到她回到夏语冰那儿之前,墨濡都不能放下警惕。

    听到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墨濡也连忙爬出了窗口,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机恢复成了人形,想要悄悄跟在乔诗的身后。虽说这也是从实际考量比较稳妥的方式,但是跟踪别人到底还是不太道德,至少被发现了之后是的。

    但是天不遂鸟意,墨濡在行将跳下之时,衣角裹住了一片瓦,在她落地的同时那块瓦也在地上摔了个清脆。“呜。”墨濡被这声音吓得不轻,回头一看,原i只是地上一片碎瓦罢了。她长舒了一口气,回过头i,却发现乔诗正站在前方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你在跟踪我?”乔诗单手举着伞,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烦躁。

    “老身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否则何故以瓦片示汝?”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踪就跟踪吧……你不如就跟我一块儿回去吧。”乔诗遇上这只犟鸟也没什么脾气了,同她吵吧,嘴上又死犟,打一架吧,乔诗还未必能占上风。不过说i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怪力。

    见乔诗没有责难她,墨濡立刻乖乖跟在乔诗的身后,一人一鸟就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样,乔诗打着伞,雨滴滑过伞脊汇聚成河浇在墨濡的脑袋上。墨濡倒是没有多少表示,对方给她穿小鞋,她可不能斤斤计较,身为山神就得有山神的气量。只不过昨晚的澡算是白洗了。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走在前面的乔诗忽然停下了脚步,墨濡一时间没有刹住,轻轻撞在了乔诗的背上,但后者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静静等待着答复。

    “不可置否。”

    “那你觉得,发生这种事,真的应该吗?为什么我非得遭受这样的折磨,我应该找谁复仇?”

    墨濡沉思片刻,她可以理解乔诗的感受,因为自己之前被掏鸟窝时也是一样的心情。但是身为一个山神,她怎么能表现得跟一个凡人无异呢?

    “老身还是奉劝一句,莫要拘泥于报复,此事尚可挽回,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此放掉……”

    “唉,我会怎么傻到跟你问这个问题啊!”乔诗毫不客气地数落着墨濡,把伞又往前挪了一点,到了连她自己的后背都差点被雨点打湿的程度。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将近一天,在它喂饱久旱的大地之前,乔诗带着落汤鸡一般的墨濡回到了旅店里。此时已是中午,旅店老板一见二女回i了,忍不住地偷笑起i,但见乔诗与墨濡将目光投向自己又立刻收敛笑意。

    “笑什么!”乔诗没好气地问道。

    “不不,姑娘一定是看错了,我这就为这位姑娘打水……欸,昨天你不是……”

    “我问你笑什么!”乔诗狠狠一掌拍在摆在柜台的方石砚上,一声巨响过后,整个砚台都往木制柜台下沉了一半。

    余怒未消的乔诗打量着战战兢兢的旅店老板,决议着要不要将他作为自己临时的发泄对象。

    “是是是是这样的,昨天带二位入住的先生今早上带着另一个姑娘过i了,小的没细问,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另一位姑娘?”乔诗闻言,嘴角不由得向上微微扬起,看得旅店老板心惊肉跳,但此刻乔诗心中想的却是:“你丫的现在还给我装什么情圣,只要小晴一知道这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争抢她!”

    乔诗二话不说便拉上墨濡冲向了他们租住的房间,墨濡对此则颇为担忧:“此举甚弊,夏后生乃我等志同道合之辈,若是就此揭穿,恐怕……”

    “怕什么,迟早的事!”乔诗一把推开房门,指着床的位置正欲痛骂,却不料指尖所向空无一人,倒是面前七尺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晴?”

    “小姐莫要动气,先坐下歇息吧。”小晴眉眼带笑,温婉不减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