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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对酒无花·台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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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听着戏曲,边要应对老者出的酒题,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等到亥时初刻左右,这乱花台的戏曲到了散场的时候,而包厢里的酒终于也喝完了。

    此时老者的双颊上已然酡红一片,显然是喝了不少;而扈允涟,却仍面如常色。他坐的端端正正,说话也如平时一般稳稳当当,丝毫看不出半分饮过酒的痕迹。

    “老先生,咱们的酒也喝完了,是不是应当告诉我阿逢的下落了?”扈允涟喝下了手上最后一杯酒,终于开口。

    “哈哈哈,”老者却站起身i,晃晃悠悠,走出门去,“你在这乱花台中住上一晚,明早小女子就i了。”

    扈允涟还想开口,可老者却早已晃悠出了门,哪里还能找得到他?

    “明天一早”扈允涟嘴里嘟囔着,心里放下一块大石。

    “咚”地一下,他突然摔倒在酒桌上,人事不省。

    正是这一刻,对面包厢中,一个眼尾长着一颗小痣的少女,对着对面坐着的同样貌美的白衣少女伸出了手。

    “十两银子,当下给付,咱们银货两讫!”

    这个要钱的少女,自然是苏逢了;而对面的白衣少女,正是梧桐庄的温黛黛。

    “谁知道他竟这么不中用,武林中人哪有不能喝酒的?”温黛黛一脸愤愤,“偏偏还装的一点都没醉的样子,真能唬人。”

    她咬着牙从怀里数出十两银子,一脸不甘地递给苏逢。

    接着马上吩咐正在门口候着的小厮,交代他将对面包厢里醉倒的扈允涟安顿好。

    “我早就同你说了,他喝不了酒,就是面上硬撑罢了,你还不信,偏要和我打赌。”苏逢得意洋洋地接过温黛黛手上的银两。

    “早知道我就同你赌大一些,至少得挣你个十倍才够本。”她又补了一句。

    “你还想要一百两?”温黛黛生气,“真当我是冤大头吗?”

    “喂喂喂,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赌瘾犯了,又不是我强逼着你同我赌?”苏逢道,“说到这,我可还要跟你再算算账。”

    “我们千里迢迢赶i洛阳见你,我们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马匹粮草得算你的吧?”

    “还有,我们是客人,你却将我硬绑了,搅得我心神不宁难以入睡,我要去寻大夫治这失神之症的钱得算你的吧?”

    “再有,阿涟现在被你们灌的不省人事,说不准明天就起不i了,若是他就此喝死了自己,这置办白事、棺椁陪葬、找风水先生相看阴宅坟地这些事,也得算你的吧?”

    “更有,若是阿涟不在了,我这后半辈子的蜜饯零食、瓜果梨桃”

    “够了!”温黛黛气极大喊,“你!你!”却是一时气的都说不出话i。

    “我怎么了?”苏逢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i,“你这是遇上了我才好说话,若是遇见的是对面那个财迷,他敲你的可更多。”

    “你们俩,当真一丘之貉天生一对,”温黛黛仍在气愤中,“也不知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了你”

    她一转头看向苏逢,却见她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她在包厢之中朝着楼下探头探脑,手上正捧着蜜饯吃得正欢。

    “哎呀!你别吃了!”温黛黛又被点燃,“你今天都吃了多少了!你可知道这乱花台里,吃食卖的有多贵?你再吃一盘,我今天带的钱就不够了!”

    苏逢转头望向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不够了我借你呗,看你这个小家子气的模样。”

    “一日二分利就成。”苏逢末了又添了一句。

    温黛黛这下根本说不出话i。再同苏逢多说一句,她恐怕就要被气死了。

    她强忍下心头的怒火,决定先喝口清茶压压火气。

    苏逢朝着楼下看了半天之后,转身冲着温黛黛挥了挥手。

    “楼下那人是谁?”苏逢好奇,指着下面一人。

    温黛黛闻言凑了过去,见楼下的大堂台上,堂中众人正簇拥着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着一身广袖朱红纱裙,腰肢不盈一握,面容极美。

    正是“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那是今年洛阳城的牡丹花魁,乱花台的歌姬,名唤金露白,”温黛黛也跟着探头,“曾有富商曾一掷千金只为听她一曲,现下更是成了牡丹花魁,在城中算得上一等一的艺伎了,风头正盛。”

    “一掷千金只为听一曲?”苏逢瞪大双眼,“这弹的莫不是金琴?这行这么挣钱吗?”

    “你以为呢?”温黛黛斜睨她一眼,“有钱的富商公子们,为了博美人一笑,什么一掷千金、挥金如土的事情还少吗?”

    “那她每日能挣多少钱?”苏逢显然兴致极高。

    “每日单单为了她i这乱花台的客人就不可胜数,粗略算算,一日应当至少能挣个五百两银子吧。”温黛黛思索片刻说道,“不过这银子可不是她的,大半都得归于乱花台。”

    苏逢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接着说了一句话,差点将温黛黛的下巴惊掉。

    ——“不如,咱们去劫了这乱花台的东家吧?”

    温黛黛愣住,结巴起i,“你,你,你说什么?”

    “我方才说,”苏逢眼放精光,“咱们不如去绑了乱花台的东家,这可比绑我能挣的多多了。”

    “你不说我竟然都不知道,只一个歌姬就能挣那么多银两,看i这酒楼生意还真的很好做。”

    “咱们绑了乱花台的东家,接着索要大额赎金,只干这一票挣得银两恐怕就够我这辈子的蜜饯钱了。”

    “你知不知道这乱花台的东家是谁?平常都在哪里出现?什么时候护卫最弱?倘若干成了,咱们便三七分,我想出了这个好主意,总也要多分一些”

    温黛黛一脸冷漠地抬手,阻住了苏逢憧憬的话头。

    “这乱花台的东家,就是我家主人。”

    苏逢半张着嘴,登时说不出话i。

    包厢里一片沉默,静的连苍蝇飞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苏逢尴尬地咂咂嘴,“那便算了,那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