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那双艳丽的眼睛望着江寻淮,摆出了讨好的笑意,往阁门外走,故作平静,看着天上的下弦月。
“世子爷您看,这天上的月,比寻常要好看了许多不是吗?我觉得,这正是可以赏月的时候,倒不如我令那丫头去烧酒一壶?世子意下如何?”
江寻淮自从进来之后,就觉得这四下的气氛不对。江寻淮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周,没有多说什么,可早已把白绘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楚,江寻淮接过话。
“如此,甚好。”
白绘听到这里,松了口气。转身,对着刚刚从里面出来的丫头使唤道。
“你去烧些热酒,不要太烈,世子身子体不好……”白绘这般叮嘱到,她顿了顿,接着改口道。“对了,去我柜子里面拿出前些年买下来的药酒。”
江寻淮看着丫头连连答应,奔着脚丫子下去了。白绘将江寻淮带入房内,有一处靠着窗子的位置,看着外边的月色。
“世子,这些日子不见世子你,我心下也有些许的怀念。”
江寻淮闻言,正眼看着白绘那张清丽的面孔,格外认真的直视白绘。
“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绘被江寻淮这么一看,好似被什么东西镇住了一般,动弹不得。那双犹如烟花般绚丽的眼睛如同一支百里飞来穿云箭,势如破竹,笔直的攻入她的心下某处。
深深的没入了某处,悄然无声。
江寻淮见状,随即故作讪笑。
“原来我在姑娘你心中竟然不是这般重要。”
话落,白绘好似被一刀划入要害般,失声大喊道。
“不是的!世子我……”
江寻淮见此,心下暗道:此计可成。
江寻淮的目光落在百绘的身上,白绘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恼怒于自己居然这般失态于江寻淮,同时羞涩的不知该如何面对江寻淮。
白绘蹙着眉头,仿佛是在思考一件涉及生死的事情,抿着嫣红的唇,成一条刚毅的线条。
“白绘姑娘你?”
江寻淮张了张口,疑惑的瞧着眼前陷入沉默的人。良久,那烧酒的丫头拿着一坛子的酒上来,带了些许的花生米。
“你下去吧。”
白绘对着丫头说道。
丫头不解的看了一眼白绘,不过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答了一句“是”便下去了。白绘直到看见那丫头下去之后,才开口出声。
“公子你……”
“咚”地一声,几名穿着夜行服的刺客破门而入,一下子踹开了朱红色的门。白绘紧绷的神经早早反应过来,迅速的躲到了江寻淮的背后。
江寻淮诚然是不明白眼前的这一批刺客是怎么回事。江寻淮看着白绘害怕的抓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死死的抓着。
“快把白子怜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人分外嚣张,他手上拿着柳叶刀,剑尖笔直的朝着江寻淮的方向。
江寻淮下意识的想到什么,顷刻明白。
“白子怜,我如何得知此人是谁?何况,你们可知我是谁?敢在此放肆?!活腻歪了?”
白绘看着伫立在身前的少年,虽说背影看起来这样的单薄,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看起来会是这样的伟岸,他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高大,足以把她保护在身后。
为首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对着手下的人道。
“哼!区区一个黄毛小子,有何畏惧?”
二话不说,几个人一拥而上。江寻淮哪里会什么武功,暗骂到这厮是个鲁莽的武夫!
江寻淮掀翻了桌子,只见三四把白刀,直直的穿入平整的桌面。江寻淮趁着他们拔刀的叉子,破了大嗓子。
“一群废物本世子养着你们作甚?看热闹的?!还不快滚下来?!”
黑衣人见此,心知肚明这江寻淮身边带着人,大喊道。
蹲在树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江寻淮怎么这样说话,好像他们长瑞王府所有的暗卫都是她养着的似的。
心中略有不爽,一时之间没有动静,好似是在等待机会出手,并没有打算立即出手的意思。
这些人看江寻淮不痛快已经许久了,终于逮着机会能看到江寻淮狼狈的模样,想想江寻淮在长瑞王府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解气了不少。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指挥道。
“快点抓住他!不然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拔刀而出的黑衣人不约而同的朝着江寻淮的方向迅速跑去。
见这群人不为所动,江寻淮低声骂了一句。
“这群狗崽子!”
刹那间,其中一人早已杀到前头。江寻淮随手拿起手边的瓷器狠狠的朝着黑衣人砸去,余下两个人又杀上头,江寻淮正要一脚将黑衣人踹翻,奈何被死死的抓住了脚踝处,这让江寻淮处于劣势。
不等黑衣人有其他动作,江寻淮一个空转身,一脚踢中黑衣人,江寻淮勉勉强强的获得了自由。
白绘看着江寻淮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了身形,而另外一个黑衣人早已转移了目标,翻箱倒柜的找人。
白绘慌慌张张的想要大喊“救命”,为首的那人嚣张道。
“这楼里楼外的所有人都被我迷晕了,你能有办法?”
白绘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咚”的一声,不知什么时候,那黑衣人被一刀送入黄泉,地上缓缓的流淌着刺眼的颜色。
几个黑衣人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那张儒雅的面孔上充满了风轻云淡的笑意,接而,他不屑的甩掉了长剑上的血渍。
江寻淮如蒙大赦般,放心了许多。
“这厮,终于来了。”
江寻淮四肢酸痛的瘫软在某个角落里面,她的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至少这次不用这么快去见阎王了。”
余下的黑衣人达成了一致,迅速的撤退了。要知道跟若是跟顾赢洲动手,那是你也好处的,百害无一利。
不仅会死,还极有可能会暴露身份,这会影响主子的前途,所幸放弃了白子怜。
“你来了?”
江寻淮就这么坐在地上,疲倦的看着走过来的顾赢洲,略带嘲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