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但那些东西对子溪来说都不怪异,她自便不知道何为正常,何为不正常,对她来说,只有从书里看到过的,以及没有从书里看到过的。
子溪的一切常识都出自各种各样的作者的笔。
她不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什么不对,按理说此时只有她和花仇花婼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吧?
所以正在向着她这边过来的三个人究竟为何会带着她无法理解的神情,一点一点走向她呢?那是?担忧么?
子溪按照书上对所有神情的描述,开始认真的判断他们脸上的神色,但是还没等她判断出他们究竟是在担忧还是在恐惧,子溪就顿觉身子一轻,她整个人都上了天。
这感觉非常熟悉,子溪一点都不慌,抬头就看见一个正常人看了应该会无比恐惧的面具,可是子溪不是正常人,而且这个面具她之前见到过,在她这一世的真兄长腰间看到的。
这人是——初亭。
“你们为何会来此地?”
果然是初亭的声音。
对这个上次见面就差点要杀了她的人,子溪竟然一点都不怕,甚至还非常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子溪可能不知道所谓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皇家的那些秘闻他可都是和盘托出一点都不隐瞒的。
初亭听完了还没从子溪的毫无戒心里头缓过神来,子溪的问话就劈头盖脸过来了。
“你呢?为何在此地?”
初亭没有回答子溪,子溪也不急切的需要他给出答案,可是闲下来了,注意力完全没有被分赛,她就开始觉得冷了,方才没感觉多半是因为站在那儿有树挡着风的缘故,可此时她被人驮在天上飞,霎时只见就冷了很多。
“我说,咱啥时候能下去,我冷。”
“哦?你方才在酒馆里头跟你家的夫君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吧?”
子溪简直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啥玩意儿?这人说啥?
“你都没点表示的么?”
说完了话的初亭本来还挺期待在子溪脸上看到惊讶的神情的,结果这人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他还以为距离上次见面这么久了,这人应该是多学会了几个表情了才对,谁知道一点进步都没有。
这样还不如跟着他学点类似恐惧、害怕、嗜血、残暴的表情,也不至于这么单调,要不就是没表情,要不就是傻笑,干啥都笑。
喏,就跟此时一样。
“现在不该笑的吧?”
“你不是要我有些反应么”
“你这……我说你想学那啥,就面部表情么?”
初亭觉得自家妹妹这么蠢真的有点丢人,虽然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即使她真的犯蠢在某些不该笑的时候笑了,他也不会受牵连,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
“我无所谓。”
子溪很讨厌学东西,在开始被百里淞逼着学写字以及被教习师傅教授礼仪之前,子溪根本不知道学习是个什么玩意儿,对于她来说看书根本算不上学习,而且数上的东西不用怎么努力久能进脑子,那些东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