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后的向柔给它吹了毛,拍了拍它的大脑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小气,不就是踩了你一脚吗,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吧,她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是故意的。
肖慎行趴在地上,抬了抬眼皮,不动。
“小气鬼顺子,”向柔冲它做了个鬼脸,“小气鬼!”
肖·小气鬼·慎行连眼皮都懒得抬,直接给了她一个后脑勺,趴在沙发上不动了。
见它老老实实地呆着,向柔转头回了浴室将一片狼藉清理干净顺带洗了个澡。
趁着向柔洗澡的空隙,转变形态的肖慎行赶紧把身上半湿的地方给擦干净,脸上挂着未尽的红晕,像极了被欺辱的良家妇男。
一个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另一个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浴室里洗刷刷,浑然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
表现的十分淡定的肖慎行忙活了一阵之后,重新变回了顺子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蓬松的尾巴一扫一扫的,昏昏欲睡。
晴朗的天空中骤然出现一道惊雷,一道比手指还要粗壮的雷电有意识的从窗口窜进来直直劈向肖慎行,那雷来得突然,猝不及防被劈了个正着的肖慎行痉挛两下,痛呼出声。
“嗷呜——”
肖慎行的声音太过于惨烈,划开了室内的祥和、打断了向柔欢快的歌曲
在听到标志性的‘嗷呜’之后连忙跑出来一看,发现顺子在倒在通往客厅的门栏上,那瘫软无力的模样完全跟上次是一模一样,就连那标志性吐舌头都出来了。
“顺子,你又来了。”
尚未等向柔靠近,屋外又响起了一片轰鸣声,“就没见过你这么怕打雷的狗。”
说着,快步走了过去,想要将敞开的门窗关闭,窗外的天空划过一道白昼紧接着是那轰隆隆的雷声,听得多了向柔也见怪不怪了。
今天的雷声格外的响,反倒是风没多大,除了不断闪现的雷声跟闪电外,竟然没有一滴雨。
把窗户关好的向柔,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最近老是打雷不见下雨呢?没到台风的季节啊,这天是越来越奇怪了。”
顺子疼痛的‘嗷呜’声召唤回了在窗边发呆的向柔,费力的抱起它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五指呈爪状从它的脑袋开始慢慢顺延到背脊,将它杂乱的毛发整理好。
而猝不及防再次被劈中的肖慎行,忍受着经脉里面那四处乱窜的电流,原本柔顺的白色毛发跟做过发型是的,一根根竖立起来,要不是物种不对妥妥的就是一只大型刺猬,没跑了。
抱着顺子脑袋的向柔,伸出手指点了点它的额头,“就没见过你这么怕打雷的狗,还是说你其实不是狗而是妖。”
说完,反倒哈哈大笑起来,跟肖慎行瞬间僵硬的身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还是说某些行为导致向柔察觉到了异常。肖慎行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向柔,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抱着它的向柔自然察觉到了顺子的异常,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跟你开玩笑的,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这个规定我还是知道的。”
肖慎行督了她一眼,有些猜不透她到底有没有看穿他的身份。
许是玩笑够了,向柔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妖,而是人心。”
“嗷呜?!”什么意思?
面对顺子疑问似的表情,向柔笑了笑,“没什么,看你这个样子是缓过来了”
话还没说完,耳边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没完了是吧。
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刚缓过劲儿来的肖慎行十分无奈的再次窝在向柔的怀里,接受新一轮的折磨。不明所以的向柔,好笑的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顺子,也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顺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只是打雷而已。”抱着顺子的向柔肚子有些饿,为了安抚它还出了一身的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打累呢,难道你是隐性母犬?”
说着,伸出去掰开顺子的后退,在他饱满的蛋蛋上弹了弹笑得一脸奸诈。
动弹不得的肖慎行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猥亵,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见它一脸生无可恋的瘫着,任人宰割的模样,那所剩无几的羞愧心冒了出来,讪笑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你不是男子汉,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刚被猥亵完的肖慎行一点都不想搭理她,即使他再大度也没有办法那么容易接受她的道歉,他的原谅并没有那么廉价。
在心里嘀咕的同时,肖慎行还不忘用自己的大脑袋蹭了蹭向柔的手,尽管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可在向柔看来,这就是原谅。
抱着顺子的狗头,向柔抓着手机就跟它来了个脸贴脸的亲密照。
外面的电闪雷鸣渐渐褪去,尽管风雨一点都不见得小,可时间渐渐走向了十一点。见雷电不再闪烁,拍了拍顺子的脑袋,“我要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正享受着雷电在体内肆虐的肖慎行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向柔离开,那扇象征着希望的门被无情的关上了。
回房休息的向柔没有发现,她身后有一道紫色闪电从窗户里窜进来在触碰到肖慎行的瞬间消失了。
雷电进入身体的刹那,顺子身上的毛发全部呈竖起状态,隐约还能看见表皮破裂、愈合不停的上演。不一会儿,他身上的毛发因为血污变得肮脏不已,底下的沙发渐渐的被血迹所污染。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体内的经络一点点的破碎又一点点的愈合,愈合的速度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破坏的速度。实在是太疼了,疼的他无意识地转换成形态,一会儿是赤身裸体的人一会儿是脏兮兮的的狗崽子(向柔眼中)一会儿又是不人不狗的人妖?!
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短短的十几米路程放佛十万八千里远,每一步都异常的艰难。
房门的门把被缓缓的扭开,大床上鼓起了一团,窝在被子里的向柔嘴角含笑睡得正香。而饱受雷电折磨的肖慎行有些羡慕地望着她,靠坐在床沿上,感受着体内那若如狂风暴雨般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望着向柔的眼神不自觉地里带着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