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的电话在他们回酒店后不久打来，声音兴奋：“李唐松口了！不过老大，他要见到你才愿意说。”

    “告诉他，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顾云开一句话也不多说，一个阶下囚还想跟他讨价还价？看来李唐直到现在还没看清自己的位置！

    叶向晴关心了一句：“李唐身后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当年向家跟好几家都有仇，其中西南司家、黔北龙家以及京都的周家积怨最深，不过在这几家里，除了周家当年差点被灭门之外，其余几家虽然有所没落，但都好好的存活着。”

    “所以，最有可能是周家？”

    “唐淮山透露的信息中，他喊那人为夫人。可以确定幕后人是一个女人。”顾云开悄声说，“不过时间隔得太久，想要追查的话，会费很多时间和力气，而且她又在国外，我们的工作做起来也有一些难度，不过你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任务。”

    第五战区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明面上无法解决的麻烦而存在的吗？

    “那你们岂不是很危险？”在异国他乡，他们不能以真身份示人，哪怕出了事，国家也不可能出面把他们救回来，要是牺牲了，他们的名字也只是国家绝密档案里的一个编号，他们注定不能暴露在阳光底下，即使这样，他们也不后悔吗？

    “有些事，总有人去做。”顾云开微笑安抚她，“我答应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生生世世。”

    叶向晴眼睛又湿了。

    哪有什么现世安稳？你所看到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黑暗里替你负重前行！

    回国的日期定在两天后，但直到叶向晴上飞机，李唐竟然还在撑着不松口。

    “今天中午，他必须开口。”顾云开下了最后的时限，“如果他再不说出些有用的信息，这个人也不用再留了。”

    “那我们……”

    “我们手里不是还有别的线索吗？”顾云开沉沉地笑了，“不过，也别让他死得太容易了，要死，就要让他死得有价值！”

    “你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顾云开轻笑：“我什么都没说。”

    这天下午，精神濒临崩溃的李唐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手势，他精神一震，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那是夫人早期与他商定好的暗号，等了这么多天，夫人终于派人与他接触了！

    他有救了！

    监控室里，顾云开盯着打手势的那个队员，笑了：“等会你正式与他接触，记住，别给他太多希望。”

    有的时候，得到的太容易，会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李唐是一名专业的情报人员，他的警觉心一向比别人要高。

    稍晚一点，地牢外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唐回头，看到是那个向他打手势的人，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怎么才来？！”

    那人冷冷地瞥他一眼：“你以为这里这么容易进来的？我要是不多等几天，别说你早就死了，就是我也得暴露！”

    “夫人她……”

    “夫人说了，你办事不力，问你还有什么遗愿，看在这些年你为她尽心尽力的份上，她会尽量满足你！”

    “我要出去，救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