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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悟空履真…非正文,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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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曰:

    一自开天辟地,两仪便有吾身,曾教三界费精神,四方神道怕,五岳鬼兵嗔,六合乾坤混扰,七冥北斗难分,八方世界有谁尊九天难捕我,十万总魔君。

    …

    混沌之中,上无色界,下无轮渊,渺渺茫茫,惟见时空无限,纷繁无尽,乱流激涌,大千世界如恒河沙数,重重叠叠,交错林立,森罗万象,光怪陆离,不可琢磨。

    …

    石猴一只,双手抱膝,身子蜷曲,不住翻滚,置身时空乱流之间,身似怒海孤舟,飘荡流离,不知所在,不明所以,朦朦胧胧间,任无数世界,无尽时空,岁月流转,一一宇宙,世界残片,如玻璃碎片,如白驹过隙,擦肩而过,不知不觉间,不知道多少时日过去。

    或许过了三五劫,或许百十劫,或许千万劫数轮回之后,亦或不过瞬息之间,忽有光明如灯,照耀时空乱流一隅。

    明灯间,一只金色猿猴与一青衣少女相依坐于一朵红莲之上,膝前千百只金毛猴,欢喜蹦跳,在莲叶花瓣间爬上爬下,嬉戏耍子,少女偎依在金猴肩头,望向群猴的目光里尽是温柔之色。

    一人一猴,穿越时空而来,忽地遥遥望见石猴随波逐流,自无尽时空深处而来,少女面色微讶,贴近金色猿猴耳边,口唇微动,似乎说了些什么金色猿猴抬头看见石猴,亦是一愣,目光恰好与石猴对上,对视片刻,忽然把身子一抖,膝边那些猴呼喇一声尽数收上身来,见石猴依然如故,仿佛恍然而悟,朝石猴呲牙一笑,与青衣少女随着坐下红莲翻滚飞来,与石猴擦肩而过,没入无尽时空乱流深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又有飞火流星一颗,自下方虚空里一掠而过石猴看时,却是一只金属铁球,有一婴孩,蜷缩其中,酣睡正香,臀间毛茸茸一根长尾胖乎乎的煞是可爱瞬间亦飞入无数时空世界之中不见。

    复又过了不知几时,又见上方虚空中有世界倒悬,内有空海一片,海上浮着一张木筏,一只猿猴以竹为桨,脚下堆满山果,头上顶个菠萝,泛舟海上,夕阳西下,猿猴身影渐渐消失在海天尽头。

    世界翻滚远去,没入时空乱流深处,任目不转睛,不住观望,此后却再无世界残片飞过身边,不觉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得有鸟悲啼,声声泣血,不由张开眼来,早看见一方世界自身后渐去渐远,遥遥看见其中亦是苦海无边,海上白羽纷纷,零落满天,有一白鸟,翼如垂天之云,遮蔽天日,翱翔空宇,青颈血喙,目耀火光,如一天二日,腹下双爪抓着一座仙山,山上楼台宫阙林立,无数仙民如虫蚁般白鸟身边千里方圆虚空中萦绕不去,种种法宝道术层出不穷,却伤不得那巨鸟分毫。漫空宝光雷火间,赫然有一白羽,上面趴着一只猴子,瑟瑟发抖,目不敢视。

    那方世界流转变幻,瞬间万象更替。忽然海上又见金乌万里,身裹业火无穷,滚滚而来,双翅振处,大海枯竭,烟云弥空,海中无数生灵玉石俱焚,忽然整个世界一黯,一切泯然无踪。

    又过了不知几重劫数,几个呼吸之际,又见一世界,如风车飞旋而来,此世界中山河壮丽无边,上下皆有青云如海,上下云海之间有一巨峰,形如手掌,五指耸峙,指间青荷白莲丛生如云,自上方漫漫青色云海中缓缓压下,掌底有一猿猴,身高万丈,戴凤翅冲天冠,披锁子黄金甲,蹬藕丝碧云靴,火眼金睛,咬牙切齿,紧握一根千里长短的铁棒,横担胸前,奋力支撑,顶住五指大山底部,口里怒吼连连,声震寰宇,却支持不住,那山下落之石分毫不减,渐渐连同金猴一起落入下方青色云海中去了。

    过得良久,只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如山崩地裂,自下界传来,激起青浪滔天,直上云空。大地摇撼震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忽然自上面青色云气深处飘然落下一张金色帖子,翻卷飞旋,上有“奄嘛呢叭咪哞”六个金字,落入下面云海里去了,须臾震动渐止,一切归于平静。

    忽而又有一方世界压顶而来,广阔无边,世界里天上地下杀气如潮,往来纵横又一接天高峰,三人并肩立于绝顶,当中一位道人,左边一尊佛陀,光相湛然,右边一头万丈暴猿,一齐眺望高天。脚下云海里,亿万万神仙妖魔,阿修罗之类,厮杀正酣,血光如浪翻涌,直冲霄汉,杀声如雷,震动天上无数法宝神光彼此交射辉映,不知过了多久,已是万籁俱寂,一切妖魔神怪全部战死消失,连那道人与佛陀都泯然无踪,都化灰灰去了。只剩下暴猿茫然四顾,忽地仰天长叹:

    “寂寞啊“

    叹声悲凉,久久回荡天地之间。

    忽然有三宝玉如意一把,自高天云气里落下,重重砸在暴猿顶门,直打得脑浆迸裂,亿万桃花满空盛开,彼世界如梦幻泡影,碎散开来,消散无踪。

    …

    石猴如痴如醉,观无穷世界,种种光怪陆离,不可思议,不觉心中渐渐明悟了许多,猛然间眼前现出一方世界,黄沙无边,大漠残阳,地平尽头,绰绰人影,踏着滚滚沙尘,一行四众,当先一条粗糙胖汉,生得长嘴大耳,嘴吊莲蓬,两耳招风,肩扛一柄九齿钉耙,牵着一匹白马,行一步,懒一步。那白马瘦骨嶙峋,一身如雪的白毛早已肮脏不堪,两肋处却隐隐有玉鳞斑驳,马上坐着一名半老僧人,身上袈裟鹄衣百结,头戴一顶半旧的毗卢帽,手提九环锡杖,虽然满面风霜之色,却目光炯炯,面露虔诚。马后一条大汉,身长丈许,青面红发,须发飞焰,獠牙呲出唇外,晦气脸色,挑着一担行李,伸一脚,浅一脚,一行人蹒跚而来。

    半空里又有一个猴面行者,半风半雾,手握铁棒,不离僧人头顶,当空护卫。

    一行四众踏沙而行,背后一轮红日沉沉浮浮,自东而西,又自西而东,周而复始,四下里景色不住变幻,忽现弱水三千,鹰愁龙惨,水鸟飞绝,忽有北风吹雪如絮,鹅毛飘舞,江山素裹,时现重山峻岭,连绵无边,四人披星戴月,春夏秋冬,风霜雨雪,酷暑严冬,春华秋实,恍然如在梦中。

    蓦然间,此世界复又飘去无踪。

    “志未酬,志未酬,问君之志几时酬?志亦无尽量,酬亦无尽时。世界进步靡有止期,吾之希望亦靡有止期。众生苦恼不断如乱丝,吾之悲悯亦不断如乱丝。登高山复有高山,浮瀛海更有瀛海。任龙腾虎跃以度此百年兮,所成就其能几许?虽成少许,不敢自轻。不有少许兮,多许奚自生!但望前途之宏廓而寥远兮,其孰能无感于余情。吁嗟乎男儿志兮天下事,但有进兮不有止,言志已酬便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