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达极力的挣扎着男警察的大手,气恼的大叫:“不许你脱我的衣服,我是女人。”
“哈哈哈哈…”两个站立的男警察大笑了起来。
这个男警察抢过了米兰达手里的冲锋枪,满脸狰狞的大叫:“别动。”
米兰达心急的哭叫:“我不,我不,还给我。”
男警察一个大巴掌抽在了米兰达的脸上,瞪眼大喝:“妈的,杀了你。”
米兰达被打的鼻口窜血,惊恐万分的哭叫:“汤尼,救我,汤尼,救我。”
汤尼害怕米兰达被男警察打死,闭紧眼睛的说:“长官,她的眼睛…”
拿枪的警察大喝:“再敢放屁毙了你,全体蹲下。”
六个流浪汉急忙蹲了下来,汤尼用双手捂死了双耳。
米兰达在大声的哭救。
男警察撕扯着米兰达身上的衣服,就像给一只羊羔剥皮。
两个站立的男警察哈哈大笑,他们的大笑声完全吞没了米兰达的哭声。
一个老头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睛,怒指拿枪的警察大叫:“混蛋,上帝会惩罚你们。”
又是一声枪响,老头惨叫了一声。他栽倒在冰硬的地上发出“噗”的一声,很闷的死声。
五个流浪汉吓的紧闭双眼,眼泪喷飞。
在这种只有兽性的围墙里,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尤其汤尼格外的胆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就像一个孩那样害怕野兽,把一米九九的大块头屈服的悄然无声。
他只想活下去,为了妈妈。
米兰达在大哭大叫中被男警察扒光了衣服,抽掉了红皮鞋。
男警察坏笑的对米兰达叫:“跳个舞就饶了你。”
米兰达害怕极了,双手捂紧眼睛的央求:“求你,我不会跳舞,我只有五岁,我没上过舞蹈课。”
男警察坏笑的说:“站起来转一百个圈就饶了你。”
米兰达满脸惊恐的爬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开始转圈。她心里极快的默念着“上帝的钟”,想看见逃生的路。
三个男警察哈哈大笑了一番。
拿枪的男警察对五个流浪汉叫:“穿上衣服。”
五个流浪汉坐在冰冷的地上,飞快的穿着衣服。
那个男警察掰断了米兰达的玩具枪,一个大脚把地上的圣诞帽踢飞了。
两个戴着白手套的男警察走向了拿枪的男警察,米兰达依然在哭哭啼啼的转圈。
拿枪的男警察对五个流浪汉叫:“站起来。”
五个流浪汉慌忙站了起来,心惊肉跳的低着头。
拿枪的男警察对五个流浪汉叫:“逃跑的下场就是下地狱,你们也逃不出去。美国政府可怜你们,你们要好好的珍惜。我们不想为难你们,大家都是美国人。”
他对汤尼叫:“给你孙女穿上衣服。”
汤尼急忙转过身,看见米兰达哭哭啼啼的转圈。
米兰达的下半边脸全是血,身子全冻红了。
他心里愧疚的无以言表,伸出双臂抱紧了米兰达。
米兰达就像投进了上帝的怀抱,惊喜的哭叫:“汤尼,汤尼。”
汤尼一边拿起衣服给米兰达穿衣服,一边飞泪如雨的说:“坚强一些。”
拿枪的警察冲着汤尼大叫:“妈的,快点。”
米兰达声说:“我们是被魔鬼抓到了吗?”
汤尼声说:“别说话。”
三个男警察窃窃低语着什么,他们的眼神很认真。
汤尼给米兰达穿好了衣服,打算给米兰达穿鞋。
冷听一声枪响,那个在囚车上喝酒的瘦老头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汤尼看了一眼倒在他身边瘦老头,他急忙扯起被子包紧了米兰达的头,又扯起毛毯包在了被子上,他把米兰达的红皮鞋装进了皮衣外兜。
他转过身站了起来,看见三个男警察冲他坏笑。
他吓的低下了头,把生命全交给了上帝。
米兰达站在汤尼身后,声说:“汤尼,我冻脚。”
汤尼声说:“坚持一下。”
拿枪的男警察对四个流浪汉叫:“带上你们的东西,跟我走。”
他走向了南边的那栋大楼,另外两个警察全掏出了手枪。
汤尼转过身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进背包,他抱起了米兰达。
米兰达声说:“我害怕,汤尼!”
汤尼声说:“你比我勇敢。”
米兰达好奇的说:“什么鸟在叫?”
汤尼无奈的说:“黑色鸟。”
米兰达好奇的说:“刚才是什么响声?”
汤尼心痛的说:“是黑色大鸟的叫声。别说话好嘛!”
米兰达乖巧的说:“好的。”
走在前的男警察走上了南边大楼的二楼,四个流浪汉跟在他身后。
另外两个男警察跟守在后,跟着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
走在前的男警察走来了最后一扇铁门,他拔开了一扇铁门上的大门闩。
他推开了铁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扑出了一股刺破喉咙的尸臭,男警察用手捂住了鼻口。
四个流浪汉走过了九扇铁门,没有听到门后有人声。
他们在三个警察的监视下走进了第十间黑屋,男警察关起了铁门。
米兰达声说:“这里是公厕吗?”
汤尼声说:“是的,魔鬼在考验我们。”
他说话时,嘴里冒出了白气。
忽听一个老头惊叫:“有死人。”
“啊!”米兰达惊叫,吓坏了。
另一个老头惊叫:“我也踩到一个死人。”
米兰达声的抽泣着:“汤尼,怎么办?”
汤尼对三个老头声说:“嘘!他们在门外。”
三个老头闭紧了嘴巴。
汤尼抱着米兰达走了五步就碰上了墙壁,他依着墙壁坐了下来。从皮衣的外兜里掏出了红皮鞋,凭着感觉给米兰达穿鞋。
过了一阵儿,门外传来了三个警察离开的脚步声。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三个老头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不分事理就开枪杀人,真是太可怕了。”
“难道这是政府的新规定。”
“现在的社会超过了上帝的掌控。”
“我终于见识到美国的黑暗了。”
“有钱人的坏是好,有枪人的恶是法。”
“不是美国黑暗,是人性黑暗。”
“这位老兄说的对。”
“这是我见过最恶毒的收容所。”
“他们不会是假警察吧?”
“我在曼哈顿收容所见过那个开枪杀人的警察。”
“我感觉这里就他们三个警察。”
“我有同感。”
“不知这里关了多少流浪汉?”
“应该有一些。”
“妈的,他们抢走了我的眼镜。”
“他们抢走了我的手表。”
“我只有一块面包,我们至少要被关三十天才能出去。”
“没有钱会饿死。”
“他们应该会给我们食物。”
“这里有死人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死几个人正常。”
“大家方便的时候提前打声招呼。”
“但愿上帝保佑。”
“上帝保佑就没有流浪汉了。”
“哈哈哈哈……”三个老头笑了起来。
汤尼完全看不见三个老头,只能看见三个老头嘴里冒出的白气。
他痛悔没把米兰达送去孤儿院,也恨透了收容所的恶毒。
他最担心米兰达会发病,那样就是他杀死了米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