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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学文的都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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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吉诺德,学者五栋的卷子改完没。”

    来者没有听到回答,刚进来准备又要往外走的脚步顿一顿,不紧不慢的走到发呆的人身侧。

    “雷吉诺德!”

    “嗯,啊?”雷吉诺德惊醒过来,看到共事多年的菲利蒙略带关心的盯着他,他手边拿着一摞标注着已批改字样的文件袋,魔法枷锁印记在斜照进来的金黄残光下散发着温和的光晕。

    “不会是真的谈恋爱了吧?我听法术系的巴纳德导师说你昨天去元素科看监控……”菲利蒙戏谑的推了他一下。

    雷吉诺德当然不会把自己做梦,梦见安达卢答应他的告白这件事说出来,他这一整天的发怔,几乎都在浮想联翩各种如果,可是现实又有哪里这么多的如果。

    只是已经十几年没再想过的人,突然间出现在梦里,还看不清脸,就让人很烦躁,他也不想去找安达卢的水晶影像来怀念,怀念?

    把他的人生扭曲成这样,恨不得找到她的墓穴把尸骨刨出来碾碎再扔到破海沟里,刚好也是她的愿望不是嘛,活着的时候整天嘴里说着什么死后想骨灰撒大海,真是有够愚蠢的妄言,死了还不让他安生!

    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雷吉诺德脑内恶狠狠的咒骂中脱颖而出。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呀。

    闭嘴!

    嘁,学者幻想综合征!

    “……哇真的假的?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看看?”

    “瓦奥莱特校长,怎么样了?”雷吉诺德马上一招直击,堵住菲利蒙喋喋不休的嘴巴。

    年轻人细碎的棕发垂了下来,情绪转变的太快让雷吉诺德孤疑想了一下,确认今天没听到过任何有关瓦奥莱特校长去世的消息。

    “爷爷他伤心过度昏厥后,纳尔森就一直在照顾他,今天醒来检查过身体了,没什么大碍,不过我看他还是很低落的样子。”菲利蒙靠在雷吉诺德的书桌边上抱着双臂,背光的侧脸下,眼睑低垂,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声音带着淡漠的冷意抱怨道着。

    “好不容易让他老人家从那个家伙的死亡里走出来没两年,这会儿又来一个什么那人的徒弟,啊啊……真是烦死了,就不能给个痛快嘛!”

    雷吉诺德暗暗表示赞同。

    “所以……那个考生是已经算入选名额里面了?”

    “就算没有爷爷的吩咐,那孩子的成绩也超过了及格线好多,应该说真不愧是那家伙的学生吧,思考模式和做出来的事也是一个模样,喜欢让人目瞪口呆的,这个……”菲利蒙看了眼搁在一旁的文件袋,已经被打上魔法枷锁印记,没法再拿出来给好友亲眼看这个考生试卷的答案,只能作罢。

    “……一个应用题用全部不同属性的方法来解决的答案,这孩子是来考冰系的吗,怎么不直接选全属性呢?”

    “改卷改得你怕不是脑子混乱了,全属性科系的课程是在二年级才能选的。”雷吉诺德微笑着指出来,“别总对学生说孩子孩子的,等你到了瓦奥莱特校长的年纪再说学生是孩子。”

    “那个考生的魔法脉络年龄只有17岁,不是孩子是什么……不对我差点忘了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菲利蒙纠结的揉揉太阳穴,拿起那摞文件袋准备走人,他一个法术系的老师被巴纳德老头子使唤着跑腿,来学者系送东西,不及时回去又要加班了。

    “真是……一整天看符文字都要疯掉了,得去跟纳尔森要甁精神药水补一补,要不要我帮你问一瓶?”

    “啊,不用了,谢谢。”

    雷吉诺德保持微笑目送好友的离去,整个办公室就又只剩他一人。

    昨天也实在是奇怪,学者系的考试用傀儡临时出了问题,吓得那群新晋老师哇哇大叫,非得他亲自去逮炼金科主任来调换。一来二去就错过了法术系的入场考察时间。

    主要是错过那个女生的实战演示,没想到她居然先下手为强,跟校长面前露了脸,就不好下手了。

    不过,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17岁啊……”雷吉诺德伸手轻抚窗台上渡过严冬,已经长出新芽的盆栽。这是一种不需要刻意去照顾,就能顽强的从空气中吸取微量魔力存活的兰草植物。

    “老师的债,弟子来还,很正常……”

    手上黏糊糊的,兰草新芽的细残枝被突然掐断,悲伤的流出积攒了一个冬天的汁液:

    黏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人类啊!有事没事就掐我芽!你知道老子长一只新芽要多久嘛!怎么不去掐荆棘刺呢!

    -

    “哎~~~~”

    爱丽丝拖着长音慢悠悠的在旁边擦桌子,很不满露西亚这种烂借口。

    “真的只是顺路啊!”某人无奈的瘫在沙发上,爱丽丝堵住了出去的路就是不让她走。原因是昨天下午的魔力实战演示在一场骚乱中结束后,一个年轻教授亲自送她回到夏至茶会。

    “虽然也没有理由去隐瞒什么,但安达卢的弟子身份在这个学院里,势必会给你今后的读书生涯带来非常大的压力,我们做老师的会尽量在学生面前保密,但你也要做好流言蜚语的抵抗准备了。”这个年轻的教授提出送她回去,大概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话吧。

    “我是不是太鲁莽了。”露西亚忐忑不安问道,第一次,她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愧疚感。如果当时随便搪塞一个世外高人,就算令人起疑,也好过现在这种结果。

    怎么说呢,心口有些闷。是安达卢也在伤心吗?

    “你不用太过自责,老师他,因为没法扔下学院不管,安达卢的遗体遗物什么的,他无法从那个冒险者手里找回来,现在有个安达卢的弟子来到他面前,他应该是高兴的。”

    “再者。”年轻的教授话音一转,似乎回忆着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无论怎样,对不起老师的也只是安达卢,你不需要太过紧张,应该不会有谁会把安达卢做的事,拿你出气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内疚。

    “阿嚏!”雷吉诺德掏出手帕揉揉鼻子,引得同行的女伴纷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