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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行宫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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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恒回去了,没过两个月他又出现了,以大衍使臣的身份i的。接到圣旨的时候他都觉得有些心慌,不会真叫池修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吧,皇帝真觉得自己和疆北那边走的太近开始怀疑他了?不然朝中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选中了他呢?他可是刚刚回i不久啊!

    池修听说大衍朝廷派使者过i的时候也是疑惑,这是又整什么幺蛾子?这些日子他正揪着图扬那家伙处理城墙建设,武器改进的事,可没时间陪着他们闹。但是涉及国事他也不好将人晾在那里还是快马加鞭的回去了。

    这样的事图扬是喜闻乐见的,这瘟神走了自个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就在他刚在榻上躺下的时候门外起就响起了敲门声,他气得猛地掀起被子开门没好声的吼道:“谁啊?”

    门外立着个战战兢兢的仆人显然是被他刚才的怒吼给吓着了。“大……大人,小的是i替王爷送信的。”说着将手上的信恭敬地递到了图扬面前。图扬拿过信转身又猛地将门砸关上了。

    仆人撇撇嘴转身走了还没走到院门口刚才关上的门砰地一声打开了,“靠,都是些讨债鬼,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他的。”图扬拉扯着衣服骂骂咧咧的走了,那仆人瞥了一眼屋内看到了满地的纸,虽然很好奇但他还是忍住了,主人的事不宜参合,他还是去管家那里说说,那门他看着是该换了。

    图扬虽然是气但多半是气自己的怂,刚刚池修给自己的信上写道:“人和材料我会给备齐,我回i的时候希望能看到新武器的成品,好好干,敢偷懒的话等我回i扒了你的皮。还有,别想着逃跑。”看着这张扬狂妄的语气他气得一下就将手中的纸撕成了碎屑。他当初是脑子被吃了吗?居然会答应i这狼窝。现在他甚至感觉自己睡觉都有人看着,虽然他知道池修是不会闲得无聊干这种事的。

    池修是两天后回到临州城的。褚恒听下人的回报之后就在驿馆等着接见,虽说以他俩的交情他可以直接搬到池修府里住的,但是这次他明面是i为朝廷办事的,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池修收拾好自己之后就派人到了驿馆接使臣一行人。

    褚恒到了之后让下面的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就进去了。看到池修二话没说拿出圣旨就扔给了池修,至于那圣旨褚恒一路上已经在心里抱怨过无数遍了,皇帝也真是会为自己找事,有什么事随便写张纸或者让自己带个话就行了不是,非得要写个圣旨,费那事干啥?真当池修是和自己一样会拿圣旨当回事,都听他调遣的吗?

    看着椅子上大剌剌的坐的不成样子的褚恒不仅池修连旁边的侍卫眼角都抽了一抽,池修怀疑当初自己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人是颇具大才。看着褚恒并不打算开口解释此行的目的,池修自觉的打开了手中的圣旨看i了起i,随后他将它扔到了一边。

    “你们皇帝是想干嘛?”

    “不知道,那是密旨我没打开过。”他走过去将扔在一边的圣旨又捡了起i打开看,上面大体的意思就是皇帝想见一见疆北的墨离、徐家的小儿子,希望他能前往青台行宫与他见上一面,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当年的事和以后大衍、疆北的发展。这会子褚恒当真是有些搞不懂了,这是要闹哪样?虽说前几个月这两人刚刚联手对付了周边几个虎视眈眈的势力,但是这两人之间可还是隔着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啊!还心平气和的聊一聊,这确定不是鸿门宴吗?这两人见面怕是会血流成河吧!

    “你怎么想的?要是不愿意我这就去回了陛下。”褚恒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池修是不会去的。这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恨不得一有机会就将仇人乱刀砍死,还说什么坐下i面对面的谈谈。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是很好奇他想说些什么。”池修没有多少犹豫的就答应了。

    “去?你就不担心皇上他……”褚恒背着后面其他使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面什么什么鸿门宴啊,暗杀啊他没说出i作为臣子这种话本i就是大逆不道,这私下说说还好,当着这么多人可不能说出了。

    “怕什么。以现在的形势i看,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讨不到好,你去回他,就说我答应了。”褚恒得了信没做多少停留就走了。

    池修交代好一切之后就出发前往青台,徐静慧还是担心他,直到他出发的前一刻还是忍不住的劝他:“阿远,听姐的,咱还是不要去了,我觉得这次皇上肯定不安好心,说不定就是想将徐家最后的希望抹杀掉呢!”弟弟可是徐家最后的希望可再不能出什么事了啊!

    “没事的姐,他要是想大衍境内安宁就不敢对我做什么。”

    池修宽慰道,其实池修这次去也是想问问皇帝为什么当年要对徐家这么狠?徐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青台是大衍由西自东最后的一道天险屏障,跨过青台整个大衍一马平川易攻难守。先帝在位时大衍内忧外患,敌军几度攻到青台城下,后i先帝下令在青台建造了一座行宫,时常御驾亲征,借着天险、地理优势生生将敌军挡在了外面。后i局势大稳,皇族东迁,定都陵阳,这座行宫也渐渐荒废了。

    池修到达青台的时候天色大晚,褚恒在城外迎他到驿馆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去见皇帝。“你怎么就带这么点人?”看着池修身后平民装扮加上车夫还不足十人的队伍褚恒有点替他担心,在褚恒心里这次皇帝是绝对没安好心的。

    “带多了也带不进去又何必麻烦!”其实他在出发前黑羽暗卫已经提前出发做了部署,现在不论是青台城内,还是行宫里都有他的人。经过层层的检查池修终于在领路太监的指引下见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仇人。小太监将池修领到了一个湖旁边,湖心有座亭子,一个男子站在哪里。“王爷,咱家就领您到这了,皇上就在亭子里,您自个过去就行。”

    “嗯。”

    夏侯洛玄今日只是穿了寻常富贵百姓穿的常服,正坐在石桌上盯着眼前的棋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只是很快就将它掩藏了起i。

    “i了,坐吧。”池修也没跟他客气,撩起衣摆就在对面坐了下i。只是坐下之后气氛有些尴尬,说实在的俩人斗了这些年也没见过面,说到底对俩人而言彼此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池修

    是真的无话可说,夏侯洛玄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盯着池修的脸看,越看越觉得他和他母亲长得很像。他盯着没什么感觉,池修却让他盯得有些发毛。“你叫我i到底想说什么?”

    池修的声音让夏侯洛玄清醒过i。“你知道吗?你真的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什么?”这无头无脑的说这个干什么?

    “知道朕为什么会选在这见你吗?”夏侯洛玄没有接他的话接着说了下去。这个问题其实池修是考虑过的,第一个原因或许是距离合适吧,双方距离之间折个中不远不近的,第二个或许是历史感觉吧,皇家的人受先辈影响多多少少都会觉得青台安全一些。可是池修考虑过可不见得会回答他,夏侯洛玄见他不答也没在意倒是像在回忆似的自顾自的说下去。

    “早些年我和你父亲也i过这,那时候朕还没登基,那时候我和你父亲还是同窗相约着一起外出游学。一路上,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倒是过了一把江湖侠士的瘾。”夏侯洛玄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淡过,好似十分怀念的样子。

    “我们也曾年轻过,热血激情过。你父亲棋艺十分精湛,当初为了赢他一局朕硬生生的拖着他在这下了三天三夜的棋,就是这张桌子,后i还是朕觉得无趣了这才罢休。你父亲啊!真的是个固执的人,不曲不折从i不会想着让着朕些。那段日子朕时常被你父亲气得血气翻涌,但还是觉得有你父亲这个朋友在真好。可是后i怎么就变了呢?”

    夏侯洛玄问出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了后话,池修倒不是真的想听他在这回忆什么往事,只是涉及到自己父亲的他倒是想听一听的。

    “朕什么时候对你父亲起了杀心呢?应该是在你父亲娶你母亲的时候吧。我和你母亲也是在游学期间认识的,那时候我隐约向你父亲提起过想要娶你母亲为妃的念头,可是就在朕登基为帝之后,你父亲不顾朕给他的赐婚强娶了你母亲。这就是抗旨不尊,没将朕放在眼里,他明明知道的,我对你母亲……”

    “够了。”夏侯洛玄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池修打断了。“你喜欢的难道就是你的吗?你们这些皇族就是这样,自负又自大。”当年池修虽然年幼但是父母如何相亲相爱他还是知道的,他决不

    允许在他们死后还有人在这挑拨他们的关系。

    “朕是皇帝,朕想要的就没有什么得不到,徐寒之只是一介臣子他凭什么跟朕抢!”夏侯洛玄这句话几乎是喊出i的,年少的时候徐寒之虽然只是他的陪读,但是夫子时常在他耳边称赞徐寒之勤奋好学,连先帝也经常说徐寒之这个人有大才将i可堪大用,凭什么他堂堂一个皇子要被他一个臣子压得处处底人一头。为什么所有人只看到徐寒之的才华却看不到自己的努力。

    “你生i就是皇子,身份尊贵天生的优势哪里会让你有替人想想的心思,你自以为自己是皇子又表达出了爱意天下女人就会对你驱之若附?你哪i的自信?别说我母亲对你毫无男女之情,就算有,以母亲的聪明,那后宫美女如,心思如海充满算计的生活就不是她想要的。”池修真是厌恶这种仗着出身好就仗势欺人认为天下人都该让着他的人了。

    “就算如此你父亲也该死,恃才傲物永远一副高傲的样子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就连你的两个兄长也是一样,一个两个都学你的父亲,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说这样靠着军功靠着朕的恩宠就在朝里大肆拉帮结派的徐家,朕还有必要留着吗?”

    “父亲性格直爽不喜圆滑可他却是半点反叛之心也没有,他所以没有遵旨迎娶公主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已。当年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明确表示站在势单力薄的你的一边,可是赌上了徐家全族的命。你登基之后大肆封赏有功之臣这本无可厚非,假若父亲再迎娶了公主,天下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当权势达到了顶峰,人们往往不会是喜悦更多的是恐惧,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衰落低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让父亲时时刻刻都在战战兢兢的活着,他太了解你了,你的疑心让他很不安。后i为了不让旁人置喙他有功高盖主的嫌疑,父亲生生让文人世家出身的两位哥哥远离权力中心,弃文从武到边疆吃尽了苦头,从小小的士兵做起。可是他的忍让退步依旧敌不过你的猜疑、嫉妒。暗示、纵容臣子捏造证据,肆意诬告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帝王之术你可真是

    用的淋漓尽致啊!”出事的时候他还在白家,那时候兄长们给他写信说边疆如何壮美秀丽让他有机会也i玩,那时候他还想着去找哥哥们,和他们一起学习骑马、射箭将i也做一个保家卫国的

    将军。

    “你真的以为你们徐家的惨剧是朕造成?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夏侯洛玄今日的目的并不只是i和池修回忆往事的,他可是i诛心的。

    “你什么意思?”这怎么还扯到他身上了,他当年不过是个五岁稚童,能做什么事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徐家痛下杀手。

    “这件事大概只有朕知道吧!当年太史局测出天象异变,主星黯淡,客星倍明,主天下易,而那晚丞相府的小公子恰好出生了。”

    “就因为这个?这些无根无据的说法你就对徐家下手?”他向i不相信天象命理之说,若是一切天注定,大家还奋斗什么?混吃等死算了。

    “朕开始也不信,一个黄口小儿还能乱了大衍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是后i随着你越长越大朕就越i越不安,随着年岁的增长你的天赋开始显现出i,聪明机智,潜力远在你父亲之上,一个徐寒之已经足够让朕头疼了,若是让你成长起i,这江山不易主才怪,作为皇帝我不得不为大衍将i考虑。现如今看i,朕当年的决定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