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家,杨铭一家正在吃着早饭。吃着家里的劣质京麦,好的京麦被阿爸送去县里卖给大户人家去了。而剩下劣质的京麦留在自家吃。杨铭吃着这京麦,如此之干和无味,吃没几口总要喝一口水。
平常吃之无味的京麦,如今却食之苦味。大家静默无声,整个大厅里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大厅的宁静。“谁是杨勇?”,来人是两位蓝袍之人。
看见来人,杨铭一家子心里咯噔一声,“来了。”
“我是。”杨勇站了起来说。
“我们奉平乐学长的命,前来请你和你的家人一同前去喝茶。”两位穿着蓝袍的人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杨勇做的事,不关我妻儿的事”杨勇像护着鸡护着阿妈和杨铭。杨铭看着阿爸的背影,虽然瘦,但却如此伟岸。这是他的阿爸!这一刻,杨铭为学着阿爸如同男子汉一般,护着阿妈。
“这由不得你们决定。”说罢,两位穿着蓝袍之人,化手为掌,手缠着丝丝灵气,轰向杨铭父子二人。这一掌,太快了!以致杨铭父子二人无法躲开,生生地受了一掌,二人被打出三米之外。
“阿勇,阿勇,你怎么了?别吓我阿勇!铭儿,铭儿!”阿妈立刻跑去扶起阿爸。“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们会跟你们去。”
杨铭站了起来,口含鲜血,看着阿爸受伤,阿妈求饶,看着这个场景,杨铭心里留着血。杨铭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二人,仿佛死都要记住他们,没有说话,只得也去扶着阿爸,跟着阿妈跟他们前往村舍。这,也是杨铭第一次学会怨毒。
在被押出出家门的时候,杨铭几乎看到了全部杨家村的人都看着他们家的好戏,却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村人们只是看着杨铭他们,好像要引以为戒。
杨铭看着今天村里的所有人,却没有阿爸兄弟的影子,和他平常较玩好的人的影子。可是,这些不是让杨铭最失望的,最让杨铭失望的是——这里没有杨羽的影子。杨铭在心里对自己说,杨羽也许不知道这里的事,或者杨羽不知道他阿爸和黄石死了冲突,再说了杨羽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快走。”蓝袍之人推着杨铭。
村舍。杨铭一家走到村舍门口。
“平乐学长。我们把杨勇一家子押过来了。”两位穿着蓝袍的人说道。
闻声,杨铭看到来人,这是一位看起来比他一两岁的少年,身穿蓝袍,腰带三色玉佩,细眼浓眉。
“跪下。”两位蓝袍之人,分别踢向杨勇和杨铭的腿,使之跪下。
阿妈在一旁主动跪下,向着少年磕头,哭喊着说道,“平乐公子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这些人物吧。”
“闭嘴”少年黄平乐对着阿妈喝道。
黄平乐眯着眼,看着杨勇。“你就是打伤我叔叔的杨勇?”
“是的,我就是杨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不关我妻儿的事。”看着眼前的少年,杨勇不卑不亢地说道。
“可以,够有种。看到我也能说话如此之大声。”黄平乐大笑,拍着杨勇的脸。“你放心,我黄平乐也是一个公平的人,你打我叔叔多少拳,就让我叔叔打回多少拳。”
“此话当真?”杨勇闻言,看着黄石。
“当真。”黄平乐,背着手说道。
说罢,杨勇看着黄石,闭着眼,“来吧。”
黄石狰狞地笑着,看着杨勇,冲向杨勇,向着他挥向一拳。这一拳。虽然没有把杨勇打倒在地,可是杨铭看着阿爸被一拳打到腹部之后,直接跪在地上,呼吸不畅,杨铭看着阿爸捂着肚子的手,杨铭看到了血!
“你卑鄙。我阿爸打你的时候哪里有戴刺拳?”杨铭想冲向黄石,却被两位蓝袍之人抓住。而刺拳,是一种带着刺的拳套。
“我侄子只是说打回多少拳,可并没有说不能带武器阿!”黄石看着杨铭说道。
“这不公平!”杨铭挣扎道。
黄平乐走向杨铭,捏着杨铭的脸,背后露出一只巨大的狼头,杨铭知道这就是启化灵!可绕是如此,杨铭依然被惊出一声冷汗。“公平?看到了我背后的冥狼没有?它就是公平!他的拥有者黄平乐我,更是公平!”
说罢,黄石笑着走回黄平乐的身边。“我想这样就可以了,侄儿。”看着杨勇痛苦的样子,黄石对黄平乐说道。
“什么!可以了?不可以!你怎么跟我说来着,你说他打了你一拳还踢了你一脚的。”黄平乐睁大眼睛,对着黄石吼道。
“那个。。。侄儿,我想这样就可以了吧。再打估计会死人阿!”黄石为难地说道。
“我说,继续!你是耳朵聋了么?要是死了人有我承担着好吧。我们就是要告诉他们杨家村的人和其他村的人知道,我们黄家村不是好惹的!”黄平乐继续吼着。
看着黄石为难的样子。“你不踢是吧,这一脚我替你踢回来。”黄平乐看着杨勇,“你哪只脚踢的我叔叔。”
“左。。。左脚”杨勇颤抖地说道。
黄平乐看着杨勇的左脚,将自己的腿伸向头顶,脚上的灵气凝聚成狼爪,踏向杨勇的左脚。
“啊!!!”大厅内,只听咔地一声,便充斥着杨勇的惨叫声。杨勇的腿,折了!!!
杨家村的人,包括村长,还有杨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平乐一脚把杨勇的腿踢到折成五十多度。
看着阿爸的腿骨被踢断,看着阿爸痛苦的样子,挣扎着的样子,杨铭心里在流血,对着两位蓝袍之人吼道“放开我。阿爸,我马上过来救你。阿爸。你等一下。”杨铭语无伦次的说着,挣扎着。但是无论如何,杨铭挣脱不开他们的手。只能看着一切发生。杨铭第一次恨自己,恨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黄平乐环顾着四周。看着门外杨家村的人和村长,“再惹我黄家者,下场就是如此。我们走!”说罢,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对了,杨健,记得我的五亩地。”黄平乐走到门口时,说道。
“是的,平乐公子”村长拱了拱手,道。
“我要杀了你!”杨铭被松开之后,拿着旁边的镰刀,冲向黄平乐。
但是黄平乐以一个极快的侧转身躲开了杨铭,并以一脚把杨铭踢了出去。再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杨铭,踩着杨铭,黄平乐吐了一口水,笑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么?我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怕搭上人命官司,我这种身份杀了你最多也只是被官府罚款钱。我不杀你,只是你是一个平民罢了。”看着杨铭愤怒的眼神,黄平乐笑得更开心了。
看着离开的黄平乐,杨铭抓着拳头,手指入骨。心里暗暗地发誓“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杨铭必将如数奉还。”
待黄平乐离开之后。
良久,杨铭站起身来,看着各位杨家村的人和村长,杨铭阴森地笑了笑,对着各位拱手“多谢各位的冷漠相待。”杨铭看着这些人,杨铭曾经以为,他们一村子的人都是一体的,他以为大家都是荣辱与共的。原来,他错了!!!他错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们家先出手在先的,还要我们助纣为虐?活该你们被打!”“我们也没办法阿,那可是黄平乐唉,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能惹的?”。。。。。。听着各式各样的话,有责怪,有可怜,有愧疚。但是杨铭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背着阿爸,带着阿妈向家里走去。
背着阿爸,走出门口,杨铭看到杨羽,杨羽苦着脸,看着杨铭说道“不好意思,傻铭,在你需要的时候没在你身边。那个。。。你没事吧?你爸爸没事吧?”傻铭,是杨羽对杨铭的“爱称”,因为杨铭平常和杨羽一起玩的时候总是会出糗。
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杨铭硬挤出一丝笑容,“羽,没事儿,我家这件事那么大问题,你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不是么?所以没关系的。”说罢,杨铭便背着阿爸继续往家里走去。其实杨铭想告诉杨羽,自己很伤心,很想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想让人们知道他有多痛苦,他不想传染他的痛苦给杨羽。所以平常杨铭总是对着杨羽故意犯傻,杨铭想传播自己快乐的情绪给杨羽,他不想让杨羽担心他。
回到家里,杨铭心翼翼地把阿爸放到床上,阿妈在照顾他。“铭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杨铭点了点头,回去自己的房间。
躺在自己的床,杨铭举起手,试图抓向星空中的紫色的星星。对着星空,说道“开了启化灵就可以那么为所欲为么?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正义么?没有公平么?”杨铭,似对着虚空发问,似对着星空发问,更似对着,这整个众生发问。但是这整个房间这整个世界却静默无声。
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杨铭留着泪,看着星空,自己对自己说道“原来,弱,便是我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