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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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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剑涵一脸腊黄的依旧坐在屋檐下,看着那一抹斜阳,天空已经晴好如初,天更蓝,而山上竟变幻出另一种颜色,雨过的山色中竟在这几日增出几许黄色i,或许这就是自然的规律,无论有雨无雨,树到了秋天就会泛黄,其中树丛下面竟也有几株枫树,叶子也向红色渐变,只是还不全红,似乎多了几分生机。

    西阳沟下游,工人们则分批搬运着物资,汪剑涵期盼的看着那张唯一通行外界的小卡车,而屋的另一边向妮也注目着,小卡车竟然是如此神奇,带给全队口粮的同时,也会带i另一种思念,一种古老的通讯方式,书信。

    很快天黑前,所有物资都已搬回驻地,汪剑涵也回至屋里,屋里的泥泞已干,只留下几个拖鞋脚印,半砖头也由此镶在了泥地上,成为汪剑涵屋里的一道风景。

    吴良义还真如其名,简直是一个无良的小人,但汪剑涵现在还是比较想看到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毕竟人家手上可以给你带i千里外的思念。

    吴良义依然哼着小调,肩上竟背着个吉他,斜跨着一个双肩包,从石梯上一步一步悠闲的走i,汪剑涵与向妮站在门前看着他,当然后面还有许多这几天消失的人,吴良义今天头发依然梳得油光发亮,这个时候还乘着点晚霞的余光,那头发竟也跟脸一样亮,但却能看见脑袋上的头皮,看i经常这样梳头的人,头发比较容易脱落,而技术室涂安宜就是其一。

    吴良看向妮与汪剑涵都站在门口,边走边笑着说道:“哟哈,两个人都在等我,不着急等会我休息一下,会给你们送i的,这小子竟然不理向妮与汪剑涵径直先到下排队长室去了。

    涂安宜跟在后面,走了上i,汪剑涵看他一脸憔悴,像是几天没睡一般,眼神低垂,脸上无光,平时梳得整刘的头发也看起i灰扑扑的。

    汪剑涵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大战了几日于是问道:“老涂,手气怎样?”

    “还行,小子有没烟,拿一支i抽下。”涂安宜边说边伸手过i,汪剑涵看兜里还有几支,顺手全给他,涂安宜拿出一支,汪剑涵知道他不带火,赶紧给他点上,涂安宜很享受的深吸一口,学着老烟鬼闷了半天,从嘴里吐出几个烟圈,说是烟圈那是因为他的动作像吐烟圈,但实际上吐出i的烟啥也不像,反而喷在自己脸上,熏着自己眼睛,赶紧把眼镜拿下i,用?口擦着眼睛。

    汪剑涵与向妮嘻嘻笑着,其实汪剑涵现在已经不再讨厌吸放屁烟的了,因为吸烟也只是一种习惯,有时是嘴里唾液需求,有时是人心里的需求,所以怎么吸其实都是一种形式,不吸烟的人也很多。

    涂安宜边擦眼边问道:“你们俩在等吴良,是不是在等信?”

    “是呀,i这快一个月了,总要给家里报下平安的。”汪剑涵说道。

    “我又没问你,人家小向是在等男朋友的回信,你这个小子在等什么,难不成你也有女朋友,那就怪了去!”涂安宜擦完眼一脸不屑的说道。

    “老涂,意思是没有女朋友的人,怕是连写信都没有资格了,刚工作还是要与同学们联系一下,这个山沟里如果你不写信出去,怕是老死在这都没人知道的。”汪剑涵很有感悟的说道。

    “像你这样的一天窝在屋里还想找女朋友,你问问小向看得上你吗?邋里邋遢的,不修边幅,一年到头就是短裤配短袖,外加一双人字拖。”涂安宜边说边看着向妮。

    向妮知道涂安宜的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汪剑涵也只能苦笑,涂安宜其实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对汪剑涵这种人i说,怕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看i这辈子怕是真要如涂安宜所说一样了,但汪剑涵还是有自己的自信,正如农村人一句古话就是讲婚姻的“那只狗吃那陀”那都是天注定的,就算是你先看到又如何呢?

    三人聊着,而吴良的小调再次从房子边上吹起,只见这老小子手里拿着几封信,边扬着边走了过i。

    向妮两封,汪剑涵三封,涂安宜一封,看样子向妮一封是男朋友的,一封是家书,而汪剑涵一封家书,一封同学的,一封学校班主任的。

    “老涂,你也写信,没看出i你还有这爱好!”汪剑涵看着涂安宜也学着他的口气问道。

    “我当然是会有女朋友的了,你的是女朋友回的信吗?”涂安宜一脸不信任的问道。

    “我哪i的女朋友,一封家书,一封是老师写的,另一封是同学的,还真被你猜着了,就没女朋友的信,因为本i也没女朋友,没有期盼也就没有失望!”汪剑涵脸无表情的说道。

    汪剑涵其实还是略带失望的,其实他在学校还是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无奈性格内向,所以读了四年书,别人都不知道,自己也不敢表达,这才有了这种遗憾,但此时已工作了还是写了信去,三封信从地址就知道是谁回的,所以汪剑涵虽然说得轻松,只是不愿再被涂安宜调侃才这么说的。

    而向妮拿着两封信,内心却是异常矛盾的,在她的心里有很多种可能,就好像你面前有一百条路可以选一般,对没有路走的人i说,一条就足够了,但有的时候世事并非如此,当你有选择的时候,往往有很多种可能,而向妮则是像丢色子一样,色子丢出去用碗盖起i,里面有可能是两点到十二点中的任何一点(两个色子),所以当你在期盼之时往往只会想着那个好的结果,而当真正可以打开结果时,却又瞻前顾后,想着那些不利的结果,如果按西方哲学理论i说,这些都是人无用的担忧,结果早就已定,从对方写出信i到现在,纵使十几天的路途,亦不会有任何改变。

    吴良看着三人,看看涂安宜又看看汪剑涵,一脸不解的说道:“哟哈,信拿到了,也没什么表示。”吴良边说边把手伸了出i扇着,像是要饭的那般,汪剑涵一摸衣服,刚才烟已经给涂安宜了,只能笑笑说道:“吴总务,烟也没带,等会给你发。”

    而只听涂安宜这时脖子里发出“哼、哈”之声,就是脖子不舒服,不吐不快那种样子,正好对着吴良要好处的手,只见吴良赶紧缩回手去,对着汪剑涵说:“跟你们开玩笑的。”

    涂安宜这才笑着说:“你小子,知道开玩笑你把手缩回去干嘛,怕了。”

    “你小子,什么坏事做不出,万一你真吐老子一手口水,老子还要费一块香皂i洗。”吴良带点苦笑说道。

    其实人的性格真的是有相互克制这种说法的,像吴良义这种人,就是需要涂安宜这种才能克制住,吴良义虽然并非真的想讨点好处,涂安宜也并非真的想吐吴良义手上,但这种方式就是一种互相克制的结果。

    向妮见吴良义肩上还背着吉他,对着吴良义说道:“吴总务,买了个新吉他,要不借给我几天。”

    吴良义听闻又回复那副讨厌的模样说道:“没事,我给你放屋里。”

    汪剑涵想看i这吴良义就是这个心思,要不然都已回过宿舍,他还背着吉他干什么,但汪剑涵却不知道向妮要吉他干什么。

    汪剑涵见没其它事,拿着信说道:“回去看家书了。”

    汪剑涵拿着信就回宿舍,涂安宜和向妮都各自回去,看i书信还是给人一种思想上的踏实感。

    汪剑涵虽然手中三封信看不看,也能猜到大致的意思,并且也没有曾经女同学的回信,但对在这个环境下的人i说,有信也算有一份牵挂,至少自己还能算是不被遗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