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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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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暖天寒,天寒天暖。又是一季春风洗礼。

    马不停蹄,驰入皖境,翻过山岗,一马平川。

    “驾!”马一声嘶啸,崩倒在地,灰衣青年惶地爬起身梢

    只当前性命攸关,一撇开,

    赵欣然是药堂的采药人,身高八尺,铜肤健壮,颧骨微高,身手非凡,勤劳有节,被邑普天看中收于堂中时年数才不及十五,

    不知再过了多久,只见在广陵的集镇,一场细雨悄然而至,淅淅滴落在石面,屋瓦,和人们的纸伞上,夹杂着尘香弥漫开来,仿佛一些尘埃落定的事情,都将随之扬起。

    一位青衣女子撑着油纸伞,将其递给一位无伞的收摊之人,她匆匆地赶到檐下,回头一瞧,竟是精灵般,楚楚动人,引人目眶。

    她便是赵欣然的妹妹孟秋,惠心妍状,古道热肠,她虽聘婷及笄女,要闺厢,却如依鸟眷兄旁,只一月未相见,对赵欣然的想念便已紧扣心膛。她迈入治世药堂,见赵欣然在百柜前翻看药材,喊道:“欣然哥哥!”还没来得及回头,孟秋已娇柔地扑到赵欣然身上,笑如暖晖。

    雨后的市集流动在霓虹下,寻常嘈繁,蔷薇楼生意显赫,酒客之念巍然不动,邻楼治世药堂也是风生水起,金账滚滚。

    只是近来集上一件事传的满城风雨,蔷薇楼扬告天下,说自家囊中留着一稀世奇丸,即在十月举行接龙头比赛,拔得头筹者,赏之。渐渐招来了不少侠士与习武之人,店家摧枯拉朽的常事,也随之掀出的侠肝义胆,沦为忧患,偶然还看到巷坊的言搏私斗,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滴水之恩,不醉方休,江湖的快意恩仇,大块淋漓,慎得杂人等望而却步,无敢招惹。

    天色破晓,赵欣然携筐准备南下采药。

    孟秋端着热粥,门外走来,放在桌上,窜到赵欣然跟前,近看她抬头灵动的柳眉眼,睫丛下定格的一双晶眸娉袅莹婷,如水中月,盘束的马辫绽开发丛,留出一行细发,在额头轻拂,显得巧俏俐,她细茜的嘴角上扬,娇滴滴的道:“欣然哥哥,你又要去采药啦?”

    “恩,药堂的药材不够了,我先走了。”

    赵闯微笑道,离开了家屋。

    每途过集上的春意阁,赵闯便会向顶楼的云窗仰望一眼,那窗里是春意阁玉娘的寝室,只因她身及镇阁之宝,高高在上,母亲掌管春意阁以来,可花了不少心血。窗中常拌琵曲出,撩人迷醉,他对玉霖的眷恋,在水一方。

    莫见他身体硕壮,倒有一身轻功,让他在这乱山林中采药易异常人,不及半日便到了陵山。

    陵山临江,高山流水,以南亦是密谷梅庄,赵欣然知孤笑一梅隐居此地,孑然一身,不见外人,虽仰慕之极,但每来此无意去打扰前辈。

    药采到半筐,临密谷下某处茱萸绵绵,发现有一奇洞,洞沿疏藤茂草,叫人不易发现,洞深邃而不可见,空旷旷的,疑似有人进去过,赵欣然略有遐思,想进去瞧瞧,便弯腰进入洞中,点着一支火折子顺洞前进,渐而微凉,愈加光辉。

    “我还以为是个死洞呢。”

    直到望见洞口,本来心颤颤的,一下便放松下来。

    能看见洞外峭壁,潺流迸溅,让他更生好奇,突然踩到何物嘎吱一响,赫然看见洞口有多具尸骨,一阵虚喊。

    即刻一人倏刺而来,速度飞快,赵欣然缓过神来,剑已横直在他睛前,浑身懈软。

    一个跛足侠者,侧身的站着,披头散发,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

    他开口尖冷,吓得赵欣然悸动不安,“大侠,我…我只是来采药的,看到这儿有一个密洞,出于好奇,绝无冒犯之意。”

    铁拐旁的他,风霜而论,显得更冷淡俨然,他轻轻一腚,落到流涧旁的石庵中,庵中有桌,石桌稳卧一张琴。

    赵欣然望眼是梅庄下的谷底,地势斜僻,而不知是梅庄灵气泄落,哗哗的瀑水淌成一蜿清流,竟衬得更加清静。

    故无情双手而琴,轻拢慢捻,发出铮铮清响,弹的是阳春白雪,宛转谷间。节律忽而急促,一曲广陵止息,空然浩然。

    本一波澜悲愤之曲,赵欣然却听之心情舒缓,对故无情更是佩服至极,他轻灵跃上,开怀道:“前辈,我特别崇仰像您这样的侠者,恣意快活,风流潇洒。”

    故无情悠扬地笑道:“恣意?哈哈哈,何好一个恣意快活呀!”

    “前辈,您的眼睛…”

    “只是中毒而瞎了,提它做甚!?”故无情头转来,甩来一阵冷风。

    “前辈,那洞口怎么有那么多尸骨啊?”赵闯又问着。

    “多是慕名而来的江湖辈,前来送死罢了。”

    “您为什么把他们杀了?”

    他只呵呵冷笑。

    谷中时时又凉风流过,皓洁轻衣与凌长发飘忽不定。

    “那您肯定认识梅庄的孤笑一梅吧?”

    故无情沉默片刻,说道:“怎么?”

    报仇

    “风华教的安齐死于孤笑一梅之手,却被认为是暗器伤人。”

    话还未完,故无情一怒拍到桌上,震得周围空气随之波动,“什么!”

    “他们在安齐的尸体上发现了暗器,不过我可不信,孤笑一梅武功盖世,杀人于无意间,何需暗器呢。”

    “定是穆烟凌那狗贼陷害于我,真是狠毒呐。”

    赵欣然恍然大悟,想也没想,道:“前辈莫非就是孤笑一梅!?”

    莫瞧他行走不灵巧,故无情激动向对岸突兀的峭壁飞去,掠如轻鸿,挥动铁拐,溪河上连轰起数丈水炮。

    赵欣然叹服了得,跟着飞了上去。

    故无情感知他身法利落,俨然是练家子出身,决非寻常的采药人,心下起慎,道:“你走吧,世态炎凉,我不想再见外人。”

    赵欣然向故无情弯腰一鞠,落在洞口,回头朝他再定一眼,惋惜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