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客机其实很脆弱,在万米高空中,气温通常接近零下50度,氧气浓度低于6正常值21,一旦出现挡风破裂,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立刻会面临失温、缺氧的威胁,能坚持的时间,一般为11秒钟,专业术语:客舱释压。
金牌杀手庸夫的计划很简单,带一支威力巨大的滑膛枪以乘客身份登机,在飞机飞过茫茫北太平洋的时候,打碎所有的窗户,制造可怕的不可挽回的客舱释压,自己则笑看所有乘客在绝望中挣扎,客机面对急剧的释压,掉落的氧气面罩仅有12分钟的供氧时间,必须快速下降到海拔3000米,这段时间,恐怕很多乘客都会冻死,包括他的杀目标,不过,如果没人冻死,飞机也没有快速下降的时候解体,那么他也不会阻止,因为他会跳出舷窗,同时引爆行李中的不可检测的炸药,乘客们会在短暂的庆祝之后再次陷入绝望。
明你还相信爱情,为了家人伤心,说明你有亲情,为了闺蜜伤心,说明你还有闺蜜。有些人很悲催的,像这下面的北太平洋一样,什么也没有。”
少妇淡淡道:“n,你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庸夫露出揶揄之色:“好彩啊,我第一次坐头等舱就碰到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少妇:“你还有什么?”
庸夫:“我啊,我貌似什么都有,但是,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似乎又可以说一无所有。”
少妇:“可雅拉,你呢?”
“庸夫。”
可雅拉:“去哪?”
庸夫:“随缘,反正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
那可不一定,今天天气不太理想,风浪有些急,极大的增加了他跳伞之后遇到危险的概率,说不定他也会跟这架飞机的几百个乘客一起魂归大海,了结自己孤独的一生,无人知晓。
面对死亡,有些人会恐惧,有些人甚至会期待。
匈牙利学巨匠马洛伊山多尔的名作烛烬中有一幕,一对老朋友秉烛夜谈,谈到41年前发生在城堡外密林深处的“狩事件”,一直深刻困扰着主人公亨瑞克将军。当时他和幼年以来的挚友康拉德手持枪,面对着“黑夜、拂晓、森林和野兽的孤独”,300米外出现了一头隐约察觉到危险的麋鹿。当它停足犹豫时,将军却听到背后传来“清脆、冰冷的咔嗒声”。凭着手的直觉,他意识到友人瞄准的对象并不是鹿,而是自己。他无法想象对方的行动理由,却在电光火石之间选择不去躲避。麋鹿突然间腾空一跃,迅速逃遁,康拉德也放下了手中的枪。将军没有当场揭穿,对方的缄默等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企图。在随后的晚宴中,将军发现妻子与友人原来是共谋。康拉德在晚宴后不辞而别,从此音讯皆无。妻子则以彻底的沉默来面对不动声色的将军,不久抑郁而终。
那麋鹿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不过,它在那一瞬间并没有立刻就跑,亨瑞克将军也是这个反应,当死亡是如此接近的时候,人几乎已经要跟死亡女神舌吻,会霎那间有颠覆一切思绪的明悟,似乎生命只有这一瞬间才展现它的真谛。
作为一个金牌杀手,庸夫已经很多次碰到这种情况,特别是有些刺杀对象,知道自己得罪了大佬,离死不远,他们会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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