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玉爸略显尴尬,摆摆手说道:“大家不要误会,我们只是纯谈心。”雪松笑嘻嘻的说:“明白明白,只是谈心,没干其它的。”干字音又故意拉得长长的,大伙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涵玉爸摆摆手制止众人,正色说道:“虽逢场作戏,但此敢亵渎先人,大伙可不要乱说。不过这次大有收获,大伙中的蛊叫艮蛊,中蛊离桃林后十日即亡,不过有解救之法。此地向西三十五里有一石屋,屋前有一眼泉名绝情泉,泉水甘凉清冽,能解艮蛊毒。”
涵玉爸顿了顿说:“只是石屋内有一妖物守护着绝情泉,谁到那里取水,就会吃了谁。现在大伙先休息好,明天我们出发,到时飞羽,阿文,雪松,高跟我一起去,其他人留在这里,怀菱会照顾你们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大伙千万不要动墙上的夜明珠,怀菱说,夜明珠即是麒麟蛋,吃了九颗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却走不出这个坤阵,所以不想留下来的就不要动,知道没有!”
旅建业不相信:“祺哥,会不会骗我们的呀?”涵玉爸想了想说:“应该是真的,不然以怀菱的情深,当年就一定跟着我五世祖跑了,而且八百年来也不会一直在等待了,你们说是不是。”
那么当年怀菱姑姑为什么不把夜明珠给五世祖吃呢,吃了就可以把他留下来了嘛。”雪松问道。
“强扭的瓜不甜,怀菱也许是知道的,所以她想让别人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或者走了再回来,谁知五世祖走了,却没有再回来。”大家都觉得有理,不免觉得有点遗憾,有一次好机会摆在眼前,却不能珍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鱼取熊掌也!
雪松也是老大的不爽,本来以为可以报答老道士的救命和jia艺之恩,怎知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天色将晚,晚饭开始,菜挺是丰富,也很香,怀菱姑姑一改愁眉苦脸之态,有说有笑;阿蝶也很高兴,不过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怀菱姑姑开心而高兴,不过对高天宇他们的态度也有所暖和,饭席上一直都没有对高天宇他们恶语相向;高天宇他们确实是饿了,吃得特别多,也特别香。
有一件事高天宇不是很明白,问了怀菱姑姑才知道,原来这里和高天宇他们那里一样,白天和黑夜,用的是农历和天干地支来纪事。这里是高天宇他们所经过的伏羲八卦阵里最正常的一个阵了。
吃完饭,乱聊了会,怀菱姑姑安排高天宇他们去休息,涵玉爸非要跟着高天宇和雪松一起睡,搞得怀菱姑姑很是不开心,不过当着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吃完早饭,高天宇他们开始启程,怀菱姑姑吩咐阿蝶带路,又对涵玉爸软言细语叮嘱一番。
一路上都是茫茫的大草原,阿蝶倒是活泼,吱吱喳喳说个不停,问高天宇他们这个那个的,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于是高天宇把外面的世界添油加醋乱说一番,阿蝶听得津津有味,直流口水,说非要到外边去一次不可。
高天宇问她,怀菱姑姑不是说你们出不去外面吗?阿蝶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说她想做一回白日梦,偏偏给高天宇戳破了,高天宇是个坏蛋,不想理高天宇了,可是不大一会儿,又和高天宇吱吱喳喳说起话来。
走了四五个钟,高天宇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阿蝶指着峰顶对大伙说:“绝情泉就在山顶上,山上有个妖怪,大家心点,我们悄悄走上去,尽量不要惊动它,取了泉水我们就走。”
大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是不够光明磊落,不问而取即为盗,还好高天宇他们面对的是妖怪,不是人,也不用按照人类的法则去评量。
不过这座山上除了草,还是草,没有什么高大一点的树木之类,不容易藏身,高天宇他们索性不管了,碰到了再说吧,走一步算一步了。高天宇他们心翼翼的走着,到山顶也没遇到妖精,就连兔子都没有。
山顶上果然有一间石屋,不大,也就两米高吧,全是用褐黑色的石头砌成,墙面甚是凹凸不平,造工是十分的粗糙。石屋的门口前有一个糟老头正坐在一张用藤织成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嗮太阳,太师椅随着他前后缓缓摇动。
糟老头穿得衣衫褴褛,衣不遮体,全身脏乎乎,有一股好似死人的味道从他身上发出来。
离石屋不远处有一块石头,从石头中间的缝隙里流出一股清泉,泉水腾空而下,落在旁边的水潭里,发出轻微的水滴声。水潭不大,只有几十平方厘米,旁边却没有水溢出来,想来这个水潭应该很深。
这应该就是绝情泉了。阿蝶回过头来,向高天宇他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高天宇他们在这里等着,然后从涵玉爸处拿过瓶子,蹑手蹑脚的向水潭走去。
阿蝶好不容易走到水潭边,准备弯腰舀水,突然听得一声大喝:“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偷仙泉的圣水!”吓了一大跳,差点跌进水潭了。这声大喝自然是那糟老头发出来的,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糟老头已经睁开了眼睛。
阿蝶拍拍胸口定下神来,回头对那糟老头娇昵到:“这么大声干嘛呀,想吓死人么?不就是一点泉水吗,用得着这么凶吗。”
糟老头哈哈大笑:“偷东西的还敢和人讲起理来了。”
涵玉爸这时上前去向糟老头两手一拱:“老人家您好,我们并不是成心来偷泉水的,只是在下的朋友中了艮蛊,需要泉水解毒,还望老人家您海涵海涵。”
糟老头挥挥手,断然拒绝:“不行,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也不能动这仙泉的水。”
涵玉爸还是拱着手:“如果没有这泉水,在下的朋友恐怕性命难保,老人家您不能见死不救吧。”糟老头怒喝着:“你的朋友死活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雪松走过去说道:“老人家,您怎么如此不近人情,况且泉水多得是,拿一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糟老头看着雪松冷冷的说:“我就是不近人情,怎了!今天就是不给你,你能怎样。”
飞羽道长越众而出,拂尘指着糟老头大声说道:“你不给又能怎样,我们不会自己舀么。”
糟老头倒不生气,悠然说着:“难道你们想强抢不成?”
飞羽道长大声说:“不错!”
糟老头哈哈大笑:“我在这里守护仙泉四千年,还从来没有谁敢来这里撒野的。“说完从藤椅里抽出一条软鞭来,用力甩了甩,软鞭发出呼呼声响。飞羽道长倒也不惧,不出长剑,横握胸前,脚踏七星,凝神以待。
糟老头挥舞着软鞭慢慢向飞羽道长走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胆大妄为幼稚无知的家伙到底有多少斤两,敢到你那啥头上来撒野。”软鞭呼啸着向飞羽道长飞驰而去,飞羽道长左脚向右退一步,身体微仰避开迎头而来的一鞭,左手持拂尘向糟老头打去。
糟老头上前一步,左手徒手挡开拂尘,右手横扫,软鞭缠向对方脖子。飞羽道长此能给绕中?只见他一低头,软鞭便从头上方呼啸而过,接着当胸一剑刺出。糟老头反应挺快,见长剑来的迅速,忙向后倒退两步,抬起右脚,用力向剑背踢去。飞羽道长长剑一扭,化剑为刀,顺势向糟老头的左脚砍去。
糟老头右脚没落,左脚一蹬,整个身子向左滚去,软鞭毫不停留的向飞羽道长双腿卷去。飞羽道长双脚腾空飞起,人剑合一,向糟老头闪电般刺去。
糟老头也愣是了得,刚刚翻起身,剑已到,听得他大吼一声,两脚绷紧下沉,牢牢锁住地面,左手两指凌空一夹,竟把飞羽道长的剑尖夹住。
飞羽道长用力向后拉,竟然纹丝不动,只见软鞭像铁棒一样,当头劈下,没办法了,只好弃剑向后滚去。糟老头桀桀大笑,把剑用力向飞羽道长掷去,右手软鞕拦腰扫去。
涵玉爸见形势不妙,赶上前去,眼明手快,伸手向长剑抓去,一把抓在手里,文叔也快速向前,用齐眉棍挡住软鞭。飞羽道长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立刻爬起来,手持拂尘又向糟老头攻去。
有了涵玉爸和文叔的加入,战况开始逆转,虽然飞羽道长没了长剑,然而高手过招,有没兵器并不是太重要。糟老头虽然没有刚才攻守自如,但是也没有落了下风,十招还可以还得两三招。
阿蝶称糟老头分不开身之际,早就装满了泉水,拿着走到高天宇旁边,拍拍高天宇肩膀。
高天宇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原来是阿蝶,只见她拿着瓶子晃了晃,然后低声问高天宇怎么办。高天宇看看斗得正激烈的战场,又看看阿蝶手上晃动的瓶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涵玉爸高叫着:“你们先走!你们先走!”原来涵玉爸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这一切都被他瞧在眼里。
雪松回过神来,拉着高天宇和阿蝶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