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诗被他凶狠的模样吓得大哭,“爸,不怪我,是那个小贱人故意诱导我!妈,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先动的手。”
简丝心疼地抱住女儿,然后不满地望向叶启荣,也大声吼道:“不就打了那个小贱人几下吗,我看她就是活该,非要犯贱厚着脸皮回黎城,小诗不过是担心她会抢走你的父爱,才会耍耍小性子,你有本事冲着她吼,还不如去找那个小贱人回i!”
耍小性子?
门外,姜了了冷笑,清秀的面容上淬满寒霜。
“你还嫌现在不够丢人?”
叶启荣面色难看地瞪了简丝一眼,怒气冲冲,“妇人之见!我看这小诗这丫头就是被你教坏了,才会一点脑子都没有!”
“你……你这是在怪我?”
简丝颤抖着身子,被气到极致的她脸上青白交错,指着叶启荣大骂:“叶启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提及往事,叶启荣没了方才的怒气,只是脸色近乎扭曲。
硝烟味弥漫。
叶小诗吓得躲到了简丝怀里,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叶启荣有些头疼,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也不忍心惩罚她,只能瞪了她一眼,冷呵道:“这几天不准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
说完,上了楼。
简丝愣了一下,随即也拉着叶小诗上楼。
姜了了立在原地,推开门,轻轻地走进屋子。
书房里,叶启荣拨通电话,不断地给齐家赔礼道歉,姜了了默默地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然后低低地垂下头,道:“爸,对不起,我回i晚了。”
叶启荣看到她,脚步一愣,脸上怒气更甚,“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季三少那里。”
姜了了一点也没遮掩,语气沉着,双眼轻轻煽动着睫毛,一双水眸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叶启荣脸上浮起几分惊讶,似是不信,“季斯年?”
“恩。”
“他怎么会看上你?”叶启荣很想问,却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明晃晃的吊灯下,他浑浊的双眼蓄满精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这个女儿——
她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束上腰带,将窈窕的身段尽数勾显出i,裙摆上沾了些泥土和污垢,及腰长发瀑布般垂在腰间,唇瓣苍白却饱满,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恐惧,双脚赤裸,布满伤痕。
虽然狼狈憔悴,但是挡不住她的清秀和纯洁,与生俱i的温婉气质像极了曾经的第一名媛姜轻言——那个被她抛弃了的前妻,名门姜氏的幺女。
“阿爸,我是不是不该回i,小诗好像不太喜欢我。”姜了了语气幽幽,小心翼翼地搅着手指。
叶启荣脸色一僵,看了看她很久,才勉强地牵动嘴角,淡淡开口,“小孩子嘛,任性,你是姐姐,多包容她一些。”
姜了了轻咳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
“嗯。”叶启荣很满意她的温和宽容,语气也不再那么阴冷,“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他是商人,首先考虑到的是利益,如果姜了了真的能和季斯年搭上关系,那他就不用担心齐家i闹了,尤其,现在舆论风向一面倒,他不能再对她过分严苛和不喜了。
一场可能爆发的虐打风波,就这么告一段落。
姜了了拖着疲倦的脚步回房,洗完澡,躺倒床上,心里仍然一阵阵的发凉。
她冒着风险回i,可不是为了在叶启荣面前扮演乖女儿角色的!
她现在是“忍辱负重”,只为了能够给妈妈还有外公报仇!
她要重新接近简丝,无论以哪种目的,都要让她露出马脚。她心疼自己女儿,再谨慎,也绝对会有疏漏!
姜了了要的就是拿到有力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她就制造证据!
再说到季斯年,他又帮了自己一次啊。
想到老公大人,姜了了的心跳有一瞬间的紊乱。
摸了摸上午被他吻过的双唇,暗色铺天盖地从眸底蔓延。
“哈,又欠了一个人情,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还不清咯。”
姜了了把头埋进枕头里哀嚎。
真是作孽啊。
夏季的夜晚,狂风暴雨说i就i。
走廊上,一道黑影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间的门,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