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冉冉见茜茜涨红了一张脸，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想，只能转移着话题，希望能让气氛不再这么尴尬。aiyh

    “对了，叶子，你能说一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么？”

    她问的，自然是笔仙说的叶子与珊两人传谣言那回事。

    听见问话，叶子摇头，笑容有些苦涩，她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当时只是……开玩笑来着，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当时，刚开学不久，我和珊去逛街，看到笔仙，也就是何煖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着她下了车，一直在拉她的手，还塞给她一个纸袋。何煖推了那中年男人好几次，似乎是在拒绝，不过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个纸袋，重新跟着中年男人上了车，不过十几秒，那车便开走了。”

    “当时我和珊八卦，说何煖和那中年男人之间一定有问题，毕竟一个是在校大学生，一个是有钱的社会人。不是有很多新闻都在说，在校大学生会为了赚取高额的零花钱去卖身、去当援交妹么？当时我们思想龌蹉，就想到这个可能了……”

    叶子的眸子充满了无数悔恨，“议论别人的事没有成本可言，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想到后果。即便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我和珊还在兴致勃勃讨论这个事。中途有学校的女生搭话，问我们八卦内容里面的女生是谁。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何煖的名字，所以摇头说不清楚，只说肯定是我们学校的，因为我在学校见过何煖，而且何煖她长得好看，所以我对她还有点印象。不过，即便是当时知道了何煖的名字，我也不会告诉那个搭话的女生，毕竟要是我们猜错，会毁了别人的名声，这种事，我还是知道好歹的。”

    “我们开着玩笑，头脑一热，很多话都不经过大脑，说那女生长得那么好看，不去赚取外快可惜了……”

    “后来我们下了车，好巧不巧，何煖也走到了校门口。珊头脑简单，指着何煖就喊，‘就是那个女孩子’，刚好车上搭话的女生就在我们身后，她肯定听到了珊的喊话……”

    回忆起当时，叶子紧紧闭上了眼睛，“再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有个叫何煖的女生，因为品行不端被学校开除。有同学给我看了何煖的照片，我才知道被我们议论的女生就是何煖……”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会害了别人……”叶子声带哽咽，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诚恳道歉，“对不起，我没想过会这样，会把无辜的你们牵扯进危险之中，请原谅……”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们已经牵扯进来了，笔仙也把我们当成了你的同谋！”茜茜情绪激动，“即便你道歉，又顶什么用？我们只想活，不想死！”

    “……好了好了……”葛冉冉神色复杂，但还是安慰两人，“我们也看到了，笔仙何煖打不过秦九，秦九会救我们的，别担心。”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葛冉冉朝着秦九看了一眼，目露恳求，“秦九，你会有方法救我们的，对吧？”

    闻言，安静站在一旁的秦九淡淡掀了掀眸子，不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很显然，她不明说，便是默认了会救她们这件事。

    见此，葛冉冉三人才皆是松了一口气。

    ……

    夜幕降临，月凉如水，天边只有几颗黯淡星子悬挂在夜空之中。

    秦九拿着罗盘，按照罗盘所指方向前进，最终在离葛冉冉学校十分钟路程的破旧屋子门口停住。

    “呼——”

    风声吹在耳边，夜里风凉，还带了一些阴寒。

    “吱嘎”一声，破旧屋子的门被秦九推开，尘土被入门的凉风吹起，满屋的木材破旧气味入鼻，有些难闻。

    秦九抬手，擦过鼻间，将气味挡住，依着黯淡月光，看向屋内一处阴暗角落。

    “出来吧。”她开口，声音清冷。

    “桀桀桀——”随着几声怪笑，身着黑衣的笔仙赫然出现在秦九看向的地方。

    “呵，倒是瞧了你，连我在这里都能找到。”笔仙冷笑，眸光阴寒。

    “除了这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秦九挑眉。

    “我能说什么？被你杀死，是我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说的。即便要说，也是因为没能将那几个人杀死便要死在你手中，我心有不甘！”笔仙面露狰狞，“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母亲那么善良却不得善终，那几个女生，毁了我与母亲的一生，却依然活的好好的，天道不公！”

    “天道公不公，用不着你置评。”秦九垂眸，“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叶子她们的无心之失害了你与你母亲，自然会有报应到来，你本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然而你却用最不该使用的方式，自己报仇，还害了无辜的生命，你就不愧疚？”

    “我为何要愧疚？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几人常在一起，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笔仙道:“我不后悔杀人报复，只后悔怎么不下手快些，若是赶在你来之前，将她们通通杀死，即便下场是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

    看笔仙那副模样，明显是入了魔了，即便不能将叶子她们三人杀掉，也迟早会成为祸害其他人的大鬼。

    “冥顽不化！”秦九蹙眉，语气压抑再问笔仙最后一句，“你当真要将葛冉冉她们杀尽才肯罢休？”

    “自然。”笔仙冷冷回应。

    闻言，秦九不怒反笑，嘴角弧度微扬，似笑非笑，“果然，对你的同情是没有必要存在的，想着给你机会也是白费功夫。”

    “你既对魂飞魄散如此迫切，那我便成全你。”

    秦九从随身包包中取出几张黄色符纸，念着口诀将符纸效力启动后，又以九字真言作为攻击手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一出，手势一成，秦九在虚空做宝剑出鞘状抬手一挥，金色剑芒朝着笔仙快速击去！

    笔仙躲避不及，被金色剑芒击中胸口处，破了一个大洞。秦九抓着此等时机，引燃火神符，将一心报复、不知悔改的笔仙烧成一片虚无。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原先笔仙存在过的地方，秦九微扯嘴角，弧度似嘲似讽，转身出了破旧屋子，冷寂的身影消失在黯淡而清冷的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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