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给就是了。”
钱旭无奈地点头,典型的得寸进尺,但我没法,我出事的话谁来照顾老匹夫,那个老东西消极的很,至少我还表面维持了乐观。
“另外,下次不准对我再释放你的杀气,这是一种挑衅的行为。我承认杀气的质量很高,但你的层次也太低级了点,还停留在杀气外放阶段,这样吧,我等下帮你转军系,来我们空军吧,我带你去一线战场。”
空军负责镇压殖民星球的反抗,也不是所有文明都是太空军干的,还有一些比较弱的文明是由海陆空三军系共同出手的。
空军会留下一批人负责看守,等待反抗的出现,反抗——镇压——再反抗——再镇压。来来回回几次,反抗就停止了反抗,如果超过七次,军队就会选择灭绝计划,投放对环境污染较的陆军,选择着陆战争。如果反抗过于激烈,到时候迎接他们的将是饱和等离子聚合打击,星球表面的一切生物都难以存活,沦为死星。
要等七八十年,蓝星文明才会派人入住。
而空军技术部门,可以选择去前线的,也就是说钱旭她是能参战的。
面对邀请,我非常想点头答应,但我的身体素质实在是不足以支撑我战斗,况且我走了老家伙怎么办呢?
“我生是太空军的人,死是太空军的死人!话说你可不可以在保留我军系的前提下,让我前往一线?顺便问一下,能不能再转一个人呢?”
既然不能留下老家伙一个人,我当然选择带他一起去了,反正我没有几年活头了,不如战死沙场算了,百年前我就该死在冰柜里头才对。
如果死掉了,也算欢喜一场。也可以免受这种生活了。
我本来就是时代的孤儿,死掉的话也没有任何关系,曾经的上头不会想到,冰冻百年后的世界多么强大,强大到冰冻人都是一群孤儿。
孤独地守望者故乡的月亮。
“别逗我了,你说的应该是那个少将吧!他的保密等级比我还高,我哪里有权动他?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竟然和那种狠人做朋友。”
钱旭冷笑了一下,回到原来的座位,我看了看车站,发现我已经坐过站了,不过现在的重点也不是它,等下坐回来就是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做最后的挣扎,我早就猜到老家伙不一般,从他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审问我就明白,他不是一般人,但我一直对他的特殊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你知道冷战期间的苏联老大哥很厉害,却不知道它怎么个厉害法。
我也是这样,我一直觉得老家伙很厉害很厉害,但我没有直观感觉。我倒对他的弱点有了直观感觉,不过这个问题不大,不足以影响我对他的看法。
钱旭她能在特殊时期直接击毙我,即便是现在这个伪和平时代,她击毙我也只是需要一些代价而已。
不是靠她的大校,而是因为她是空军技术部门总负责人,她到时候随便开口一说,诬陷我个什么叛国罪,我就凉凉了。
然而她连看老家伙的档案的资格都没有。我估计她的保密等级达到了s级,甚至更高,怎么说也比我要高,s级是可以看级的档案了,1级是国家元首,还有个0级的,但只有元首和几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可以看。
这么说下来,老家伙至少是1级档案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将级别的档案最多级,总督才算个伪1级,老家伙是藏了什么,保密等级这么高?
“就算你把命给我,我也帮不了,不过他可以自己申请上,他那么高的保密等级,上头绝对不敢为难他的。”
钱旭拿起书,就准备走,她到站了,我也跟上去,一边说一边准备换程。
“那先你帮我一下吧,先把我搞出来。”
“行。”
钱旭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她可以算空军部队的巨头了,属于高级军官,这点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和她道别,我换了车程。
车厢终于是空的了,没有一个人,除了我。那种孤独感又来了,叫我好生难受。我仿佛患上了孤独病毒,日日夜夜受着它的折磨。
我渴望解药,但我明白,在我没有向世界打开我的心之前,我是不可能痊愈的。
这种孤独,会伴随我到死,等我成了灰,也行我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说了也怪,明明我是个铁血派的军人,竟然也会有孤独感。
但我没有负罪感,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崇高的敬意开的枪,我是为这个国家而战,为了更多的人而战,所以我可以铁血无情,但我却受不了孤独。
我没有想到,我一直因为是我在照顾老家伙,没有离开他,我倒没有想到是他一直陪伴着我,不让我崩溃。
老家伙,你永远是那么聪明,那么善解人意,你一定看出了我的心里状态,才选择陪伴着我吧……
我到了望星塔下,日落马上就结束了,这黄昏已经要过去了,黑夜却降临不了这片土地,高强度的白光会照耀整个蓝星。
蓝星永远不会有黑暗出现,至少我们在照明方面做到了黑夜永不降临。光明会照射在每一寸土地上,再黑暗的地区也会有光芒,有一天,阴暗的人心也会被光明充满的。
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如果我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喂,干什么的?”
远处传来质问声,是我熟悉的声音,我每一次来他都会这么问,明明他已经跟我很熟悉了,但我知道为什么,无非就是公事公办呗,我也不想让他为难,我便每次来都记得带军官证。
“接好了!”
“编号100000070,允许通过!放行!”
他接到我扔过去的军官证,看都没看又扔回来了,不过他还是公事公办的说着,现在我才能和他说上几句。
“你又来了?快点去吧,马上就是黑夜了,如果你够快的话,还是能看到黄昏落日的。”
他说着,递给我一根棒棒糖,他最喜欢吃糖,他说他吃苦吃多了,想多吃点糖补补。
我也吃惯了苦,但我吃糖也无法补补,只能靠内心抗。“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的,看什么都是随意的。”
我说,我确实如此,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聊聊天罢了,老家伙三句不到就会喊我滚,他总是希望我振作起来,可是咸鱼怎么能翻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