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退去西服外套“我去洗手间。”
陆昔轻摇指尖,翘首勾唇“陈老师,真的对不起,等回去了,我原价赔偿。”
陈耀看了她一眼,皱眉,却什么都没说,进入卫生间清洗奶茶。
耳机里,传来声音
“三号就位。”
“二号就位。”
“四号就位。”
看了眼外面,陈耀指压耳机“等我命令。”
衬衫的袖口上,有一圈黄色的奶茶渍,他粗略的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穿上西服外套。
“陆小姐,要是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他指向临时工牌,有些无奈。
“我不是受邀请的宾客,要是发现再赶出去,就有些丢人了。”
大厅里,不相干的人都被清场的差不多。
相对的客人也都已落座。
泽北渊的位置在主席台的正中,左右都是肥头大耳的商界要员,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他的手中拿着拍卖会的花名册,随意的应和着他们,温雅又似是不经意的看向周围。
目光上移,与三楼的陆昔目光交接。
眼神微闪,看向她的座位。
那边,空置着。
看她的意思,也没打算下来。
陆昔回了他一个灿烂微笑,指向拍卖台,两指并于眼,寓意自己在这里看的更清楚。
泽北渊却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看着更清楚?
只是为了这个?
如果他看的没错的话,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楼,一旦出事,将会是灾难的核心地点
三楼虽然在上,可四周都是落地大窗户。
而那些玻璃,也不是防爆的。
任何一个窗口,都将是逃命的最佳地点。
这小妮子,今晚上这么警觉,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慕敛在泽北渊身后的座位上,感觉到手机震动,低头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皱,起身,附耳,低语。
“今晚上的麻烦有点大……”
看了眼他手机的内容,泽北渊的唇角弯出一刃薄笑。
“不是麻烦有点大,而是有些乱!”
“那我们?”
“静观其变!”
“我吩咐下去!”
泽北渊翻看着拍卖名单,忽然扬手,摇了摇。
这一举动,惹得周围的几个人纷纷侧目。
只是他看着拍卖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侍者以为他有事,连忙上前,慕敛却摆手,示意他退下。
陆昔咬唇“不会是要告诉我,今天的拍品有故事吧?”
她对今天的拍卖会不感兴趣,来这里,不过是应付老爷子的差事。
泽北渊的示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找侍者要了份名册,翻看了一番。
当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手指顿了下。
“玉髓残片……”
她蓦然想起,第一次与泽北渊相遇的时候,他就是被人威胁着讨要玉髓残片。
不会是他的玉髓吧?!
可惜,距离太远,无法询问。
拍卖名单上的其他东西,都有图片和介绍说明。
唯独玉髓,非但没有图片,连价格都没有标注。
“尊敬的来宾们,晚上好,我是先生,是今天晚上的拍卖师和鉴定师之一……”
男子温和的声音响起,拍卖台上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