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者的尾器迟迟没有落下
“躺在那的兄弟麻烦你让开一下,等会儿打起来伤到你可就不好了”一个爽朗的男声。
沈道觉得自己在弥留之际突然间天降甘霖,精神为之一振。
一身潇洒的白色运动装,头上遮着一顶棒球帽,暴力的将吞噬者的尾器拴在它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打了个结!
这身白色的运动装在这驳杂的环境中还真是显眼,就如同他不同于他人的耀眼的银瞳!
吞噬者的双手放开在地上挣扎的沈道,转而去抓运动装的双臂。
运动装用力一带,吞噬者整个的翻了过来,抡大锤般的砸在远处。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沈道起身。然后虚空中华光涌动,沈道又又双叒叕一次见到奥术符文了,他在心里吐槽,发明奥术的那位,一定是一个装逼犯。要不然放技能就放技能,还搞什么花里胡哨的光效。
运动装的双臂上电火花四溅,弧光跳跃着如同细蛇狂舞。下一刻就已经到了还没有缓过气的吞噬者面前,一拳轰出。吞噬者整个头部被打进了大地之中。
这还没完,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跳跃的电弧像是打铁时溅越的火花。灰色的雾气慢慢的消散,露出了他本来的面貌。
像一只拔了毛的公鸡一样,失去了那层黑雾,这家伙的脸型倒像是ll里的稻草人,只可惜已经被运动装锤的变形。沈道这次还无缘得见。
暴躁的运动装把蹂躏依旧的吞噬者揪出地面,抛向空中。此时他周身符文联动,天空中的乌云诡异的出现。
奥术·雷罚
吞噬者本来就黑的身体经过天雷的洗礼已经是黑上加黑,摔在马路上抽搐几下就不在动弹了。这阵仗看得沈道一阵牙酸。
这可真是苦大仇深。
运动装并没有松懈的意思,奥术符文再次闪现,一面圆形的奥术盾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在戒备着什么。像是一个聆听脚步的特种兵战士。
从失去声息的吞噬者身上喷出一团黑光,激射向运动装身上。令运动装没想到的是,黑光无视了自己的防御,直接打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就像一团果冻撞在了石墙之上。那团黑光无力地反弹回了地上,无功而返的它再次跃起,这次他的目标是锁定正在一旁观战的沈道。
“噗”黑光再次被沈道的身体反弹到了地上,散尽了自己的黑雾。至此,这吞噬者才烟消云散。虽然搞不懂最后的黑光是什么设定,好像,很,滑稽?
运动装看到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我叫沈道,大哥怎么称呼”沈道率先伸出手。刚才的对方雷神行为深深的打动了沈道的心。这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情,娘炮才会搞女人,真男人就应该干男人,啊呸,是吞噬者。
运动装伸出手握住沈道,一触及分。说实话他现在对人类的这一套交际礼仪还是有点不适应。
注意到运动装一脸菜色,沈道忙把手收回来。这家伙该不会想多了吧,自己可不打算以身相许!这么想着,沈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然忘了刚才是谁在想什么“男人就该干男人!”
“卫兰,卫兰·安道尔。”他顿了顿,“我更喜欢你叫我杜科,这是这具身体的名字。”他银色的眼睛盯着沈道的瞳孔。
这是沈道遇见的第二个阿萨人。本以为做出刚才那种非人类动作的应该是画风比较粗狂的那种,没想到细看下却非常俊俏,属于最近流行的那类鲜肉。如同花蓝所说的,他同样拥有着和元素交流的能力。
“我很好奇,你身上有奥术符文,刚才的“奥古令”应该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但是你确实只是人类。”他略微打量了会儿沈道“但是你不是阿萨,能到诉我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什么“奥古令”?我能告诉你我身上的符文说不定是被某个女巫半夜趁我睡着画上去的吗?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奥古令’是什么东西?”沈道装傻,一方面是想了解对方的消息。另一方面是想对比下杜科和花蓝能给出的信息。
“那玩意就相当于是求救信号,收到这个信号就说明附近有同胞需要帮助。”杜科眼神古怪。“我只找到了你。”
“那个东西是什么,灰不溜秋想往我们身体里钻的那个。”沈道指的是吞噬者尸体钻出来的东西。
“那个是吞噬者的本源,可以直接侵蚀智慧生物,取而代之。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了”杜科突然闭口不言,双拳架起,整个人的气势一提,就像是一座山挡在了沈道面前。
空气像是被荡开了一样,奥术符文蜂拥而出,撑开了一扇“门”。这两天每当沈道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条了,就会有另外一件事情出来挑战自己的神经。
空间转移!
熟悉的白色板鞋从“门”中出现。
“沈雨画?”沈道大跌眼镜。
“¥¥……”杜科吐出一句沈道听不懂的话,想来是“iyu”之类的吧。同时单膝下跪低下高贵的头颅。这个姿势沈道只在电视剧和自己以前暗恋的女孩被求婚的时候见过,他觉得有点酸酸的。
啥玩意儿?
沈道还以为阿萨族女巫这个东西会很普遍来着,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这地位不一般啊,花蓝的危险程度在沈道心中又提了一个等级。
“这附近只有你一个阿萨(人)吗?”花蓝一身校服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赶过来的只有我一个。”杜科想了想说道。
“王族已经这么不得民心了呀。”花蓝苦笑。突然扑向旁边的沈道“二狗子你没事吧?”
沈道才发现沈雨画的右眼是正常的瞳色,黑中带一点褐色。左眼却是阿萨族专属的银白色。沈道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疼疼疼嘶”沈道这个时候在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散了架一样的难受。被妹妹这么一扑,浑身上下都造起反来,不仅仅是心疼了。
“花蓝你出来帮帮忙。”沈雨画自言自语,恩,真·自言自语。
“现在还不行,他没有修习奥术,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奥术洗礼了”花蓝也是真·自答自问。
沈道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整的跟精神病似的。
杜科看的一脸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女巫大人会和人类的女孩在一个身体里?
“那能不能把我送到报社,离这不远,我觉得今天早上的事我能发个独家新闻。”沈道建议到。
“不行!”沈雨画语气坚定,”你今天就在家里养伤。“
沈道没有办法,说道:“你把花蓝叫出来,我有话给她讲。”
沈雨画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银色。
沈道深吸一口气,变得严肃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沈道才侧过身,给花蓝呈现这地狱一样的画面,十几具尸体散布在公里路边,血液侵染着路边的绿化带。
纷飞的杨絮落下,像是在为死者哀悼。
枯萎的花朵明年还能再开,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沈道觉得自己昨天真的是过于儿戏了。十几条生命如同稻草般的廉价,这种战争真的是自己能应付的来事情吗?
“对不起。”花蓝想去解释什么,但理智告诉她这样毫无意义。
杜科什么都么有说,只是摘下他的棒球帽。
沈道盯着她漂亮的银瞳:“即使是再丑陋的人鱼,也有向大海歌唱的权利。”他从报废的车座上拎出来自己的背包,一步一步的往下一个站台走去。
“我们不告诉他们吗?”杜科问她。“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那就让他们晚一点在知道真相吧。”
警笛和救护车赶到时,花蓝和杜科早已不在原地。
这起事故被上面下令禁止刊载。只是让报社以车祸伤亡的形式见报
人们的世界似乎又回到了原来时那样
只是这面目的狼藉,是是现在的沈道还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