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是“皈渊”基地的工作人员之一,今天他要去接两位新来的“奥术师”。一般来说,自己都是去迎接新的学员才对。但是介绍文件时候确实是写上了“奥术师”三个字,难道是助理搞错了?
等等,这个时间已经到了,自己又睡过头了?!
皈渊是一座建筑,钢铁浇筑的建筑,只是在外面堆砌沙石草木,把它伪装成了一座山。这个是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据说是院长只花了三天就做好整个框架做好了,之后的装修和设备布置,却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地方,那就是:“沉睡在钢铁中的霍格沃兹”。
皈渊拥有四个大的“垭口”(不安装门的门口)。说直白一些就是传送门,即使是现在进出这扇“门”魏然也会觉得很神奇,空间折叠这种在外界还是传说中的理论,这里已经用了几十年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身白大褂的魏然,沈道已经觉得自己可以狗带了,这特喵的是贞子吧,午夜凶灵对不对???
沈道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这不是鬼,这是人,只不过脸色有点白,身上有点白,头发有点长的人好吧!
沈雨画一把抱住沈道的胳膊,身子往后缩:“请问哪位?”
殊不知恐惧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出“门”的眩晕感消失,魏然看到了在面前的两兄妹,微微一笑
“哇啊啊啊啊啊~~~~~”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皈渊内部,合金甬道。
沈道和沈雨画跟在一身白大褂德尔魏然后面。魏然身材高挑,微卷的褐色长发披散下是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这会儿在灯光的照亮下,全框眼镜也挡不住黑眼圈暴露出来。居然是颓废风
确定这是人类后。果然是自己吓自己了,沈道拍拍胸口。
“那个,怎么称呼?”沈道正准备挠头,这是个惯性动作。但是想起了钱光,又硬生生的忍了了回去。
“我叫魏然,主要负责管理今年新学员的负责人,大家一般都就叫我魏姐。”颓废女子说
“你们两个算是特召进来的,可能需要赶几天进度,到时候你们的教练会告诉你们的。
“魏姐好!”沈雨画从后面跳出来,在外人面前她都是最有礼貌的孩子。
“你也好沈雨画同学”魏然转过身毫无波动的转过身,她的是有些沙哑又富有磁性的独特嗓音,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厌倦。
只是心里想的却是,哇,好可爱的女孩子。
要是沈雨画知晓她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抬起她傲娇的下巴“老子就是那么可爱,你能咋地!”
“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沈道则是有点紧张,生平第一次走到这么有未来感的地方,脚下的合金只看光泽就知道韧性和强度满地都是人民币的气息。
他才不会承认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把目光放在对方耀眼的前车灯上。
“马上就到了”魏然头也不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沈道担心的是她会不会下一秒就昏倒在地上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你妹妹的在对面,最好不要串寝。有事儿就来主任室找我”魏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沈道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嗨,哥们儿,新来的吗?”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探出一个大脑袋。
这随意的体型实在是让人绝望,宿舍的门好像比对面大一点,但是这位大兄弟估计还是要侧着身子才能过去。
“室友?”沈道确认了下。
“对。”胖胖的兄弟从门里面掏出一只手臂帮忙把沈道的行李箱提了进去。“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他们都嫌我胖,不肯和我住一间,我就挪出来了。”
喂喂喂,别说的好像我愿意和你同一间屋一样。沈道站在门口在心里疯狂吐槽。
“兄弟,我冒昧的先不问您年龄,问下您体重吗?”沈道进了屋,才发现自己在门外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这简直就是一座肉山!
胖兄弟突然脸红了起来:“二百斤”
“我信你我就是傻蛋!”
“三百斤”
“别贫了,说个准数。”
“八百八”胖兄弟扭捏了一会,弱弱的挤出来一个数字。
沈道扶额,这数字还特么还挺吉利。
进了室内才发现空间意外的大,除了超大号的床铺之外,还有日常使用的杯子、牙刷、都异常巨大,特别是抽水马桶
哦,沈道觉得自己能被冲进去。
完全是一副自己进了大人国的既视感。
忙活了好大一会儿,沈道把自己东西收拾好后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一条床单,可能是魏姐百忙之中忘记了吧(其实是睡觉睡得迷糊搞错了--!)。虽然沈道没什么讲究,倒是好心的室友送过来一件自己没穿过的白恤
嗯,做床单。
丫头不知道睡了还是怎么着,没回自己讯息,可能也累了就睡了吧。沈道晕乎乎的想着就睡着了。
校长室
和整个皈渊风景不同,这里有别于其他地方的智能化,倒像是中世纪的华美的教堂。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十六根立柱众星拱月般的支撑起一个半圆的穹顶。穹顶之上是类似于浮世绘的巨幅画像。房间除了靠墙壁放书籍的书架,唯一的家具就是安置在正中心的床了。
这是有多么的安逸才会把床搬到这么显眼的位置啊喂!您是有多喜欢睡觉啊喂!
“我还以为这一天不回来了呢?”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
一个银发的女子从床上爬起来,盯着沈雨画。不,应该把此时的她称之为花蓝。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从来都不会缺席”花蓝歪头。她搜索了一下沈雨画脑袋里适合回复这句话的词汇。
“虽然我很想说你这样很酷。但是这句话用在现在是不合适的。”银发女孩扶额。
“是么?那‘别来无恙’如何?”
“勉勉强强吧我现在可不是像无恙的样子吧”
“谢谢你,四十万年了玛尔雅?”花蓝走上前拥抱住她,抚摸着她银色的长发。“辛苦你们了,他们呢?”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玛尔雅回答道,她的银瞳略微的暗淡,银色的长发铺满了整个床铺,这个发量可能是沈道的一生之梦。
“王呢?”
玛尔雅没有说话
外面的夜色寂静,像是在酝酿着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