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爷子看着我们有些感叹,我不能理解他的感受,我想他在感叹年华易逝,青春不再。百老爷子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乌鸦你知道警察为什么把你们带来了吗?”我很诧异的看了百老爷子一眼,这不应该是个问题呀!
百老爷子说:“你和胖子会被卷进来,完全是因为我作证,你们是最后一波出入张家的人,你们去过张家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当然我也看到了明月送你们出来,这些我都跟警察讲过了,作为一个证人我不想误导警察们办案的方向,所以这一点上还要请你理解。”
我挠了挠头说:“您老岁数大,想必有您的深意,这倒是无所谓,张家这件事儿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搅进来了!只是子心中有些疑惑,还请您不吝赐教。”百老爷子摆了摆手:“乌鸦你不用那么客气,咱们爷俩之间用不着,有啥话你尽管问。”
我其实想问的问题不多,警察第一时间找到我们这个疑问已经没有了,百老爷子自己承认是他说的,甚至他还亲自帮着警察找到了我们。剩下的疑问就是,为什么警察明明已经认定我和胖敦儿有问题,后来他们又同意送我们回去呢?他们当然不会是因为百老爷子的证词,如果他们完全相信百老爷子的话就不用滞留我们了,警方应该是掌握了祥实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儿跟我和胖墩儿没关系。
当然这个问题可能百老爷子回答不了,警察也不可能单独向他解释其中的原因。不过我还是问了百老爷子一句,百老爷子一笑:“这个问题我还真就答得上来,如果你问别的我不清楚,但是这件事我是清楚的,很简单,因为张氏祖孙早就是死人了,当然这个事儿我之前并不知道,是警察来办案的时候我无意当中看到了张氏族祖孙的尸体,我虽然不是专业干法医的,这么多年来见过的事情也不少了!张氏祖孙的尸体我见到的时候应该是死了很久了,所以警察们经过检验,自然也就得到了他们确切死亡的时间,这时间跟你们的拜访的时间没多大关系,所以他们才同意让你们回去。”
张家祖孙死了很久了,这句话在我的脑子里炸开。我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想到白天中午在张家的感觉,其实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只不过我没有用视觉探索去观察一下张家祖孙的身体。看来以后,我还需要少些顾忌,对于某些重要的人和东西得仔细的观察才行!不然我早就应该发现张家祖孙是活死人了。
百老爷子并没有打断我的思考,直到我抬起头了他才说:“乌鸦,你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邪术吗?可以让死人像活人一样生活着?还有刚才在警察局里,那些警察集体中邪又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百老爷子说:“您的问题我要分开了回答,首先让死人可以像活人一样的生活,这种邪术是存在的,最出名的是海地的黑巫术,那里的种植园主就请有名的巫师做法,让那些死去的奴隶在夜里出来干活,尽管谁也没有亲眼见到,但是这个传说已经很久了。我们华夏的老祖宗是不是也有这种办法,没有详细的考察,我想应该是有这种邪术的。”
百老爷子一拍手:“嗨!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是的,我也知道有关于海地的黑巫术,看来哪些说法或许是真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在青冥录里就看到了这种邪法,像张家祖孙这种情况的确是很诡异的,因为他们的存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海地黑巫术的那种存在。
海地黑巫术只是简单的让死人具备了活动的能力和简单的思维。张氏祖孙的存在则是更高一等级,张氏祖孙所中的这种邪法叫做真人术。真人术这种术法非常残忍,施术者先用某种特殊的毒药将被施术者害死,当被施术者魂魄刚刚离体的时候,施术者使用术法把魂魄强行的送回被施术者的体内,然后再封印住,这样被施术者醒来之后就如同常人一样,肉体和精神看不出和常人有任何的分别。甚至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这样施术者就可以通过某种特定的程序来控制被施术者,一但施术者撤去他的法术,被施术者立刻宣告死亡,同时他们的肉体也会极速衰败下去。
我说:“其二,警察局里发生的集体中邪事件也是相当的诡异,这种集体中邪在国内外历史上都有发生过,看着不像是某些术法造成的结果,更像是某个特殊的诱因引发了某种环境的变化,是这种环境变化才让环境里的人产生了各种幻觉。这种集体中邪有点儿像集体被催眠了!当然在国内和国外有些催眠大师也是可以做到的,这也就是我怀疑卫神婆的原因,因为在我和她的接触当中,我发现她就具有这种催眠能力。”
百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你的怀疑有道理,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青青干的,这丫头在乡里的名声相当的不错,无论任何一个乡邻有了困难,她都会倾力相助,更重要的是动机,张家祖孙跟她无恩无怨的,警察们对她也很客气,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白老爷子的话很有道理,但我却不能苟同。以我的年纪和阅历,我已经深深明白人心有多险恶,很多事情看起来没有必然的道理,那只是因为你不了解其中的内幕,就如同你永远不会相信一直对你笑言相向的邻居,会在背地里用石头砸你的玻璃,原因只是因为你在某一个时间开的电视声大了一些。
这时候胖墩儿回来了,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还有一瓶酒。我也就没再和百老爷子继续探讨下去,而是帮着胖墩摆布起夜宵来。胖墩儿儿这子很会过日子,买回来的宵夜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烧烤而是六大份炒面,当然他也没有忘了给百老爷子买下酒菜,买了花生米鸡爪子,乡巴佬蛋和榨菜,摆布好了我们就开始宵夜。
胖墩一边吃炒面一边说:“乌鸦哥,你猜我刚才回来碰到了谁?”我笑了笑:“你能碰到谁,该不是你那些街面上的兄弟吧!”胖子咽下一口炒面说:“才不是,我刚才回来碰到了白天干了一架的那位姥姥,她刚刚从那个死丫头房间里出来,我们两个对视了一阵,要不是我手里拎着吃的,我就跟他再打一架了!”
我伸手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你个暴力狂,不能老是用手多动动脑子!”胖墩儿嘿嘿一笑,接着吃他的面。这时候门铃响了,我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看来这人是不能叨咕人,老话说的好,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正站着那个位卫青青卫神婆。
此时的卫神婆手里拎着几个大塑料袋,用一种说不清楚的眼光看着我,我沉吟了片刻才问道:“你有事儿?”卫神婆说:“怎么,我没事儿就不能来转转?”这时候百老爷子说话了:“是青青吗?进来坐吧!”
我无可奈何的让开了路,这位青青拎着塑料袋儿摇大摆的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当着百老爷子的面很难发作,只好由她去了!
卫青青走到桌子前,把塑料袋子放在上面,她很亲热的跟老爷子说:“百大爷,折腾到这么晚了!我知道大家肚子都饿了,特意买了点宵夜拿过来给大家垫吧垫吧!”百老爷子哈哈大笑:“还是女娃子知道心疼人呢!我老头代表大家伙谢谢你了!来吧咱俩一起吃。”说着百老爷子把卫青青拿来的塑料袋子打开,拿出一个一个快餐盒子。
要说人家神婆出手可大方多了,快餐盒子里装的除了炒菜就是烤肉的,还有一些蛋炒饭。百老爷子张罗着让大家动筷子,胖墩儿和鱼儿都看着我。卫青青也瞅着我说:“怎么乌鸦道长还讲究不吃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我也没理她,我对于胖敦儿和鱼儿说:“你俩不用看着我,送上门的菜该吃就吃呗!”
胖墩儿和鱼儿各自夹了一筷子就不肯再动了!我只是自顾自的吃自己的炒面,瞄也不瞄那些菜。百老爷子咕咚喝了一口酒,他放下杯子说:“乌鸦今天我可得说说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够这样心眼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我想来也不是什么生死仇敌,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今天大家把话都放在桌面上,说开了算!”
卫青青看了我一眼说:“就是,白天你在我们家已经出过气了,有些事儿应该过去了!”我看了她一眼:“有些事可以过去,有些事是过不去的,只要你一天还在打我们家鱼儿的主意,咱们就只能等是冤家对头。”
卫青青听了我的话,咯咯的笑了,她用手指着我说:“你个傻瓜,那是玩笑你听不出来吗?没错!鱼儿这孩子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肯定也会有人打她的主意,但是我不会,我姓卫的在这起誓,如果我要是打鱼儿的主意,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