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相信尹沫说的,因为他刚才连她都没有碰到就被电了一回,还被一股巨大力量推到柱子上,尹沫身上拥有的力量,如果要杀他,那还远吗?
远处日落西山,这里夜幕降临,尹沫借着朦胧的夜色,走到四楼无人的边沿,呼出老狮子迅速升空而去。
杨威猛在她后面目睹了这一切,心头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女孩,随后捋一下头发就变个大狮子出来,就像那孙悟空从耳朵掏出金箍捧似的,他万万办不到,怎么轮到他不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以后他还敢用他的大力气偷袭她或者别人吗?
那可说不定。
虽然说他不再使用大力的决心是坚定的,行动也是实际真诚的,但是却无奈这个成人的社会,总有那么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喜欢流言蜚语的人来挑衅他、出卖他、甚至伤害他。
就在当晚,他把今天赚到的钱先放在枕头下就去隔壁吃饭,不料吃饭后去洗澡,洗完澡跟他们玩了几把牌,等睡觉的时候朝枕头下一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钱,没了?
他把枕头翻起来,再去翻其他衣物、行李,发了疯地找遍整个睡位。
再也没有见过他今天赚来的六百多块钱。
“谁?谁偷了我的钱?”他顿时大吼起来。
有好心的工友却询问:“你的钱放哪不见了?”
“枕头下面。”
“难怪了,反正我没有偷,下次不要这样放了。”
“下次?这次我就要找出来,你们,都给我站好,肯定是你们其中一个,快把我的钱拿出来,不然老子就不让你们睡觉!”
大家本来也挺配合他的搜查,但是搜到一些钱人家就不干了,非要跟他争论不是他的,然后大家的七嘴八舌都对他不利。
结果他不仅没有找回自己的钱,而因此跟工友们起了一些隔阂。
本来他可以更加疯狂地用拳头威逼他们把钱还回来,还他一个公道,但是他想起了尹沫的交代和威胁,真的把拳头收起来,却郁闷地把冤气也往肚子里吞,越想越是不甘心。
当晚,尹沫遁着夜色折返自己的城市,一路在红霞满天的晚风中飞翔,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毕竟杨威猛的变异还不是很迅猛、很变态,而且他为人老实,只想安心打工赚钱,也愿意配合她的不杀之困,答应更加安守本分。
她又何尝不给他一个机会、一条活路呢?
毕竟,杀人取‘星遗’,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不过,她还是谨记邬翼以前的指导,只要有时间,就肯定会去监视他,看他有没有利用大力气去生事惹事。
想起监视,她又想起了之前提到的奶牛、老狗和老狮子,老狗的近况她已经见过了,还是很听话很乖,依然留在它的主人身边陪伴着。
而老狮子则近在她身边,现在是百分百的驯服和听话,她也不担心了,就奶牛的情况勾起了她的担心。
“我明天是不是应该去探望它呢?”就要临近自己城市的上空,她才蓦然想起来。
忽然又想起明天太迟了,又不想后天回校迟到。反正自己现在无拘无束,晚饭不用吃、晚上不用睡,还有个随时让她差遣和高速飞行的老狮子。
况且这路线一点都不影响她到全世界角落寻找邬翼,那她还等什么?
于是,她马上让老狮子调头东欧雪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国外飞行夜班。
而此时,国家新闻部收到一则诡异的外国新闻,内容说的是:在欧洲中部的一个农场,农场内圈养数以百计的家禽家畜,其中有三百多只绵羊,一百多只斗牛,却在一夜之间气绝身亡,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大派兽医专家火速赶过去调查,发现它们身上多数中了许多开膛破肚和脑浆溢流的致命外伤,就像被一个大力士拿着斧子逐一砸死似的。
这里面的疑团似乎很多。一是农场外面的围栏全部都完好无缺,不像有人或者开车闯进来袭,二是农场的管理人员保证,当晚没有外人进入,更加没有听见任何的牛羊惨叫声和刀具破坏声,再说,这么多牛羊,就是拉出来让人砍杀,也不是一天半天可以搞定的事。
到底这些牛羊是怎么死的呢?
真相也不复杂,警察把农场里的监视器取来一看,就赫然看见一只母绵羊先是霸气地把身边的羊群杀死,然后轻松又诡异地走出一条血路,血路两边的羊群不给它让路就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之后它简直不用身体就破坏了羊舍的栅门,出了羊牛中间的通道,它又轻松地把那些冲它呣叫的斗牛一一杀死,最后轻松出了舍门,跃过三米高的农场围栏,直朝某个国际大城市奔去。
本来这种怪事家丑,欧洲中部国家是不想发布新闻的,无奈这事怪异得让他们无从下手,而且危机逼近城市,他们的领导人只好公布新闻,着令附近城市居民做好预防措施,希望有人发现母绵羊的行踪马上通报,也命令警察从各个路口、空中、山区进行封锁和搜查,并马上向国际生物研究机构请求支援……
为此,尹沫的国家就连夜派出一支生物病毒专家组前去协助调查,恰好与尹沫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交叉飞往欧洲。
但是,尹沫和老狮子的超音速度明显比他们的航班要快,在天蒙蒙光的时候,她已经飞抵中东的上空,正要飞越黑海扑向东欧雪山。
然而,中东的上空并非别处那样的风平浪静,而是持续的,甚至是猛烈的炮火连天,什么拽光弹、白磷弹四处横飞,总是不能让这一块大地有片刻的安静。
看着下面炮火点点的天空,尹沫想起了当时横空出世的毒蝎子,却又勾起了她对邬翼的思念,想起当时他们在这里出生入死的点点滴滴,千辛万苦战火中,百转千回才消弥,如今重游故知地少一人,不胜感慨袭心头。
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回邬翼,再和他一起来中东收集‘星遗’?或者有没有机会从中调停它们各国的战火呢?
现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邬翼,就像中东这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一样,也许她永远都找不到邬翼,但是,中东的人民却不能永远地战争。
就在尹沫正在遐思之中,突然,在她身后灰蒙的东方,陡地升起一只棕黄的骆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