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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杨逍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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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定十二年春,这一日文武百官,各路诸侯,齐聚长安城!

    太和殿内文武百官依次分明,数位皇子及皇亲国戚位于正前方,而后各路诸侯,接下来文武百官,大晋《礼书》有言:“天子之堂高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晋亡国后,各国所延礼仪并未与旧时有着多大区别,尤其北周,在南北诸国中更甚于其他各国,

    待宇文怀坐定之后,蔡阳正了正身子:“皇家殿下,逍遥王杨逍,柱国将军,中山王宇文德,定边王宇文奕,淮南王宇文青,武英王宇文英,胶北王宇文明,首辅韩流芳皆可行礼不跪,其余百官,行礼。”百官闻言,齐齐跪下,杨承安与北斗七星一同跪下,众人齐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后齐齐俯身在地,几个呼吸间,宇文怀清了清嗓子,环顾堂下,轻声说:“众爱卿起来吧”,众人这才纷纷起身,待众人起身后,宇文怀自数王而望向百官,依旧云淡风轻:“难得如此盛况,我周国于夹缝中木秀于林,皆百官之功劳,朕不敢忘,也不能忘,琐碎直言不宜多提,还望众卿与朕依旧共同铸起我北周的利剑与铁盾,朕自即位起,便致力于创当年大晋之盛世,在当今乱世谱写属于我们自己的长歌,而这么多年,尔等与朕并未安于现状,实乃我国之幸事,每每念此,朕不胜感激!“宇文怀并未多言,继续望着下面,突然望见杨承安,很是惊讶,便指向杨承安所在之处,问道:”你可是杨逍的儿子?承安?“杨承安向前一步,不卑不亢,屈身行礼道:”回陛下,是承安“,”不错不错,进退不慌,不卑不亢,杨逍倒是有个好儿子,哈哈,“

    宇文怀望向杨逍打趣道,杨逍这时站出来,望向宇文怀也微微行礼道:”陛下,既然陛下说道臣,那臣有些话倒是想说说,“宇文怀挥了挥手,示意杨逍但说无妨,杨逍瞬间严肃起来,意味深长的说:“今日在进来之时,过午门臣问自己的儿子,望着这前面鱼贯而行的文武百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法,他说了一句话,臣很是赞同,”“哦不知这子说了什么,你快说,别给朕卖关子!”宇文怀难得来了兴趣,见杨逍扭扭捏捏便催促,杨逍又继续说道:“他说:长安若长安,天下方长安!”

    宇文怀听后确实心中一惊,这句话的意思怕是很简单,也很讳深,不过宇文怀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赞赏之情,这杨承安也并非无所事事,单单就凭这句话,心胸眼界定然不会窄到哪里去,在有些人还一头雾水的时候,杨逍欲言又止,宇文怀对杨逍说:“以朕对逍遥王的了解怕是还有话要说吧,说出来,怎么越发越像妇道人家,哈哈,“杨逍一听,瞬间严肃不起来了,刚想骂娘,一想还是算了,多少得给皇帝陛下一个面子,那这火就换一个人撒气!

    ”礼部的杨松竹是哪位?出来本王见见!“

    只见人群中杨松竹屈身而来,见到杨逍,行礼道:”不知逍遥王有什么吩咐?下官听凭差遣,”

    ”不知杨侍郎是否记得京中北角我杨家的驿站?是否记得一个叫马忠的驿守?三年前我入朝受旨,马忠还在,今年本王只见到了他儿子,不知杨侍郎能否和本王说说,马忠虽不及壮年,为什么就死了?“杨松竹心中骤然一惊,他心里清楚,去年马忠到底如何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早就有人劝他,说杨逍及其护短,可他当时没听,觉得一个的驿守,杨逍不可能最后闹得和礼部不可开交,就在杨逍又要说话的时候,杨松竹赶忙说到:”王爷节哀,马忠的事,下官也听说了,病痛缠身,旧伤复作,下官也悲痛,望王爷节哀!“杨逍冷笑,望向杨松竹:”节哀?在这大殿本王原本不想生事,可杨侍郎既然不愿承认,那就别怪本王翻脸,去年元宵节,马忠带着夫人和儿子游灯会,遇见你儿子在酒楼大声辱骂本王,上前喝止,被你儿子手下扈从重伤,回家后郁郁而终,本王知道,京城中权贵多以敢说我杨逍不是为尊,甚至以我杨家军将领取乐,我不介意,我杨家将领更不在意,可本王介意什么,你问问这天下谁不知道?去年我大可派人来此,调查此事,可我没有,我对马忠的儿子说,有些事本王不做,不代表本王不记得,不在乎,今天当着陛下的面,我杨逍亲自为马忠讨回公道!“

    杨松竹这时早已经汗流浃背,不断望向户部王道林,待杨逍说完,杨松竹慌张说道:”王爷,王爷,实在冤枉,的确儿当时对王爷表出不满,也确实让下人驱赶马忠,可并未出手伤人啊,也不至重伤,望王爷明察啊,“杨逍越发生气,要在以往怕是要直接动手了,也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定边王宇文奕踏出一步,宇文奕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踏出这一步的,他也不想得罪杨逍,可仔细思索,一来报早日前羞辱之仇,二来这礼部值得拉拢,于是致礼于宇文怀后望向杨逍,阴阳怪气地说道;“逍遥王倒是好大的威风,在这太和殿就敢如此逼迫国家重臣,难道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还是说手握重兵你就以为自己无敌了?”杨逍正在气头上,此时宇文奕凑上来的火把正好点燃了杨逍,多少年来杨逍都不曾发火了,可这次不同,不仅因为马忠是他杨家的驿守,还因为马忠出身于西北腹地,在杨逍自西北起兵便一直跟着杨逍,不求官,不求才,直到杨逍全家迁往古北,他才恳求杨逍留下为杨家守着这京城中唯一属于杨家的东西,世人皆知逍遥王杨逍有三护,北周国土,家中子女,军中将卒!

    杨逍一改大大咧咧的形象,眯起眼睛望向宇文奕,熟悉杨逍的都知道,这时的杨逍怕是生气了,而宇文怀也早早便察觉,从一开始杨逍的不同以往,他就知道杨逍此次怕是真的要搅的这京城不安宁了,原本一个礼部侍郎他宇文怀倒是不在乎,可这自己本家兄弟为什么要搬起这块石头,他宇文奕真不怕砸自己的脚么?就在宇文怀在权衡利弊之时,杨逍已经开口了,句句如剑,剑剑刺向宇文奕!

    ”宇文奕你闲得没事少拿大帽子扣我,你觉得我杨逍怕这个?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老子揍你!“

    杨承安瞬间有些服自己的这个老爹,真是什么粗话都敢说,他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位置,可还是忍不住挪向自己的老爹,先是对宇文怀行礼,而后又对宇文奕行礼,语气及其温和的说道:“侄见过定边王叔,侄知道此举犯上,可侄还是得说,首先杨逍对王叔不敬,侄代赔个不是,可王叔此举实在不妥,杨逍一个大老粗,王叔为何和他置气,不值当亦是不应该,再有咱们的数日前的矛盾都只是谈笑间就没有的,其二,王叔就算这般偏袒杨松竹,礼部怕是不会记王叔的好的,而且王叔若是弄巧成拙,杨逍可是不讲道理的,这点大家都清楚,是继续帮衬杨侍郎还是就此作罢,王叔可要好好思索!”宇文奕听后,更是一惊,自己心中所想怎么被这子清楚了,还真是,杨逍这老粗,万一惹火上身,确实不值得,虽说杨逍不敢有太大动作,可万一在把杨家军调到雍州边境练兵,那自己还真是得不偿失了,既然人家都给台阶了,思索片刻,宇文奕才说道:“贤侄说的哪里话,本王也不知事情内幕,出来替杨侍郎说话就是打打圆场,毕竟都是我朝的砥柱,别伤了和气不是,既然都这般了,那本王也就不惹逍遥王的不快了,”宇文奕微微望向宇文怀,只见宇文怀不着痕迹的点头,宇文奕这才回到群臣中。

    此时杨逍可是乐坏了,自己这个儿子可真是有些厉害,三言两语,劝退宇文奕,于是就坡下驴,转身对杨承安说道:“承安,你这是干什么,陛下让你说话了?你这是犯上,等回去本王在收拾你,不懂规矩,退下!”杨逍自导自演一出教训儿子,可百官甚至宇文怀都觉得尴尬,谁不知道你杨逍都能把儿子宠到天上去,在这充什么严父。待杨承安回去后,杨逍瞬间又严肃起来,眯着眼睛望向杨松竹,“杨侍郎,本王脾气有限度,在不说清楚,那就你来尝命如何?”杨松竹一听瞬间慌了,浑身哆嗦,他可知到这位逍遥王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而且半天陛下也没发话,显然是不站在自己的一边,瞒肯定是瞒不住了,还不如说出来,把责任推给下人,“王爷,王爷,是下官说错了,当日确实有人重伤了马忠,可都是下人不长眼睛,出手重了,王爷放心,下官回去一定查明真相,重重责罚犬子,至于伤马忠的人,下官一定处死以儆效尤,”杨逍听后只是冷笑,这次语气异常平缓地说:“重重责罚怕是不行啊杨侍郎,很多人不知道马忠和我的关系啊,本王自西北腹地带兵而出,直到洪麟六年,一十七年,马忠跟了本王一十七年,你说,就凭这一十七年,本王能让你一句重重惩罚就简单带过么?怕是不能啊,这样,本王也不是不讲道理,当日元宵会,除了你儿子还有十三个扈从,用这十四人的命来祭奠马忠的在天之灵吧!”杨松竹咬牙切齿,自己可就这一个独苗啊,于是也漏出了狰狞,“逍遥王怕是太过分了吧,犬子出手伤人是不对,可要杀他,王爷不觉得有些过了么?再者,王爷真当这是古北州?也太嚣张了吧!”杨逍理都没有理杨松竹,面向宇文怀,“陛下,马忠的事臣一定得给一个公道!”,宇文怀见杨逍如此认真,像是说家常一般,对着杨逍说:“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你做你的,朕不会干涉”。

    杨逍回身面向百官,尤为大声地说道:“慕容云,林羽,唐世敬,”只见三人俯身对向杨逍,杨逍又继续说道:“当日在场一十四人,不留活口,还有,元宵会当夜执勤校尉断去一臂!”

    三人逐渐走远,杨逍背对百官,可百官心中大致一个想法,这个杨逍,不愧是杨逍啊。

    杨逍,嚣张的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