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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桃花树下,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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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剑法飘逸,如此看来,不失为一个妙人。

    怀思公主想来喜爱之人便是有担当之人,如此一来,王墨就被她剔除了。与王墨相处的日子里,怀思公主已经深刻认识到王墨的本质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待人接物皆是一副好态度。就算受了委屈,受了欺负,亦是如此,未免有些懦弱。

    但王墨自认为不是一个懦弱之人,与人为善终好过与人结仇吧,于是王墨依旧秉持自己那温柔似水的性格,对待万事万物。

    怀思公主心中郁结,天下还有如此之人,傻。

    东光公主临行前的一纸信让怀思公主忧心忡忡,男女之事当真如此伤人吗。

    思颖吾妹:嘱之,今生难得有情郎,莫信白首不相离,男人要不得便是怯懦无信之人。心若泣血,安能活乎,吾妹慎之慎之。

    此信不长不短,却字字扎心。

    “王墨,你可知东光公主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谁?”

    怀思公主一问,王墨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公主知道实情,恐不妥。届时漫天灾难便会接踵而至,王家难以自保。

    王墨面露微笑,说道:“人不知。”

    怀思公主瞥了王墨一眼,甚感无聊,便要回宫。脚步未踏远,见到一方光亮。那是一个和尚的光亮脑袋,王墨诧异,此人莫不是当日的大师,为何在此。

    “你是何人?”

    和尚微微一笑,笑脸如画,竟是那般风景,轻声道:“贫僧法号无心。”

    “无心,为何无心?”

    “多年前也有人如此问过贫僧,她一席话让贫僧顿悟,如今想来却是欠了她一段人情。”

    “喔,那人想必是个妙人,可否告知?”

    “不可说,不可说。”

    “你这和尚好生无趣啊。”

    “公主息怒,只是公主口中妙人早已故去,说与不说,已无区别。”

    怀思公主诧异,“你从何得知我是公主?”

    无心僧人眉眼弯弯,笑面如风,“身着云锦霓裳佩金凤,除了怀思公主,还能有谁。”

    “不错,有点眼力劲儿。”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怀思公主点头应承,既然公主未言,王墨自然不会跟从,默默在一旁等候。

    “和尚,为何要避开王墨,难不成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并非如此,只是公主身具慧根,倘若能够潜心修佛,他日必成大业。可惜公主这一生却被情爱痴缠扰,痛苦一生。”

    “和尚,你如此直言不讳,不怕本公主治你的罪吗。”

    “贫僧本是出家人,四大皆空,生死亦不在其中。”

    “很好,有胆识,比那个无用书生有用多了,你看他,如此怯懦。”

    “王墨并非怯懦,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的家人。”

    “是吗?”

    “公主殿下,你和王墨从此会彼此纠缠,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他而丢掉性命,所以贫僧希望公主远离王墨。”

    怀思公主心中可笑,王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本公主绝对不会爱上他。

    “和尚,你搞错了吧,本公主怎么会和王墨这个无用书生有关系吗。再者说如果本公主与他真是一生缠绵,本公主绝不背弃,我会不顾一切保护彼此。可是这绝无可能。”

    “贫僧多言了。”

    说罢,无心僧人随风消失。

    震惊万分,莫不是这世上真有神仙?

    怀思公主询问王墨这无心僧人从何而来,王墨知之甚少,无法说出个所以然,公主不悦,拂袖而去,紧急回宫。

    第二日,王墨未接到入宫的旨意,便在别院待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哥,你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王阳剑法飘逸,却有什么牵绊着,少了一丝灵气。王墨看了许久,直到王阳注意到他。

    “二弟,你来了,要不要跟大哥学剑,英姿飒爽的俏剑客?”

    “大哥,为何要取笑与我?”

    王阳笑了笑,“大哥不是取笑你,你自便聪慧过人,家中生意有什么困难你都有办法解决,若是能习得武艺,那大哥不在时你便能保护自己。”

    “不在……大哥,你还想着她……”

    王阳没有回答,明亮的眼眸突然失了颜色。

    “哥,你能说说你和她的故事?”

    王阳怔住,表情凝固,对于王墨他并不想隐瞒什么,却不知从何讲起,该如何讲。

    三年前,三月三,西王母华诞,长安百姓皆出门祈福,祈求王母娘娘赐福。

    王母娘娘庙后的桃树枝繁叶茂,桃色芬芳。似乎很少有人知晓热闹的王母娘娘庙后有如此繁盛的桃树林,这里很安静,犹如世外桃源。

    “混蛋……”

    砰……一拳打在树干上,桃花纷纷,飘落坠地。

    “公子为何伤害这的桃树。”

    一对明亮的眼眸生动迷人,一身锦衣衬托出她细致的腰身,曲线丰满的上围,弹性十足的翘臀,这样的女人竟是这般迷人。王阳竟看呆了,痴痴得看着,心里在问:她是谁?

    “你是哪来的登徒浪子,竟然如此用如此下作的目光看着我家姐,不许看。”她的丫环气呼呼地瞪着王阳,王阳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羞得脸通红。

    “青衣失礼了,还望公子谅解。”

    “姐,明明是他……”

    “青衣!”

    方青衣嘟着嘴不高兴,但还是闭上了嘴,毕竟是姐开口了。

    王阳赶忙见礼,“不好意思,在下失礼了。”

    “公子言重。”

    她回礼,彬彬有礼。

    主仆俩已走远,他竟呆呆得看得出神,忘了挪动脚步,当他反应过来时她已不见人影。王阳追了出来,在拥挤的人流中寻找她的身影,然而芳踪无影,他自遗憾。

    那日起,他便痴了。时不时来到这桃花林逛一逛,然后在桃花林中找一找某人的身影。桃子都快成熟了,她依旧没有再出现过。

    他倚在桃树下,手里抓住酒壶,咕咚咕咚喝了许多,口中喃喃。

    “……”

    他的脚边已经堆了几个空酒壶,他喝了很多,似乎会喝更多,因为他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喝。

    他为何要喝酒,只是心中不如意之事一直压在心头,却不知如何化解,于是便拿起了酒壶。

    “……我……为什么非要做那样的事,凭什么……”

    他有些怨气,却不知这股怨气是冲谁的,是自己,还是那个家。

    “……有二弟就够了,为什么非要我呢……”咕咚咕咚又灌了许多,衣襟已被酒水浸湿了。

    “又是他。”

    她的话好像毒箭一样,对王阳不屑一顾。

    “青衣,不得无礼。”

    “姐,他不知是个登徒子,还是酒鬼,这样的人又何必理他。”

    “青衣,到巷口等我。”

    “姐!”

    “去。”

    “是。”

    她有些不甘,但又不得不走,她知道姐说出的话向来都是不容更改的。

    姐看了王阳几眼,此时的他真的不好看,衣衫凌乱,一身酒气,搁谁眼里都会认为他是个酒鬼,可是她却不这么想。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王阳听到了如春风般声音,很柔,很温暖,他努力撑起眼皮,蒙蒙眬眬中看到那个倩影。

    “……我,哪里有趣了。”

    “一个富家子弟不去温柔乡买醉,却醉倒在桃花林,岂不是很有趣。”

    “哈哈哈……”王阳笑得很大声,从喉咙里发出的爽朗笑声却掩不住一丝凄凉。那是一种无力感,面对命运的无力感,她,感同身受。

    她在他身旁坐下,就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想叙一叙旧。她夺走了他的酒壶,竟不顾形象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为何要抢我的酒?”

    “因为我也想醉一醉,醉了就能忘了痛,忘了自己还活着。”

    “是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一片绯色的桃林,世间有许多世外桃林,却没有装一个人的桃林,那个人就是她。

    酒壶已空,她的双颊已红,脑子嗡嗡作响,乱得很。

    “你还有酒吗?”

    “没了。”

    “那我走了。”

    她起身,有些摇晃。她的脸颊更红了,在桃花下忍不住的娇媚,那么的动人。

    “如果你还有酒,我们再喝一遭。”

    “好。”

    她走了,他却已睡着了。桃花落下,铺在了他身上。

    桃花早已落尽,桃子已然熟透,却无人摘采,莫不是无人知道这娘娘庙后面竟是一片桃林。许多桃子已经落下,烂了,核已没入泥土。

    他又来了,带着江南的女儿红,女儿红入口醇厚,他很喜欢。

    她也来了,身后却是方青衣的一张臭脸。

    此刻的王阳也非当日的醉鬼,他一身青衫,简单,但很有精神,神采奕奕。可是方青衣不屑一顾,即使王阳这张长得无可挑剔的脸。

    此刻的她也不一样,素衣裹身,一样的简单,却美的不可方物。她还是让青衣到巷口等候,青衣虽不愿,但还是走了,临走时还瞪了王阳,王阳抱之微笑,她丝毫不领情,头也不回就走了。

    “你,拿了好酒?”

    王阳点点头,十八年的女儿红的确是好酒。

    “给我。”

    王阳给了她,她话也不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王阳不明白,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如此嗜酒。

    “你的烦恼解决了吗?”

    王阳讶异,她竟然注意到了,很奇怪。

    “没有,你的呢?”

    “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喝个痛快。”

    任谁都看不明白,一个富家子弟,一个大家闺秀,在桃林私会,竟然是如江湖豪客一般,不停地喝酒,奇哉怪哉。

    她的酒量并不好,双颊已红透,粉粉嫩嫩的,很好看,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

    “我,好看吗?”

    “好看。”

    “为这一句,再喝一个。”

    这俩人竟把自己当成了酒坛,没完没了地喝。

    “我叫秀儿,你叫什么呀?”

    王阳怔住,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只能把自己的闺名告诉一个人,那便是未来的夫婿。

    她微笑着,“你叫什么呀?”

    王阳从惊讶中回过神,脸上暖暖的一笑,“我叫王阳。”

    她笑了,笑得如花一般。

    韶光艳艳,女儿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