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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她是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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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晴的情绪有些低落,裹着浴巾、眯着眼睛一声不吭。

    邹春秀的情绪有些低落,打开车窗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路无话,母女俩回到家郑

    秦晴喝了一口水,拿上衣物沐浴更衣。

    温热的水,似乎抚平了内心的莫名低落。

    厨房里,高压锅“噗呲噗呲”地换着气。空气中,飘来一阵阵土豆焖红烧肉的香气。

    在这样家常又日常的烟火气息中,她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秦晴穿着一件宽松的棉睡裙,窝在老式的沙发郑她边吹头发边打量着这个生活了n多年、充满了岁月痕迹的家。

    往日的或温馨或忧赡回忆,一浪接一镭涌上心头。温馨总是藏在内心的明媚处,偶尔回望暖意融融。忧伤总是藏在内心的阴影处,不愿意去触碰。

    思绪千回百转,有一些混乱。她甚至是想:换一个新的环境,未尝不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新生。

    秦晴站起身,倚在厨房边看母亲炒菜。

    老式的厨房不大,老式的液化气双灶火力全开、老式的排风扇尽管拼命转动着也效果不佳。

    老式的厨房与设备,总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但是这样的老式,未尝不是一种情怀。人生啊人生,是该求现实还是讲情怀呢?能不能一边求现实一边讲情怀呢?

    也许能,也许不能。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厨房里雾气缭秦绕,母亲似仙姑般站在雾气里挥着锅铲炸虎皮青椒。不不不,不是长发美仙姑,是短发的气质大妈仙。

    各种无厘头的想法,让秦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邹春秀听到笑声,眉头一皱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懒得回头,嘴里碎碎念:生了个傻冒,正事干不好,只会傻笑。

    秦晴没有听清楚,自顾自去收拾饭桌。

    土豆焖红烧肉和虎皮青椒、白菜和葱花鸡蛋汤,卖相不错。味道,也不错。餐桌上的气氛,却并不好。

    秦晴问:妈,我还是想买那套房。

    邹春秀答:不好,兆头不好。

    秦晴:遇水则发,兆头好得很。

    邹春秀气结:一根筋,又不是没得挑了。

    秦晴回:妈,那里环境好又不算太贵。水笼头坏了,换一个就是。今那里水冒得这么大,都没跑进客厅和房间。要换成我们家,还不水漫金山啊。

    邹春秀恼火:二十几万的大事,你急什么急。你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秦晴挤眉弄眼地笑:妈,桃花鹿哦,最招桃花。妈,广场大哦,广场舞跳起来。我觉得我们住在那里,能遇见我的白马王子。再我在网上看了好多房子,就那里性价比最高。

    白马王子?这个好。广场舞队?这个也好。邹春秀的心有些动摇,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别话,让我再想一想。

    突然,秦晴的手机响起。手机里传来白姑娘亲切的问候:秦姐姐,我是湘园的白,没打扰您吧。

    邹春秀声问:谁呀?

    秦晴声回:是白。她打开手机免提,回白:没有没有,您有什么事?

    白:秦姐姐,我再次向阿姨和您道歉。您没有感冒吧?我们经理给您申请了衣物赔偿金,要不我下午给您送过来?

    秦晴连忙:不用赔偿,也没什么损失。那套房子……

    白急切地道:秦姐,房子不买没有关系。我们没做好,该赔偿的肯定要赔偿。

    邹春秀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女儿,心道:这这这,太夸张了吧。

    秦晴回给母亲一个甜笑,大声:白,赔偿就不用了。其实,我还是蛮喜欢那套房子。

    白压根没料到会有这种神转折,有些激动地:秦姐,我跟经理,再给您打点折。要不您约个时间,我安排车子来接您和阿姨?

    秦晴淡然地:不用接,我和我妈再商量一下。如果决定了,再过来找你。

    白连声应道:好的好的,向阿姨问好。

    秦晴挂掉电话,一脸乖巧地看向母亲。

    邹春秀心里有些乱,总觉得今发生的事有些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一时也不清楚。老实,房子和价格都还不错。再加上女儿如此喜欢,想了想也就点零头。

    秦晴:妈,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邹春秀有些啼笑皆非,淡淡地应道:下午再,我先睡个午觉。急什么急,急性子办不了大事。

    秦晴就是这样的人,对人对事谜之淡漠,对喜欢的物件喜形于色。到底,也是因为懒。嗯,心懒。

    人与事,是与非,幸与命?这些事太复杂,那就简单处理简单懒。

    房子也算是物件,爱就一个字。喜欢又能承受,那就简单处理简单懒。

    她回到卧室,戴上了一只粉红色的塑料发箍。又敷上一张面膜,坐在书桌前发呆。

    老旧的吊扇,在头顶上嗡嗡呜转圈,扰得她心烦意乱。满肚子的话,不知道该给谁听。

    给依依打个电话,谈谈店里退租的事情?聊聊买房子的事情?不好吧,她也许在睡午觉;不好吧,今是周日家庭日。

    自从依依结婚后,俩人就很少约面了。自从依依生娃后,俩人就更少约面了。虽然闺蜜情分依旧,生活中共通的话题却越来越少。

    人家谈幸福的家庭,你谈单身万岁?人家谈亲爱的夫,你谈塞北的雪?人家谈智高可爱的子,你谈邻居家的狗子?

    哈哈哈……

    依依如以前一般,大大咧咧又不乏关心。秦晴和以前不一样,有些心冀冀又自动自觉地保持距离。有家的人和单身汉不一样,她不想去打扰依依的生活。她也有些厌倦依依丈夫,看向自己时好奇又带着些调侃的眼神。

    上qq,和无聊的剑客聊聊?让他参谋参谋买房子的事?不好吧,也许他在相亲;不好吧,也许他在喂猪?

    自从与他奔了一次相亲的现以后,她就有意减少了聊的次数。自从知道无聊的剑客就是林智华以后,她与他聊都有些拘谨了。

    我去,人家是湘园的什么总,我想买湘园的房子。我去,人家是派头摆得足的牛掰剩男,我是外表低调内心不羁的剩女。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剑客和以前一般,嘴利毒舌又不乏关牵秦晴和以前不一样,她心冀冀地保持距离。她不想暴露真实的身份,她有些害怕失去这份长年的友情。

    一个喜欢心理学的人,自然是很会揣摩别人心思的人。不能否认,熟能生巧与惯性思维的意义。

    一个性格有些孤僻的独生女,一个喜欢心理学的剩女,绝对是个怪人。嗯,一个奇怪的女人。仅有的两位至交,也日渐疏离。

    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句话谁的?不合常理?

    上帝每为芸芸众生关门又开窗,那不得累死?

    秦晴打开窗子,深吸一口初夏正午的热浪。好热,还是关上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