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龙自然能看出秋月的不安,只是眼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帅得太过惊世骇俗,还是桃花运太浓。
来到这春秋时期尚且不足一年,可是身边的女人,却是足足有了七个之多。
先是在落水之初遇到单纯善良美丽的渔女秋月,先氏山庄识得性子温婉大方,身材娇小玲珑的大家闺秀先姿。
落虎岗见过英姿飒爽,身材健美迷人的美女山大王欧阳倩,再到林中邂逅艳冠群芳,有倾国倾城之姿,多才多艺,风华绝代的成若诗。
香满阁美艳妩媚,能歌善舞的紫罗兰自动献身,前几天又多了小英小凤两人。
这些女子,都是千娇百媚,美艳不可方物。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习得先天功,这么多女子怕也是无福消受,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
确实自己不够强硬,到头来不是伤神,就是伤身了。
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如果不能与她们一齐共享男欢女乐,就必然会冷落身边其他女子。
一两天还好,一两个月也可以接受,若是太久,难免不会弄得她们红杏出墙,给自己戴上几许绿帽子,到时,悔之晚矣。
既然如此,最佳的办法,莫过于大被同眠,至少大家可以雨露均沾,而自己身体也完全能够应付得过来。
次日,云中龙刚和昨晚大战一番的两女,一起用过早餐,便见秋叶走了进来。
秋叶见到他,欣喜地道:“姐夫,鱼儿出来了,风哥正在跟着。”
云中龙试着道:“是高溪吗?”
秋叶惊讶地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就知道了,真是太神了!如果你不是我姐夫,我还会以为见了鬼了,。”
云中龙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叫冤了,自己只是随意一猜,现在正是太清早,一般的人都还没有起来。
像李代那种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去,只有像手握大权,又很是关心政事的高溪,外出才最合乎常理。
此时,时间紧迫,也不和他计较什么。
和仆人打个招呼,嘱咐庞然三人随紫罗兰去一趟香满阁,便随秋叶而去。
一行人很快顺着秋风留下的信号,走到一家很是精美的阁楼。
高溪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手下的仆从立刻为他斟上一杯温茶,端起茶杯,轻轻一抿,喝对着门口道:“出来吧,都跟了老夫一个早上了。”
门口远远跟随的秋风一惊,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哪曾想早被人发现了踪迹,正犹豫要不要现身时,便看到了云中龙带着一行人到了。
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这跟踪人的功夫,还真是不好做,尤其是这人还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的时候。
云中龙与秋风打个招呼,让他们暂时走到一边,这才直往高溪所坐的桌子前而去。
高溪看着对方一个相貌极为俊雅,举重若轻的走了过来。
突然,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云中龙看着眼前之人,相貌一般,六七十岁,头发花白,明显是操劳过度,远没有高雄那般神采奕奕,锋芒毕露,不可一世。
正是这个看平常的老人,却是三朝重臣,历史上有名的大臣,如果不是他暗通消息,鼎力相助,公子小白也不会先回齐即位,也就未必有后来的齐国霸业。
后来吕昭若不是得到高氏国氏的支持,就算有以宋国为主的四国联军相助,也做不了齐孝公。
轻松写意地走到他面前,一施礼,道:“请恕晚辈无礼,一大早便扰了老先生的清静,还请勿怪!”
高溪笑了笑,道:“原来是你!”
云中龙微笑道:“想不到老先生,还知道晚辈,当真是受宠若惊。”
高溪也没兴趣和他在这里瞎扯,不由道:“非是老夫多管闲事,只是云少侠胆略过人,武功更是惊世骇俗。眼下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不知找老夫有何贵干?”
云中龙在他对面坐下,那些仆从想要发难,高溪挥手令他们退到一边。
(ex){}&/ 秋叶不由道:“且慢,姐夫,若是他进去之后,不出来怎么办?”
云中龙淡然一挥手,道:“高大夫是聪明人,我想他不会食言的!”
接着又对一脸阴晴不定的高溪道:“李代此人罪大恶极,我希望所有与他有关之人,都不要再在高府出现!”
高溪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领着仆从夺门而去。
高溪怒气冲冲地回到高府,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敢如此对自己,先是劫持,又是威逼,又是恐吓,偏偏还不能不认输。
简直是奇耻大辱,就算是所侍的三任国君,也都是以礼相待,哪有人胆敢如此欺人太甚。
于是,立刻召集高氏众精英将早上的遭遇简要地说了,而后一起商讨对策。
说是商议,其实高氏主要还是家主高溪和以齐国武士行馆总馆主高雄两人说话最有分量,其余人太都是他们的子侄,也就是参与而已。
先是高雄之三子高明道:“家主,此人不过是一介莽夫,完全不必把他当回事,再说他与楚姬关系不明,齐侯自然不会放过他。根本无须我们亲自动手,自有人去解决他!”
高雄武功卓越,可是心智却是一般,倒是他的几个儿子,都有几分急智。
尤其是长子高超和三子高明,武功只是一般,未入一流,智谋却是非常不错。
高溪听他如此一说,反而是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不错,假齐侯之手杀自己敌对之人。”
不等高明高兴,又道:“云中龙并非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只怕不等齐侯再次动手,此人就会先行对高氏发难了。”
高明不以为然地道:“难道说以高氏今时今日在齐国的权势地位,还会惧怕于他?”
高雄最是清楚云中龙武功的厉害,当真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明着挑战,虽然略有不敌,却也可以与之周旋到底。
可如果对方前来偷袭,除了自己外,谁人能接得了他的一招半式。
当下咳嗽一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高氏的稳定和强盛,不应该如此冒险!”
高溪一听,也道:“守成最是不易,高氏有今天得来不易,绝不能在我手中有所闪失!况且,云中龙只不过是作困兽之斗,我们怎么能与其死拼呢?”
高明一听,家中两位最具权威的人物都反对自己的意见,只得缄口,而其余人见他都吃了鳖,哪里敢轻易开口。
高雄见一下子,大家都不说话了,目光便看向长子高超。
高超朗声道:“家主和爹说得一点也不错,事情有好坏,就看我们怎么来选择了。”
目光一扫,见大家都凝神听着。
便接着道:“云中龙此人在武士行馆用计装伤打败爹,可见他为人颇有心计;而据说他为了救身边的一个女子,可以不惜与齐侯为敌,更敢一个人独闯王宫,可见此人行事有时完全不计后果。
因此,现在就像是猎兽,虽然到最后猎物必然是猎人的桌上菜,可是若将他逼急了,也可能会弄个两败俱伤。”
所有在场之人一听,全都点头称是。
原本他们都将高雄当作不可战胜的神话看待,高雄非但是齐国人的骄傲,更是高氏的无上荣耀,那天的比武的结果,却是让他们大失所望。
人往往都会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找理由去肯定,却不愿意相信与之相反的理由。
而武士行馆比武当日,也确实如高超所说。
云中龙先是被自己人杨鹏一掌打伤,可是与高雄比武的时候,全然看不出他受过伤,最后还是战胜了高雄。
他们武功修为并不高,自然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而且他们的心智,尽管都是同属高氏,可是远没有高超那么高,这么一说,竟是都深信不疑。
高超又道:“李代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只是高氏乃是天子所赐齐守之臣,若是今日将人交出去,难免会让人觉得高氏不可依赖,如此一来就会减弱高氏的威信。”